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你這名片填的不對。”
忽然有人出聲說道,讓張立白嚇了一大跳。
他循聲望去,看到一個面貌奇特的人站在他身后,勾著頭看著他的名片,喃喃自語道。
“你是?”
張立白納悶的先想確認(rèn)這人身份。
“我姓舒,舒福佳?!?p> 那人卻都沒看張立白一眼,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名片,半晌,才指著名片又說道。
“你這名片是假的,一看就是假的。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總裁?!?p> 張立白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但還是逞強(qiáng)道
“胡說,怎么會是假的。
這明明就是真的?!?p> 舒福佳卻自信的搖搖頭,他個字很高,有一米九,只是眼神怪怪的,怎么說呢,就是看上去有點不正常。
“總裁的名字都應(yīng)該是洋文的,我在電視上見過,人家都是叫什么皮特,喬恩。
你這個怎么能叫張立白,一看就不是個總裁的名字?!?p> 張立白頓時對這個舒福佳有些欽佩,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他只能臉紅脖子粗的抓耳撓腮道
“可是我也沒有洋文名啊?”
舒福佳輕輕的拍了拍肩
“怎么沒有,來,你給我一只筆。”
張立白將信將疑掏出昨天打印店老板送的油筆遞給他,他果然飛速的將立白兩字劃掉了。
又龍飛鳳舞的寫下“Li Bai”
這才將筆和名片重新遞給張立白
“看到?jīng)],這樣不就是洋文的啦。
這才像個總裁的樣子?!?p> 張立白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想跪在這舒福佳面前,他對舒福佳現(xiàn)在真的是欽佩的五體投地了。
“兄弟,你真是奇人啊。
你打哪來???”
他忍不住打探道,心里忽然又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像舒福佳這樣的人,必須吸納入自己的團(tuán)隊啊。
要早點有了他,自己早就成國際知名巨騙了。
“第九人民醫(yī)院。”
舒福佳笑著沖他拱拱手道,禮貌而有智慧。
張立白頓時更加佩服,第九人民醫(yī)院他知道,那里的醫(yī)生更了不起,因為那是個神經(jīng)病醫(yī)院,一般醫(yī)生可不敢在那里呆著。
“看不出舒兄居然是個醫(yī)生?!?p> 張立白哈哈一笑道,也拱手回禮,兩人一舉一動倒都挺江湖,挺頗有古風(fēng)。
只是這話讓舒福佳聽的有點不自在
“不是,我是在那里??!”
舒福佳低下頭,悻悻的回道。
“在那里???”張立白有些吃驚,能在那住的除了神經(jīng)病還有誰?
但他這個舒兄這么聰慧,怎么也不可能是個神經(jīng)病啊。
他張立白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神經(jīng)病,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醫(yī)生家屬!”
他忽然想到,登時又興奮起來,為自己的智慧而興奮。
對,只有醫(yī)生家屬也可以在那住嗎,從舒兄不愿提及的表情也能看出,他可能覺得作為家屬天天要在神經(jīng)病院住很是羞恥。
他決定不再提這個話題,只是鄭重又真誠的的向舒福佳問道
“舒兄,我叫張立白,這名片上的名字是真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和你一見就覺得十分仰慕,覺得冥冥中就應(yīng)該遇到你一樣。
對你的敬仰更是滔滔不絕,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只想問問舒兄,你是否有志和我一起走出華夏,光耀世界呢?”
。。。。。。。
葉凡走到半山腰,見兩個人在路邊相互磕頭,雙目互望,那對視的雙眼深情款款的,如果不是兩個男人,葉凡差點以為他們是打算在路邊結(jié)個野婚。
他背著手好奇的站在兩人旁邊打量了一會,這條路下面明確的標(biāo)著私家公路,是通向孟家的路,按理說,這里不該有人來。
他很好奇這倆人到底是干嘛的。
兩人發(fā)現(xiàn)了他,卻都立刻興奮的一躍而起。
“來來來,兄弟,給我們做個見證。
我們現(xiàn)在要結(jié)拜,但缺個關(guān)公,麻煩您站我倆面前就當(dāng)是關(guān)公,接受我倆一拜?!?p> 張立白懇求葉凡道,他身旁的舒福佳也是一臉期待。
“扮關(guān)公?”葉凡一怔,他是第一次聽到這么離譜的“要求”。
他仔細(xì)端詳了這倆人一眼,不禁啞然失笑,倆人一個是近乎弱智,一個有精神病,要說這倆人能遇到并拜把子,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行行?!?p> 葉凡答應(yīng)道,若是一般人的請求他也不會答應(yīng),但面對兩位這樣的人,他還是多少有點同情心的。
兩人看到葉凡如此大度的答應(yīng)了,瞬間都興奮不已,暗贊葉凡這人非同尋常。
剛才他們一路遇到好幾個山民,只要提出要對方拜關(guān)公,對方一準(zhǔn)扭頭就跑
邊跑還邊罵“神經(jīng)病?!?p> 張立白忽然心念一動,看著葉凡又長的眉清目秀,忍不住也動了“愛才之心?!?p> 便按照自己心目中的古人樣式對葉凡作揖道
“我看大哥你氣宇昂揚(yáng),必然也不會是個久居人下的豪杰。
我們兄弟二人正打算結(jié)拜后,一起做些大事,不知道大哥有無此意啊?!?p> 葉凡有些哭笑不得,別說是這倆,這世上無論何時也沒誰敢跟他稱兄道弟啊。
越了解葉凡的人,越清楚和葉凡的差距,和他只有膜拜和被膜拜的關(guān)系,別無其他。
他擺擺手不耐煩道
“不行,你們拜你們的。
趕緊,我給你們扮完關(guān)公還得趕路呢。”
張立白這會卻一心只期盼著“納賢”,自動忽略了葉凡的不耐煩,又苦苦勸了起來,舒福佳見此,也跟著殷勤的勸個不停。
葉凡無奈,只能忽悠他們道
“我比你們小,不能跟你們結(jié)拜啊。
我若跟你們結(jié)拜,肯定只能當(dāng)你們弟弟。
可弟弟沒什么用,只能靠哥哥照顧。
以我對你們兩個人的觀察,你們倆人自己可能都需要別人照顧。
若你們真想結(jié)拜,不如讓我做你們爸爸好了,爸爸可以永遠(yuǎn)照顧兒子啊?!?p> 這話,放到一般人身上估計得立刻掄圓了胳膊,狠狠給葉凡一個耳光。
可張立白和舒福佳先是同時渾身一震,接著對眼互視片刻,反而都覺得葉凡的主意很好。
張立白到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時候還得靠媽媽照顧著,只是在他確定要做騙子這個偉大的職業(yè)后才從家里偷跑出來。
舒福佳更不用說了,很怕隨時沖出幾個白大褂來,將他綁回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