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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國始李

第四十七章 羅家村

五國始李 一個企鵝 4900 2020-03-24 22:22:45

  酒席散盡,李攀扶著全身酒氣羅香綾回去,路上微醉的羅香綾由李攀攙扶,低頭沉思時看看他,時面現(xiàn)掙扎之色。

  回到房間后,李攀讓羅香綾坐好,他拿毛巾擦干凈羅香綾的臉,李攀會伺候人,羅香綾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駝紅著臉貼近,道“會體貼人了”

  四目相對,不悅的李攀將毛丟羅香綾臉上,嗤道“我才不管你的死活,要不是人生地不熟,我早走了”

  羅香綾笑靨如花的臉一怔,下定決心,道“我有錢了買座大宅院養(yǎng)你,日子有人伺候那種”

  唬得李攀一跳,趕緊解釋道“我可不是要你去劫官銀,刀槍不長眼,死了沒有人在乎你”

  對這句話嗤之以鼻!羅香綾抬起臻首,一字一句,道“誰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酒氣彌漫!李攀嫌棄捂著鼻子,不客氣道“洗漱完你再上床,但不許動手動腳”

  說完開始清點剛收到的紋銀,合計下來有五十四兩左右,其中孔關(guān)雀、時晚禮出手最闊綽,直接給十兩的紋銀,但跟倚云樓比起來又大大不如,當時他半天下來能收上千兩。

  看到李攀興致勃勃數(shù)銀子,羅香綾暗中好笑,想不到他是一個財迷,從懷中如數(shù)掏出銀票遞過去,打趣道“銀子有我家小郎君好看嗎?”

  一心一意的李攀本就通慧,但并沒有搭理羅香綾,手快速接過了她手中的銀票,余光卻盯著羅香綾腰間錢袋子。

  訝然失笑!羅香綾解開腰間錢袋放桌上,另一只大手摸著李攀臉上吹彈可破肌膚,瞇著眼睛笑靨如花,道“七八萬兩白銀夠你數(shù)到天亮了吧?”

  拍掉羅香綾作怪的手,李攀諷刺道“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說不定連命都丟了”

  羅香綾聽字會其意!和李攀接觸久了,知道他心地很善良,如單純的小白兔,雖說經(jīng)常大發(fā)脾氣,但那是她不對在先,任誰被從候府掠出來都會生氣,不尋死覓活保名節(jié)算好的了,現(xiàn)在李攀挖苦她,那是他不愿意讓自已去干殺頭的買賣。

  清點完畢!李攀得出結(jié)論,羅香綾有四百二十五兩,名副其實的屌絲,在潯陽城只能買個茅房,但比鄉(xiāng)下便宜老婆強太多了,余小翠年收入決對沒有一百兩。

  羅香綾并不知道李攀罵了她,仍然笑盈盈看著他點銀票,對她而言,這筆干凈銀子,很值得稱道自豪,要是像以前一樣打打殺殺,說不定她早攢下二三千兩了。

  李攀見羅香綾邪魅壞壞看著他,惱羞成怒,道“還不快去洗漱,你身上臟死了”

  回過神的羅香綾咳嗽一聲,大眸火辣直率,笑靨如花,道“姐姐馬上去”

  盯著羅香綾關(guān)好門,李攀正納悶她去那里洗,不一會就聽到跳溪水聲,會意過來,原來羅香綾也跟他一樣。

  李攀復點一次銀票,羅香綾濕漉漉回來了,印證人狠話不多,房里隨性換著衣服,一米九個子修長豐潤,讓他大感吃不消。

  羅香綾看到李攀二只耳朵通紅,還背過了身,嗤笑一聲,毫不避諱穿起衣服,道“及冠之年過了,還害羞干嘛?你沒學過圓房之術(shù)嗎?”

  聞言李攀將束發(fā)金簪砸過去,房間氣氛凝固,羅香綾接住金簪暗道不好,調(diào)戲出格了,試探道“你甩姐姐一巴掌?”

  無聊!李攀將羅香綾的銀票錢袋推一邊,面無表情道“這是你的銀子,你藏好了”

  咯噔一聲!瑛朝都是男子持家,現(xiàn)在滑分界限,此不是心若死灰?羅香綾神情惶恐,蹲下抱著李攀腿,道“不不不!夫君你幫我收好”

  李攀把銀票再推遠一些,不咸不淡,講道理道“親弟弟還明算賬呢!君子愛才取之有道”

  道理通俗易懂!羅香綾當然明日,但表示出了另一個意思,讓她極為震驚,李攀并不想跟她喜結(jié)百年良緣,忙跪下求饒,道“好弟弟,姐姐錯了”

  四目相對!李攀想攙起羅香綾,只是攙不動,苦惱道“你先起來,跪著干嘛呢!”

  膽顫心驚!羅香綾那敢真起,情真意切,道“過陣子就有銀子了,到時我們搬至南邊省”

  羅香綾語無倫次!李攀哭笑不得,沒好氣道“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山野村子也住得挺好”

  嗤之以鼻!羅香綾根本不信李攀說法,但還是裝做認真聽的樣子,笑靨如花乖巧附和著。

  晚上亥時,在古代算是深夜了,困頓的李攀蓋著被子睡,有一搭沒一搭聽著枕邊女人說咬耳朵話,他一如既往高冷不搭理人,羅香綾自顧自說的興起,拉住李攀的手放懷里。

  山寨一夜過后,清晨第一縷光線窗外照進來,習慣早起的羅香綾搭衣起床,并給熟睡的李攀貼心掖好被角。

  羅香綾來到聚義廳外,空地上孔關(guān)雀、方圓觀、時晚禮及一眾身量不一女頭目已在練武打熬身體,大家點頭見禮后,羅香綾也施展開了手腳,雙腿輪換挪移踢著一套腿法,地面塵土四揚,修長雙腿像鞭子在抽,贏得在場的人一片喝彩。

  關(guān)注的孔關(guān)雀,柳眉豎眼一亮,拉近關(guān)系,道“羅妹妹昨晚想必是一親芳澤了吧?”

  方圓觀時晚禮豎著耳朵聽,兩人表情變化不一,方圓觀插口含笑,道“閨房之樂因及早行也,個中自有一番滋味”

  寡言少語的時晚禮,見縫插針,道“你們都有夫君了,讓沒有的情何以堪”

  空地上的人聽完都笑了出來,氣氛融洽,停下收腹的羅香綾卻是內(nèi)心苦澀,昨晚只是碰了李攀幾下,又被甩了一巴掌,她都不記得今天被打了多少次!

  孔關(guān)雀、方圓觀、時晚禮看到羅香綾臉色不好,隨即猜到昨晚并沒有圓房,有眼色的及時避開了這個話題。

  太陽升起,山寨熱熱鬧鬧,人來人往,一角的學堂傳來孩童誦讀聲,為不光彩的山寨平添一些色彩。

  練武打熬身體的孔關(guān)雀、方圓觀、時晚禮、羅香綾及眾多身量不一女頭目在聚義廳聚集,按輩分地位坐好后,各抒已見討論著昨晚的話題。

  商討半個時辰?jīng)]結(jié)論,孔關(guān)雀擺手制止了大廳內(nèi)的爭吵,目光灼灼,道“羅妹妹還有擔憂不成?路線已經(jīng)合計好了,不成也能全身而退”

  舉棋不定的羅香綾,憂心忡忡,道“隨行的人員是否打聽清楚?單是衙役護持我到不怕”

  廳內(nèi)聽出意思的人一窒,孔關(guān)雀沉吟一會,道“有軍隊鏢局護送昨就不干,自放他過去”

  眾多身量不一女頭目點頭附和,對大頭領(lǐng)這個說法表示很稱心,大家都不想跟軍隊和鏢局打,瑛朝軍隊和走天下的鏢局實力驚人,得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說不定平虎山人馬還得折進去。

  羅香綾得到平虎山不是死磕放下心來,巧笑倩兮,道“壓的那一批官銀數(shù)量多寡確定了嗎?”

  拋磚引玉!廳內(nèi)坐姿不一的女頭目紛紛豎起耳朵,心思縝密的孔關(guān)雀,道“有十三車白銀,二車金錠,合計四十八萬兩,羅妹妹理應(yīng)分得七萬兩”

  廳內(nèi)喘氣如牛,人人面色潮紅,握緊拳頭的羅香綾,道“平虎山公道,我別無二話”

  共謀大事!廳內(nèi)人臉上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細節(jié)路線反復斟酌,各身量不一女頭目斧正,軍師時晚禮整合分析,方圓觀匯報山塞出動人馬。

  波瀾不驚的孔關(guān)雀做最終定奪,道“十天后的晚上枯骨關(guān)設(shè)下埋伏,哨探現(xiàn)在就放出去”

  廳內(nèi)眾人坐正身姿不停點頭,議完三三兩兩退出了大廳。

  山塞日上竿頭,羅香綾候在床前等他醒來,山塞送的禮物也裝好包袱,等侯其間,羅香綾半喜半憂,財昂動人心,無福享受都是扯淡。

  李攀醒來看到羅香綾在床榻看著他,皺了一下眉頭,換個睡姿,道“什么時候離開山塞?我不想在這里待”

  羅香綾連騙帶哄,道“現(xiàn)在就走,我家里比平南縣并不差”

  李攀不至可否,羅香綾麻溜給他套上衣服,兩人打馬下了山塞,孔關(guān)雀方圓觀時晚禮及身量不一的女頭目都來送。

  李攀坐馬前面,羅香綾坐后面,李攀不著痕跡,道“你以前干什么的???山塞上的對你很客氣呢!”

  咯噔一聲!羅香綾支支吾吾,道“我以前一直在侯府右庭園當雜務(wù)庫的小管事”

  李攀扭了一下羅香綾腰,嗤之以鼻,道“為什么別人叫你呆霸王???是不是你以前經(jīng)常欺負人?”

  羅香綾面無改色,道“我從不欺強凌弱!當年我名號在平南縣可是響當當”

  黃棗馬打著響鼻從山上下來,小路上人跡罕至,一個多時辰,只碰到抄近路的二撥人,都是面現(xiàn)苦色的鄉(xiāng)下老百姓。

  羅香綾擁著李攀打馬趕路,兩人說著咬耳朵話,面對愛發(fā)脾氣的他,羅香綾處處忍讓,碰到敢盯著李攀看的鄉(xiāng)下人,羅香綾又恢復可憎面目,言語粗俗“你爹”這詞不時從她嘴嘣出,跟現(xiàn)代的“格C”沒什么二樣,聽的李攀牙痛。

  平南縣胡四鎮(zhèn)羅昭村就是羅香綾家鄉(xiāng),羅昭村四面環(huán)山,是一個小盆地,村里綠意映然,雞嗚狗吠,小橋山野人家。

  地里忙農(nóng)計的人居多,婦人鋤臂揮舞,男子頭巾遮陽撥草,小童放羊放牛。

  羅香綾一米九個子,擁著一米七五李攀進村,吸引了一大波眼求,特別是李攀樣貌出眾,肌膚凝荔,身上明亮杏黃衣衫,比城里大戶人家的閣男還出眾,唬得羅昭村女人遠觀不敢近看。

  羅香綾收獲村里人驚懼目光,心里甚是得意,如衣錦還鄉(xiāng),臉笑容沒斷過,對路邊嬸嬸姑姑不停問好,只是別人并不認識她,還是一番解釋一下村里人才知道,這是六七年沒回過的羅香綾。

  一個赤胳膊露腿健婦,拍打著馬頭,道“羅家二妹真是長本事了,回來還帶個俏郎君”

  圍在羅香綾身邊的人哄堂大笑,甚至有些村婦姑娘去扯李攀,動作粗魯不認生,思毫沒有第一次見面的意思,唬得李攀拍掉幾只作怪的手。

  一路走著,羅香綾拿出紙包裹的糖分給村里小孩大人,現(xiàn)場氣氛達到頂點,騎黃棗馬的兩人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更多的小孩四處瘋跑,村里人都知道羅香綾回來了。

  一個光著腳丫子小女孩重重推開一家小院門,語無倫次,道“羅小春!你姑姑回來了”

  小院內(nèi)兩人,一個包著頭巾面容滄桑男子正涼掛衣服,一個蓬頭后面小男孩玩著木車,院內(nèi)瘋來瘋?cè)ァ?p>  兩人看向門口氣喘吁吁小女孩,滄桑男子莫名其妙問道“誰姑姑回來了?”

  小女孩叉腰,兇巴巴吼,道“羅香綾回來了”

  滄桑男子涼掛的衣服掉到地下,顧不得拾取,驚嚇大過于驚喜,道“到那里了?”

  赤足小女孩不耐煩道“村口外了,馬上到你家”

  滄桑男子面現(xiàn)苦色,手足無措,道“娘子今早進山打獵了”

  赤足小女孩看到他彷徨模樣,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還帶了個俏郎君回來呢!”

  面容滄桑男子更是驚慌,口吃道“家里沒備有茶水!樣兒??!快去田間喊你爺爺奶奶回來”

  蓬頭詬面騎木車小男孩,道“知道了”說著匆匆跑出小院

  滄桑男子院門口走來走去,緊張問著赤足小女孩帶來那個人是誰,赤足小女孩看到他慌亂模樣甚是不屑,又復想到李攀高冷俏模樣暗暗吞了吞口水,對羅香綾羨慕嫉妒恨。

  甚至生出去闖一番心思,說不定能帶回來個像李攀那樣的人呢?

  羅香綾村里彎彎繞繞到了一小院外,翻身下了馬,示意李攀下來,這里是她的家,李攀讓當猴子一樣圍觀,被拉拉扯扯,他臉色不太好看,落到地上他打量了一圈里面。

  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院子,里面東西北各有有一間房,呈品字形的二層木閣樓。

  門口滄桑男子手放圍布上擦了擦,遲疑過來,道“你是羅妹妹吧!你姐羅晉陽上山打獵了”

  人高馬大的羅香綾早注意到站門口的他了,十分干脆,道“不知你是?”

  赤足小女孩一臉興奮,邊上解釋道“這是你走后第二年嫁過來的谷阿莫,是你姐姐的相公”

  羅香綾清楚了,原來是姐姐夫婿,情真意切,道“家里讓叔叔持家辛苦了”

  谷阿莫忐忑的心放下來,襪了一把眼睛淚光,道“你怎么多年不回來,阿姐很想念這個妹妹”

  堵的嚴嚴實實的鄉(xiāng)下人不停附和,甚至年紀大的人隱約從羅香綾依稀可辯面容,能認出羅香綾小時候的樣子,各種小名一通叫了出來“小霸王”“二猴子”

  聽的羅香綾在李攀面前十分尷尬,又不好發(fā)作,只能笑靨如花和藹可親,嬸嬸叔叔表妹喊個不停,手里紙?zhí)谴蟀寻l(fā)出去,其望堵住眾人的嘴。

  羅香綾教李攀喊人,他面色平靜照做,唬得一些和羅香綾沾帶故的人極受用,紛紛上前自薦,幾枚銅錢不停往李攀手上塞,不要還不行,俗稱“見面禮”

  打完招呼,谷阿莫也就是羅香綾的姐姐相公,把兩人請進了院子,左鄰右舍跟著涌進來,幫煮茶倒水搬凳子。

  羅香綾院子中叉手,揮斥方遒,很有侯府派頭,指揮沾親帶故親戚備食材,隨著羅香綾說要請客吃飯,現(xiàn)場氣氛更熱鬧了。

  坐的筆直李攀盯著一個赤足小女孩,眼神詢問你要干嘛?因為他看到這個人自他到院子外,就一直跟著他,甚至手也不老實,趁別人不注意不停插他后背,可以說有兩個心眼。

  赤足小女孩臉一紅,大大咧咧,毫無懼色,道“城里人跟鄉(xiāng)下人就是不一樣,你肌膚手感真好,比綢緞還潤滑呢!”

  院子內(nèi)的人哄堂大笑,一些擰過李攀的人不停附和,吵鬧不堪的小院,隨著兩人進來鴉雀無聲,看到的羅香綾立即跪下,鏗鏘有力,道“女兒不孝,讓娘爹擔心了”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兩個背著農(nóng)具的人看都不看女兒,而是直愣愣看著李攀,回之前早從鄉(xiāng)親們口中得知,女兒帶回來了個漂亮女婿,現(xiàn)在一看坐著那人想必就是了。

  兩人對視一眼,那里是漂亮??!俏都污蔑了別人,而是和傳說中皇宮大內(nèi)的貴男不逞多讓,這讓老兩口極為擔心,鄉(xiāng)下此養(yǎng)的起這等模樣的人?

  李攀看到羅香綾喊母親父親,就知道是古代的生身爹娘了,趕緊起身疊了一下手行個瑛朝普見的見面禮。

  左鄰右舍看到李攀面容恬淡,得體大方嫻靜,議論紛紛,對羅香綾豎起大拇指,沒及笄禮姑娘更是芳心亂顫,掂腳抬頭把李攀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

  老兩口放下農(nóng)具,手足無措,趕緊叫李攀坐好,虛扶的手更是不敢碰他。

  左鄰右舍見狀樂不可支,紛紛打趣“公公不敢認女婿,這到是女婿的不是了”

  李攀聽得莫名其妙,這禍怎么甩到他身上了?羅香綾拉著李攀的手上前認人,李攀也從而得知了個大概,羅香綾母親叫羅勝楠,父親羅谷氏,頭上還有個姐姐羅晉陽,其相公羅谷氏,兩人膝下有一對兒女,姐姐羅曼丹在上私塾,其弟羅小春在家?guī)忘c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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