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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國始李

第四十九章 半自動織布機

五國始李 一個企鵝 6023 2020-04-05 21:26:24

  壓抑氣氛吃完這一頓飯,李攀蹬蹬回閣樓了,看到小女兒相公招呼都不打就走,公公羅氏更是不滿,桌子敲的砰砰響,佝僂著背,道“怎么嬌氣,娶回家干嘛?”

  廳外進來的精明相男子剛好聽到,他打量完吃剩飯菜,打趣挪揄,道“估計在大戶人家讓伺候慣了,你讓他做刺繡,不是為難他嗎?”

  公公羅氏看到族長夫君,不敢怠慢,招呼孫女倒茶,放低身段,道“空有貴人病,沒有貴人命”

  不滿的羅香綾,抱怨起來“他剛來!你別嚇著他”

  羅氏刮一眼小女兒,拉著族長夫君的手坐下,長吁短嘆,道“做個荷包貼補家用總能干吧?”

  族長夫君豁達,精明能干,牢牢把握住廳內氣氛,聞言,不停點頭,道“是這個理”

  氣悶的李攀坐在二樓窗前,狠不得捶羅香綾,郁結坐著,侄女侄子蹬蹬上來了,兩人想安慰小叔又不知怎么說,只能干看著。

  李攀示意兩人坐,床頭拿出錠五兩銀子給侄女,道“來沒有禮物,喜歡什么,拿錢自已買”

  羅曼丹興奮接過這一筆巨款,之前她就聽弟弟說了,小叔很大方的人呢!

  “快喊他下來!等會要祭祖了”羅香綾院內喊道

  “姑姑!知道了”羅曼丹興奮回著

  院內已經準備好祭品,一只長耳方尊豬頭、兩只黃錦雞、四份吉祥壽面、紅紙?zhí)枪暺?、鳳飾龍紋蠟燭,手臂粗的香火。

  羅香綾用繼有紅花的扁擔挑起裝筐子的貢品,協(xié)理的族長夫君遞給李攀一柄紅色油紙傘,示意撐在羅香綾頭上,寓意風風雨雨平平安安。

  鄉(xiāng)下得閑的健婦,潑辣小姑娘,柔氣男子都來圍觀,經過一晚上的發(fā)酵,別具一格的李攀成為眾人熱議的話題。

  族長夫君溫文爾雅,各種禮節(jié)都是他在操持,去祠堂路上,他在前面領著老兩口,當家主母家羅勝楠和公公羅氏,老兩口被村里人賀喜,臉喜不自禁,花容月貌的女婿十分拿的出手。

  笑靨如花的羅香綾挑著貢品在中間,不時和同齡人吹噓,聊天打屁,入鄉(xiāng)隨俗的李攀給姿意的羅香綾打傘,這是族長夫君的要求。

  妻為夫綱

  “能吃得了鄉(xiāng)下的苦嗎?”周圍有人挪揄道

  “死鬼!話多”一個赤胳膊露腿健婦踢著自家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羅家村氣氛比余家村好,族長默許下,對李攀持友善態(tài)度,不像初來那會,余家村的人對他相當不友好,進族譜祠堂難上加難。

  羅曼丹跟在小叔后面,很想親近他,滿臉興奮。

  羅家祠堂雕梁細致,規(guī)格三進大門,高檐青磚綠瓦,白墻長條石椅,院內兩顆萬年青點綴。

  進祠堂甬道一百多米長,都是整塊青石板斧削放置,管中窺豹以看出,羅氏族人祖上輝煌過,是有底蘊的宗祠。

  案桌上放好貢品,威嚴老太太第一柱香,接著讓羅香綾李攀上香,兩人照做,磕了三個響頭,老太太見禮畢,從盒子內拿出了厚厚族譜,講起祖輩事跡,講導一些忌諱。

  旁觀的族人嚴肅聽著,過程中,李攀對著上面幾十個牌位一一對比,沒有絲毫差錯,奇怪的地方在于,男性牌位一個都沒有。

  納悶的時候,在二邊偏室內見到了男性的靈牌,密密麻麻,而且開頭羅姓在前,自己的名在后,至于娘家姓是沒有。

  祭祀一個時辰,香火已燃盡,李攀名字寫入第七房分支,羅攀氏,年齡十九,娘家不詳,這對古代人來說,生是羅家的人,死后也是羅氏的女婿。

  祠堂外老兩口不停對族長千恩萬謝,忙完老兩口催促孫女去上私塾,羅曼丹撅著嘴巴,別過小叔,悶悶不樂走了。

  李攀被提線木偶擺弄,心里不太爽利,除了新奇感,鄉(xiāng)下枯燥乏味,不像潯陽城,熱熱鬧鬧,總能給自己找一點樂子,生活還有人伺候著。

  老兩口忙完祭祖,帶上草帽農具下地了,閑不住,話卻留下來,叫他跟大女婿學掃地,漿洗衣服,喂雞,做飯。

  李攀按部就班跟著谷阿莫,看他操持家里,也學了個大概,家中大姐的相公一團和氣,雖是在教李攀,但基本不叫他干。

  屁顛屁顛跟著的侄子,樂不可支跟在爹和小叔身后,也不去院內玩推木車了,表妹關系羅木蘭,也亦步亦趨跟著,看個稀罕勁,不時插口幾句,說話期間,勤勞的谷阿莫止住了話,任由羅木蘭說,顯然是怕這個口齒伶俐親戚。

  羅木蘭說話短牛角尖,不留情面,十三四歲的人了,像小大人一樣,對谷阿莫毫不客氣,指手畫腳,李攀猜測是不是瑛朝女人姿意慣了,對男的有偏見,就像羅香綾,出口罵臟話,帶著“你爹”這個不怎么友好的詞。

  用現代詞對比“你娘怎么生出你這個玩意?”

  下午忙完,得閑一會,谷阿莫邀請李攀去刺繡房坐坐,那是一個家族式手工作坊,村里得閑的男子都在那里賺幾個小錢貼補家用。

  刺繡房在南面,走幾分鐘就到了,路上景色宜人,鄉(xiāng)間小道,驢馬牛羊悠閑吃草,田隴地頭勤快的鄉(xiāng)下人。

  刺繡房是一間大屋子,里面男多女少,氣氛熱烈,唾沫橫飛男子手里織著布做刺繡,講著家里長短,說葷段子,這些人看到熟人羅谷氏和生人李攀,停止了議論,好奇看著兩人。

  谷阿莫不好意思介紹著妹弟,邊拿起一包針線忙活,李攀笑著應對,反正笑臉相迎總不會錯,他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很快融入了小圈子。

  鄉(xiāng)下人有著農民式狡猾精明,他們看到李攀大戶人家出來的怎么好說話,持觀望態(tài)度的人,紛紛自薦起來,打聽著高門大戶的人怎么過日子。

  李攀隨口說著,講一些比較接地氣,貼近生活的事情,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拉近了大家的距離,這些人又開始放飛自我,說著嫁錯了人,思嫁柳三姐,那就不用辛苦做刺繡了。

  柳三姐!李攀了解完來龍去脈,不由很無語,這些瑛朝男子很現實,隔壁村柳三姐進京趕考,中了二榜女進士,做了隔壁縣令,已經飛黃騰達。

  這就要說到他觀念沒轉換過來,古代官本位制度,無論什么社會,當官都吃香,瑛朝女權制度,想當官宦人家夫君的大有人在。

  “你怎么嫁給羅家二姐了?憑你這樣貌,進高門大戶里過好日子也是等閑”一個忙活針線男子俏聲問道

  李攀看著他十指嫻熟做刺繡,放下一圈線,避而不答,道“作坊一月有多少利潤?”

  呆頭呆腦男子,說話比較直,道“有五百多兩,屬于族中公產,你就不要多想了”

  李攀聽完無語,他至于對這小作坊想入非非嗎?五百多兩看著很多,是普通人家數年收入,但他以前在倚云樓賣詞彈唱一天也不止五百兩!

  呆頭呆腦男子叫羅昭陽氏,雙眼明亮,身上灰色長褂子,似乎和別人不合群,看到新來的李攀待人和氣,滔滔不絕俏聲講著“別看他們恭維著你,指不定心里犯酸,編排著你呢!”

  同性相輕!眼觀八路的李攀也看出來了,但他初來乍到,又不能搞風搞雨,況且他性子恬淡,也不爭強好勝,而且鄉(xiāng)下沒什么好爭,只要沒人給他上眼藥就行。

  羅昭陽氏瑛朝版的勤快淳樸,他手腳麻利,十指紛飛,在一臺織布機前忙活,眼神專注,還有閑心和李攀交談。

  谷阿莫悶嘴葫蘆,忙著手中活計,耳朵豎起來聽兩人交談,旁邊一些不受待見男子也加入這個小圈子,聊天,想聽李攀說大戶人家生活吃穿用度。

  淡淡說著的李攀,將他在現代一些生活日常講出來,至于侯府的他并沒有講,侯府他只待過一陣子,也講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他講的一些現代生活技巧,還是很吸引人,比稀松平常的水晶杯具,用度金銀器皿,精致佳肴(做法復雜食材)高檔出行汽車(馬車)五星級酒店(客棧)不過,他偷換了一些概念,修辭說出來,這些瑛朝鄉(xiāng)下男子聽的陣陣驚呼。

  另一邊的小圈子,對李攀失去興趣后,低聲調侃著他,并不來湊熱鬧。

  閑聊期間!李攀發(fā)現織布機技術在初始階段,織布機還處在固定線狀態(tài),完全是純手工織布,效率并不高,不像明清朝,織布機已經做到半自動了,效率快幾倍。

  他看著粗糙簡陋的織布機,腦海忽然有個想法,要是重新設計一下織布機,效率不就上來了嗎?

  而且織布機做法并不復雜,歷史書內大名鼎鼎的“黃道婆”也會做,只是需要技巧,和特殊材質的木料。

  羅昭陽氏看到李攀專注摸著織布機,放下手中活計,道“這有什么好瞧?改天你來我家坐坐,有一些稀罕玩意”

  回過神的李攀,友好笑了笑,道“什么東西我沒見過,只是這織布機不經用,和我家的差了一段距離”

  羅昭陽氏擰住眉頭,以為他在說大話,這織布機都用上百年,那個地方的不一樣?聲音悶悶,道“你這話憑白讓人惡心,嘴上說話跟放屁似”

  態(tài)度疏遠,語氣毫不客氣!讓李攀一愣,瑛朝男子很有性格?。∠才啡憩F在臉上,他拍了拍他肩膀,道“我那也是家族式作坊,織布機是不傳之密,專門供大內的貢品”

  羅昭陽氏陰云密布的臉,轉怒為遲疑,道“嘴直口快,你別放心上”

  李攀看到他耳朵都紅了,不由好笑,猜測又是一個實誠人,消除隔閡,道“我可以做出來給你看看,我并不是口無遮攔的人”

  羅昭陽氏連連擺擺手,驚嚇不已,道“家傳之秘!外人怎么好知道,你心也太大了”

  閑的發(fā)悶的李攀,有動手的欲望,道“家道中落!留在我手里沒什么用,給你們貼補家用,不挺好的嗎?”

  羅昭陽氏低頭不語,琢磨一番,道“你家里就你一個人了嗎?”

  帶笑的李攀點點頭!見狀羅昭陽氏舒一口氣,道“以后你可以經常來我家坐坐,不過,你說的事情,得先跟族長交代”

  兩人說完!羅昭陽氏進賬房內喊來一老先生!來龍去脈也交代太清楚,步伐緩慢老頭上下打量完李攀,將信將疑,道“我是刺繡房的賬房先生,你說的事情,屬實嗎?”

  李攀再次點頭,給了一個堅定的信息,賬房先生虛抬一下雙手,不敢怠慢,道“你先去我賬房中坐,等會族長過來問你話”

  對答完畢!周圍人聽的模糊,納悶看著兩人,不過,能喊來族長,想必事情不小。

  賬房簡樸,油墨氣息濃重!想必在這的人常年浸筆書寫,李攀坐一盞茶時間,族長邁著步子和賬房先生進來,銀發(fā)閃爍老太太很睿智,也不問緣由真假,直接夸獎起李攀,深得圓潤之道。

  止住了話!李攀提要求,道“需要技藝精湛木匠,及一些上好木料,圖紙也要,先畫出樣圖,推敲過后,可以動工”

  英氣老太太,精神抖擻從架子上拿過白沁紙,鋪在案桌,默不作聲的賬房先生備筆墨,顯然要一看究竟,是真是假。

  老太太背著手,身體前傾,沉穩(wěn)肅穆,垂手的賬房先生,侍立在一邊,緊皺著眉頭。

  胸有腹稿的李攀,面容平靜,他取過一只大狼毫筆,神情專注,白沁紙上畫出半自動織布機構架。

  粗糙的構架,并沒有說服力,但畫工對稱,運用平面斜三角,線條明朗,映入眼簾,栩栩如生,閱人無數的老太太有耐心看下去。

  織布機大致構架畫完,李攀取來小的毛筆,開始逐步推敲細節(jié),在鐫刻接合位置細細標志。

  過程并不順利,反反復復摸索,等過去一個多時辰,最后草圖也出來了。

  結果就是!織布機兩側密密麻麻注釋,用——橫做箭頭,從①代表到⑩,詳細剝析了織布機如何組裝,最后備注欄①到⑩也羅列出組裝織布機所用到的材料。

  默不作聲刺繡房先生相當驚訝,怎么細致的圖,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行不行,他不敢保證,只能看垂著眼簾的族長。

  威嚴老太太面容平靜,心中卻相當震驚,這圖可以說是講解的非常透切,就是不熟悉的人,對著圖也能做出七分模樣。

  賬房就三人,氣氛沉悶,銀發(fā)閃爍老太太,點著草圖,道“有幾分把握?”

  思索一會!李攀對上老太太帶冷意眼晴,在白沁紙上寫出一句話,道“實驗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不知其意的老太太想一會才明白其中道道,訝然失笑,手點他腦袋,道“你是個有來歷的人,明天讓木匠試制”

  賬房先生將草圖用紅繩繼好給族長,老太太珍重接過,話留下來,道“今天算他一天工錢”

  說完邁著從容步伐走了,寬袖口一甩一甩,姿意得很,顯然老太太心情不錯。

  賬房先生票據寫好,遞給李攀半串銅錢,恪守本分,道“刺繡房最勤快的人,一天能賺五百文”

  李攀客氣接過!感嘆老太太很會做人??!不過,能否順利造出半自動織布機還有待商榷,畢竟紙上的東西,實際做出來可能是南轅北轍。

  而且他只是個文科生,對歷史發(fā)明感興趣,一些基礎知識都懂,但能否合理利用,他自己都要打一個問號?

  傍晚刺繡房放工,賬房先生給所有人結當天工錢,果然如他所說,刺繡房最手巧的人也只賺了五百多文。

  村廣場和喋喋不休的羅昭陽氏分道揚鑣,谷阿莫帶著李攀回家,陪著來的侄子早跑沒影,兩人身份不對等聊著,不過,谷阿莫對李攀能得五百文錢很羨慕,他忙活半個下午只得了一百多文。

  回到小院!勤快的谷阿莫燒火,喜歡動手的李攀洗米,等飯蒸上,谷阿莫去摘菜,李攀坐小板凳上往灶里塞著柴火。

  回來的羅曼丹和廚房的小叔打過招呼,在院內借著傍晚余光做功課,羅小春繼續(xù)院內玩推木車。

  飯快燒好!羅香綾從外面進廚房,當看到李攀專心塞柴火,打破一慣對他的看法,不由一樂,道“回閣樓坐著不好嗎?”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李攀面無表情,道“下午都沒看到你人,你去那了?”

  嘿嘿!羅香綾笑一下,一語雙關,道“去師傅那邊!準備帶幾個師妹見見世面”

  李攀心里無語!說見世面都是瞎說,肯定是賊心不死,想伙合平虎山的強盜做無本買賣,不過,羅香綾忽悠師妹去做那種勾當,真是毫無下限。

  猜到他所想!羅香綾大眸不好意思眨眨,李攀不去理她,幫端菜裝飯。

  廳內老兩口早已就座,忙活半天生計,神情略顯疲憊,不過,當看到女婿會干家務了,老兩口臉色都好看不少。

  凈手!李攀坐在羅香綾下首,默默端著碗吃飯,一家人都是羅香綾和大姐在聊天,侄女侄子和肘子較著勁。

  “你們在吃飯???”羅木蘭端著飯碗進來,問出了一句所有人都認為的廢話

  神情一動,羅香綾笑吟吟,道“表妹來我這坐,有肥肉吃”

  并不見外羅木蘭,喊著表姐,喜滋滋坐在了羅香綾讓出位置,手中的筷子專夾肥肉。

  看到表妹吃的滿嘴流油!羅香綾若有所思,道“羅家刀法你練到那了?”

  羅木蘭咽下嘴中肉,拍一下桌子,得意洋洋,道“力劈灣山”

  豁!羅香綾裝出吃驚樣子,循循善誘,道“要不要跟表姐去做點小生意?見見世面,貼補一下家用也好”

  李攀聽完氣的不行,桌下連踢羅香綾幾腳,這個女人真的是腹黑,表妹都拉下水。

  踢的不痛不癢!羅香綾夾住他腳不讓動彈,大眸示意他別鬧,對表妹繼續(xù),道“當然!給的工錢不會少!一個月有二三十兩”

  并不蠢的羅木蘭,吐掉骨頭,道“表姐真夠闊氣!我在你手下討飯吃了”

  老兩口見女兒有擔當,滿是皺紋的臉笑開,知道羅香綾底細的李攀,不屑一顧,老兩口不清楚羅香綾家當,他還不知道嗎?羅香綾身上全部家當都沒有五百兩,昨天請鄉(xiāng)親吃飯又花了二百多兩,估摸著她身上現在就剩二百多兩。

  他猜測羅香綾昨天一下花掉二百多兩,把鄉(xiāng)下人震懾住了,覺得她在外面賺了大錢,聽到她說做生意信以為真。

  晚飯吃完!谷阿莫幫收拾碗筷,等洗干凈放好,他廳內上交了兩人賺到的銅錢,老兩口接過六百多文銅錢,等聽清楚五百文獨是李攀所賺,還多問了幾句。

  聽到族長交代給的工錢,老兩口欲再細問,木納的谷阿莫就表示不知道了,老兩口從大女婿嘴中問不出,只好作罷。

  洗漱完畢!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李攀在閣樓上干坐,好在習慣了古代晚上,不然,非憋出病不可。

  此時!羅香綾并不在閣樓,他猜測這個腹黑女人,又去聯絡別人干殺頭勾當。

  顯然是七八萬兩雪花銀,晃花了她眼睛,他對她的勸阻沒有效果。

  閣樓木梯蹬蹬響!羅木蘭匆匆上來,沒心沒肺,道“小表叔!要去釣黑魚嗎?”

  心情不佳的李攀,慵懶回應,道“晚上黑燈瞎火,釣什么魚?”

  責備語氣!羅木蘭咯咯嬌笑,你是無知神態(tài),道“鉆到泥里的泥鰍,黃骨魚,膳魚,不就是嗎?”

  李攀精神一震,對掏這種東西比較有興趣,點頭應允,見狀羅木蘭示意快跟她走。

  兩人下了樓梯,院內七八個小屁孩,兩個照明用的大紅燈籠,七八桿粗糙魚桿。

  家中主母羅勝楠看到小女兒相公出去,實在是放不下心,對大孫女,道“你看緊他一點些,別掉塘里”

  羅曼丹拉著小叔衣角,頭也不回,道“知道了”

  晚上羅家村里很熱鬧,閑下來的鄉(xiāng)下人到處串門嘮嗑,一行人經過,鄉(xiāng)里鄉(xiāng)鄰都打趣著帶頭的羅木蘭,同時對李攀投去驚叉目光。

  潛意思“這么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去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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