天朗氣清的早上,鳳鳴山莊又是熱鬧非凡。
蕭白面對人群,清了清嗓子,“諸位。昨日之事,蕭某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死去的徐掌門,還有諸位,一個交代?!?p> 人群發(fā)出嘖嘖議論聲。
“蕭某很清楚,在場各位,都有一個心結(jié)。上官秋月,千月洞。”蕭白目光炯炯。
人群一下安靜了下來。
“但,我還是懇請各位,放下這般執(zhí)念。一則,我們以武林正道自詡,此等乘人之危之事,我們不能做。二則,此前江湖長生果風波,武林經(jīng)歷了太多的動蕩,眼下剛平復下來,我們不該再生事端,而是應(yīng)該著力更好地守護好我們的江湖?!?p> 人群又響起了議論聲。
“至于昨日之事,蕭某定會查明真相。如若真的與千月洞有關(guān),蕭某定不會手軟!”蕭白看著議論紛紛的人群,“所以,千月洞的事,還希望諸位能理性對待?!?p> “說來說去,少盟主還是護著上官秋月那個大魔頭?!绷终崎T站了出來。
“蕭某只是實事求是,不存在偏袒?!笔挵讓@種刁難做好了心理準備。
“依我看,少盟主就是與那上官秋月一伙的!”又一個人站出來。
“不許污蔑少盟主!”風彩彩立刻出言打斷。
“哼!污蔑?”又有人兇巴巴地站出來,“我們早已掌握了證據(jù)。你蕭白其實與上官秋月串通一氣,禍害武林!”
“什么?”人群陷入混亂。
“我蕭白問心無愧。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不知道?我問你,”一個掌門質(zhì)問,“上官秋月策劃了長生果之事。但,蕭少盟主不是也利用銷毀長生果的名義,惹得各門派與傅樓爭斗。雖然傅樓最后死了,但我們又折進去了多少精英?你根本就是與上官秋月聯(lián)手的!”
“對對對!”又有人搭腔,“還有那長生果拍賣大會。死傷無數(shù)。偏偏蕭少盟主去了卻能全身而退!”
“這些事,少盟主當時也是被蒙在鼓里。你們怎么能……”秦流風一臉氣憤。
“蕭白與千月洞勾結(jié)的證據(jù),就在他的身上!”林掌門又發(fā)聲了。
“什么意思?”秦流風等人覺得情勢不妙。
“眾所周知,冰蠶絲,乃千月洞特有。一般外人是得不到的。”林掌門看向蕭白的鳳鳴刀,“但蕭少盟主手里就有一條,還系在了鳳鳴刀上。足見其與魔教關(guān)系匪淺?!?p> “?。俊鼻亓黠L等人也驚到了。
蕭白神色凝重。
有人趁機偷襲,蕭白一下沒留意,鳳鳴刀一下脫了手。陽光下,眾人分明看到,一條細細的絲線,一頭系在了刀上,一頭系在蕭白手上。
“這個不能說明什么,”冷凝立刻反應(yīng)過來,“蕭老盟主與千月洞曾有淵源。這鳳鳴刀也是蕭老盟主傳于少盟主的。這冰蠶絲很可能也是源于蕭老盟主?!?p> “蕭老盟主?”一個人面露不屑,“所謂正邪不兩立。他身為武林盟主,卻與千月洞妖女有私情。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不允許你污蔑父親!”蕭白也生氣了。
“今日武林同道都聚于此,而蕭白卻與魔教關(guān)系不明。依我看,我們也該考慮一下,我們還需不需要這個正邪不分的武林盟主!”林掌門言之鑿鑿。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嗎?”風彩彩被這個情勢發(fā)展驚到了。
“林某謹代表氓山派發(fā)出倡議,武林盟主之位,須另舉賢能。蕭白勾結(jié)魔教,德不配位,有辱武林白道之名?!绷终崎T聲如洪鐘。
“我們同意!”“我們也同意!”竟然在場大半的幫派都附議了。
“怎么會這樣?”秦流風驚慌失措。
“哼!”一個掌門拔出了刀,“蕭白勾結(jié)魔教,還利用盟主之位阻撓我們懲惡揚善。該殺!”
“對!”很多人亮出了武器,“就該先把他殺了。也算先給千月洞一個下馬威!”
頓時,鳳鳴山莊打成了一片。
秦流風等人竭力阻止。
“看來,像東山派這樣剛才不敢表態(tài)的門派,怕都是與蕭白串通一氣的。一并殺了!”又有聲音響起。
“對!都殺了!”造反的人已是殺紅了眼。
鳳鳴山莊一下子血流成河,死傷無數(shù)。
傳奇谷倒還是一片寧靜。日上三竿。宿在傳奇谷的春花才懶洋洋地醒來。她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習慣性地環(huán)顧四周。一個身影已然站在窗邊。
他背對著她。
春花看著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小春花可算是醒了。”上官秋月轉(zhuǎn)身望著她。
“哥哥……”春花竟語塞了。站在她面前的上官秋月是那么的熟悉。視線竟?jié)u漸模糊,臉頰滑過一絲冰涼。
“小春花這是怎么了?”上官秋月眼含笑意,走到她身邊坐下,用手拭去她臉上的淚。
春花沒有說話,只用手輕撫著他的青絲。
“你……恢復了?”許久,春花哽咽著說。
“嗯……”上官秋月眼神飄忽,“沒有。只不過是葉顏給我送了一種藥?!?p> “哦……”春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不過沒關(guān)系。哥哥會越來越好的?!?p> “小春花不開心?”他明知故問。
春花使勁搖頭。
“哥哥有好消息要告訴小春花?!彼念^。
“什么……好消息?”
“今早武林白道的盟會照常舉行。”上官秋月頓了頓,“昨夜鳳鳴山莊風平浪靜。”
“那就好……”春花欣慰。
“所以小春花賭輸了,”上官秋月神情得意,“要給哥哥輕薄?!?p> 這轉(zhuǎn)變得太快,春花只來得及說了個字,“???”
等回過神,她已經(jīng)重新倒入床榻,上官秋月俯身在她上方,一手撐在她的枕邊,一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她看著他的臉慢慢靠近,嘴上感受到兩抹冰涼。她分明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正溫柔地褪去她的紗裙。他的心跳聲是那么的清晰。紅暈漫上她的臉,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