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tǒng)帥,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只剩下你和我?!?p> 副統(tǒng)帥安然眼中滿是淚水,渾身不停顫栗著向葉凡稟告道。
他和葉凡,正是釀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p> 葉凡表情卻并沒什么變化,依然一臉平靜。
“辛苦你了。”
他淡然說著,將手中的槍驟然舉起,在安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射中他的眉心。
安然應(yīng)聲倒地,碩大屏幕上僅有的兩個紅點,消失剩最后一個,這是生命探測儀,葉凡從上面再次確定,這世界上只剩自己。
巨大屏幕上的倒計時同時顯示著,離*043年到來只剩45秒。.
葉凡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輪回百萬次了,這是他第一次徹底將這個世界的生命全部清零。
雖然不知道這種方法到底有沒有用,但他還是愿意一試。
他實在厭倦這種總輪回不停的世界,一百萬次了,一切都沒變過。
他經(jīng)歷過這個世界的所有,熟悉這個世界的一切,換過任何一種身份和活法。
這次,他只想讓一切能夠正常繼續(xù),不要反復(fù)重回到那個起點。
葉凡緊張的盯著倒計時,焦躁不安默數(shù)每一秒。
當(dāng)?shù)褂嫊r終于歸零,*043年即將到來那一瞬間,葉凡眼前的一切就又忽然消失不見了。
世界一如既往的在這一刻消失,他也再次陷入那經(jīng)歷過數(shù)百萬次的一片黑暗之中。
一切依然和以往一樣,四圍空曠的不僅沒有邊際,甚至已經(jīng)無法找到方向。
葉凡痛苦的閉上眼,心里隱隱不安起來,怎么看上去,這都和以往一模一樣。
當(dāng)他再度感受到有強(qiáng)烈刺目的陽光時,才緩緩睜開眼。
四圍果然又到處都是瘦的讓人觸目驚心的災(zāi)民,和路上到處可見的尸殍遍野。
“擦,又tm回來了?!?p> 葉凡無奈的咒罵道,頓時徹底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又回到了*942年。
又要從這一百年前開始重新來過。
他孤獨的走在這野狗和禿鷲遍布的土路上,它們虎視眈眈的盯著每一個搖搖欲墜的行人,那將是它們新的餐食。
。。。。。。。。
刺目的陽光讓正在沙發(fā)上熟睡的葉凡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他猜測到是窗簾被拉開了,可夢中的一切還是讓他不舍得醒來。
畢竟這個世界能帶給他新鮮感的只剩這春秋大夢而已。
可緊接著,一個不停嗡嗡作響的玩意兒在房間里游蕩個不停,葉凡終于忍不住,把眼睛睜開,看到一個女傭人正開著吸塵器打掃房間。
“我說,你沒注意到我還在睡覺嗎?”
被吵醒的葉凡出聲質(zhì)問。
“現(xiàn)在都快晚上了?!?p> 女傭不耐煩回道,看都懶得看葉凡一眼,這個上門女婿在這個家的地位,遠(yuǎn)不如一條狗。
葉凡眉頭皺的更深了,但還是只嘆了口氣,下了沙發(fā),伸個懶腰去洗漱。
洗漱前,電視被他打開,聲音調(diào)到最大,依然是新聞頻道,不過播出的新聞一樣無趣,主持人播報的每一條新聞,都只證明了這個世界依然重復(fù)著以往種種。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003年,這一百年轉(zhuǎn)眼又只剩39年就要再度重新輪回。葉凡現(xiàn)在提不起任何興趣再做什么改變,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會完全重置。自己還是按照計劃,老老實實的就當(dāng)一條溫和且一無是處的咸魚就好。
這是他現(xiàn)在給自己這一百年找的樂子。
“本臺新聞,沙忒王儲阿卜拉杜王子將在近日訪華,據(jù)沙特外交大臣透露,此次阿卜拉杜王子出訪華夏的行程將長達(dá)月余,游歷華夏大部分地區(qū)。
此次出訪無論從時長和行程都足以看出,沙忒和華夏之間的友誼是多么的源遠(yuǎn)流長、堅不可摧。
。。。。。。。”
正在刷牙的葉凡不由臉色一變,迅速走到客廳,新聞?wù)瞄_始介紹沙忒王儲,播放著他近況視頻。
葉凡忍不住搖了搖頭,物是人非啊,當(dāng)年這阿卜拉杜還不過是個毛頭小伙子,眼下卻也已經(jīng)白發(fā)叢生,竟有些年邁之像了。
可他突然來華夏干什么?
葉凡只能嘆口氣,決定自己最近更是不要再拋頭露面。
女仆收拾完葉凡的房間,就去了餐廳。
柳夫人和自己的兩個女兒正在這里準(zhǔn)備用餐,她的兩個女兒孟雪和孟齊不知道是到底繼承了誰的基因,美的讓女仆這個女人每次見都覺得意亂神迷。
不過這姐妹倆倒是一點不像,大女兒孟雪被稱為冷美人,是個女強(qiáng)人,冷艷且多刺。
而她妹妹孟齊,倒是溫柔似水,剛滿十八歲的她說話總是慢聲慢氣、渾身也總散發(fā)出少女才有的味道。
女仆和所有人一樣,每次見到孟雪都忍不住替她嘆氣,這個用容貌就已經(jīng)贏了世人,又有這般的氣質(zhì)和才華的女人,簡直讓其他女人不能活啊。
可就這樣的世不出二的女人,居然嫁給了葉凡那樣的廢物!
女仆趕緊關(guān)了吸塵器,走路也特意踮起了腳尖,知道柳夫人脾氣暴戾,但凡一點讓她心煩自己就死定了。
柳夫人看著剛到齊的兩個女兒,卻先不動聲色的叫來管家
“書房的花瓶去哪了?”
她厲聲質(zhì)問管家,孟雪、孟齊都是一愣,柳夫人問的書房花瓶她們都挺熟悉,應(yīng)該是爺爺留下的,聽說是個老物件,賣個百十萬不成問題。
只是,自從爺爺去世后,那個書房就好久沒人進(jìn)過,孟雪和孟齊都疑惑的看向母親,搞不懂她為什么忽然想起去那里。
柳夫人卻只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管家。
管家先是大吃一驚,繼而滿頭大汗搖頭不已。
“夫人,太爺?shù)姆块g除了老爺子,沒人敢進(jìn)啊?!?p> 他委屈道。
那個特殊的房間丟了東西,他也才知道。
誰都沒注意到,在她們身后默默打掃衛(wèi)生的女仆瞬間臉色慘白,冒起一額頭細(xì)密的汗來。
“那賤狗最近有沒有出門?!?p> 柳夫人緊接著又厲聲問道,她覺得這明顯是內(nèi)盜。
“媽~~~~~~~”
孟雪立刻明白母親懷疑自己老公,忍不住出聲委屈道
“別老這么叫他,多難聽。
再說,你怎么能懷疑他呢。
他雖然是個廢物,但在咱們家可從來沒干過任何不規(guī)矩的事啊?!?p> 孟雪臉色微紅辯道,畢竟葉凡是她老公,自己雖然再看不上,還是不希望被別人說的這么不堪。
柳夫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只皺著眉直盯著管家。
管家對這個問題更是頭疼,在這一家眼里,葉凡幾乎是透明的,誰會關(guān)心他這個廢物都干了什么,出去沒出去。
他只能一頭大汗的尷尬站著,再次搖頭。
“行了,花瓶要是找不到,你也不用在待在我們家了。
百十萬不算什么,可我們孟家還沒有好心到在自己家里養(yǎng)賊和廢物?!?p> 柳夫人氣的咬牙切齒道。
在她身后一直默不作聲的女仆聽柳夫人剛才的問話,眼珠咕嚕嚕的轉(zhuǎn)上一陣,忽然找到了主意。
“夫人,姑爺。。。。。。。。?!?p> 她話剛說一半,柳夫人就忽然轉(zhuǎn)過頭去,惡狠狠的盯著她
“什么姑爺,那就是條賤狗?!?p> 她怒不可褐的罵道,孟雪臉色越來越蒼白,卻拿自己口不擇言的母親沒有一點辦法。
“是!”女仆嚇了一跳,趕緊改口
“那賤狗前幾天確實出門了,我親眼看到他還鬼鬼祟祟的,一直很警惕?!?p> 她決定,就將禍水引到葉凡身上,再怎么說,那是孟家的姑爺,禍水被引到他身上,他最多也就是再被羞辱一通這事應(yīng)該就能了結(jié)。
難道柳夫人還能報警把她姑爺給抓了不成。
至于葉凡不會承認(rèn)倒無所謂,就憑他在這個家的地位,誰會相信他呢。
孟雪又羞又惱的瞪她一眼,讓她倒有些頭皮發(fā)麻。
葉凡,就在這個時候,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
“人很齊啊。”
他好奇的瞥了眼平常不經(jīng)常在的小姨子孟齊,說完徑直落座。
當(dāng)然,眾人這次卻不像以往對他視而不見,反而目光瞬間都死死的直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