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你是天使偏愛的存在?！?p> “天使厭惡惡魔，你自然也不喜這個地方?！?p> 撒拉弗面上露出譏誚和厭煩。
他手指微微移動，故意為白皎皎留出觀察的縫隙。
看吧，這就是你討厭的！
說點兒什么激怒他吧。
絢麗熱鬧的酒池中，燈光撲朔迷離，音樂震耳欲聾。
人在熱舞宣泄，惡魔依附在他們身上，也在宣和歡呼。
所謂酒池肉林、醉生夢死，估計也就是這樣了。
白皎皎盯著來來往往的人，拽住撒拉弗的衣角，“我其實，沒有不喜?！?p> 這樣的環(huán)境讓她沖動，也給了她坦露心聲的勇氣。
“我很羨慕他們，這么肆意，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我也想這樣?！?p> “道理我都明白，這么大的酒池，誰閑了吧唧地盯著你看。但是，我就是做不到。”
“撒拉弗，你會逼我去試試嗎？”
說完這些話，白皎皎感覺自己的掌心一片濡濕，心跳也不覺加快。
她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于對方是什么樣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的小小試探對于對方而言，又是什么。
沖動之下，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沒有反悔余地。
至于結(jié)果嘛——
要么跟上次一樣，他避而不談，要么是提前結(jié)束一切。
相較之下，她希望是前者。
撒拉弗眉梢一挑，煩郁的情緒退去，冷漠的面孔上終于有些波動。
“我也最后一次跟你重復(fù)?！彼创?，在白皎皎耳邊壓低聲音，“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什么事情，不用有任何顧忌?！?p> “連你也不能嗎？”白皎皎深吸一口氣，抬眼對上他琥珀色的眼眸。
“我也不能?！比隼?yīng)聲。
緊繃的心徹底放下，白皎皎墊腳，環(huán)住撒拉弗的肩膀。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
“撒拉弗，我不會后悔的！”
無論結(jié)果如何，不會后悔跟他的契約。
撒拉弗怔愣只是瞬間。
“嗯?！彼鋹倯?yīng)聲，“你沒有機會后悔?！?p>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讓他驚喜。
他怎么舍得放過？
“那我每次來到酒吧，沒等進來就失去興趣離開，就是因為酒吧里的惡魔？”白皎皎還沒忘記自己一開始的疑問。
細想一下，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
“它們頂多算是低等魔物，無間里的那些勉強能得個惡魔的名號，而真正的大惡魔都在地獄?！比隼ハ硎馨尊ㄓH近自己的感覺，不允許她離開。
將她欲放開的手再次搭在自己肩膀上，他一邊說話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一邊帶著她步入舞池。
“地獄之門將地獄與人世隔斷，阻止了窮兇極惡的大惡魔禍害人世。除此之外，還有大天使鎮(zhèn)守在地獄之門，他們想出來，難上加難?！?p> 白皎皎盯著眼前的一小片校服，“難上加難，也就是說也有可能？”
“唔，對。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哪個惡魔從地獄出來。”撒拉弗對此不以為意，話音一轉(zhuǎn)，問：“你對惡魔感興趣？還是想去地獄看看？”
“我對它們怎么出來比較感興趣?！卑尊ńK于想到注意周圍。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撒拉弗被人群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