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問。”
“……”
錦冷的眼中充滿困惑,看了看他那兩個淺淺的梨渦。后來,又把視線落在那個淡青色的魂鎖上。
寒意言簡意賅道,“你被小妖共享過命鎖,就可以直接問魂鎖,它應(yīng)該會回答你一個問題。但你要想清楚了,想問哪些問題?!?p> “我知道了?!卞\冷只想問紅狐的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把魂鎖,只道,“魂鎖,我想問問題?!?p> 頃刻后,錦冷就進(jìn)去魂鎖的空間了。一些淡青色的氣霧撲了過來,開始模糊她的視線。
等到氣霧散去后,錦冷就看到他了。嚇得錦冷立即后退兩步,后來想起紅狐早已經(jīng)死了,他可能披著同一樣的皮囊。
他轉(zhuǎn)過身來,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跟她在白狐的回憶中,見到的紅狐不一樣。那個紅狐雖然狡詐多端,但并非這樣的冷若冰霜。
在錦冷的印象中,紅狐經(jīng)常面帶笑容。
“為什么沒有說話?”之前有人進(jìn)來這里時,都會發(fā)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叫喊聲。
只有錦冷進(jìn)來魂鎖的空間,目瞪口呆,如同一個久經(jīng)風(fēng)浪摧殘的雕塑似的。
錦冷想起只能問一個問題,所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就不愿意多說了,“我想知道誰讓紅狐參與謀殺忘歸的計劃?”
只有直接說了他的名諱,別人才知道是誰。
他邪魅一笑,果然她沒有上當(dāng)了,只要她開口回答,就是相當(dāng)于問了問題。
那么她就可以離開魂鎖的空間了,暫時沒有機(jī)會再問問題。
他把自已的尾巴拿了起來,“奪命數(shù)碼是什么?”
“二四六八?!卞\冷回想道,當(dāng)時也因為她寫出的奪命數(shù)碼不對,還得重新再找了。
鎖然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隨手一揮,就出現(xiàn)一個鏡面,“這就是我的答案?!?p> 鏡面所呈現(xiàn)的畫面中,一個蒙面的修士背對著他,似乎拿著低沉陰險的語氣,“紅狐,只要你殺了忘歸,你想要什么樣的報酬,我都會想辦法給你?!?p> 修士看中他殺人的成功率不錯,就過來找了他商量此事。
“你們修士之間的個人恩怨,不會自行解決?還用得著過來找我這些小妖替你殺人?”
以前有不少的修士死在紅狐的手中,有些彼此都沒有說過話,紅狐就把他殺了。
紅狐看得出這個修士的身手應(yīng)該不錯,殺了一個忘歸不難。
修士嘛,那些陰險的手段,紅狐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了。
“紅狐!”修士的語氣陡然夾著不悅,本來就是蒙面前來找他,甚至把自已隨身所帶的佩劍收了起來,就是為了讓紅狐沒有看出他的身份。
修士轉(zhuǎn)身過來,眼中帶著怒意,但很快就消失,“如果我出手殺了忘歸,容易露出破綻。但若是你殺了忘歸,別人就不會懷疑是我所為。忘歸向來一身正氣,在外面樹立幾個敵人,也是自然的事情。還有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忘歸死得不明不白了?!?p> 紅狐聽了他這一番話,就覺得他為人老奸巨猾,“此事容我想想,我若是同意,必然會前去找你。若是我沒有找你,你就另找其他的小妖替你殺人?!?p> 那個畫面就消失了,錦冷有些不舍地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那個畫面多留一會兒。
“好了,時間夠了,你可以出去?!?p> 鎖然冰冷冷的語氣中帶著一分得意,就特別喜歡看著別人失望的樣子。
出來魂鎖的空間后,錦冷緩了過來。這時,寒意問道,“如何?”
錦冷如實相告道,“一個蒙面的修士想讓紅狐殺了前掌門,還說會給他不少的報酬。修士就是想讓前掌門,死得不明不白。之前我在白狐的回憶中,知道紅狐并沒有參與謀殺前掌門的計劃?!?p> 當(dāng)時白狐還說了,有點不相信忘歸是被昨非所殺。
寒意細(xì)細(xì)地琢磨她的話,想到她能夠問出這些線索,已經(jīng)不錯了。
有些人被小妖共享命鎖后,進(jìn)去魂鎖的空間跟鎖然嘮叨幾句,就被他送出來了。
寒意順手拿起一把舊鎖,左右翻看一下,有些輕巧,“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修士的面目?”
“蒙面,他也不想讓紅狐知道他的身份。”
如此的神秘,錦冷只能推測出這個修士可能跟前掌門相識,或者他怕暴露自已的身份,被別人知道他讓紅狐殺了忘歸,道慕離的人肯定會找他報仇雪恨。
況且他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想讓忘歸死得不明不白。
“會不會他就是昨非的屬下?”
修士投靠魔將的麾下,也是極有可能的。
寒意想了想后,就想把方才說出的話收了回來。
“假設(shè)修士是昨非的屬下,那么他想讓前掌門死得不明不白。自然昨非不會承認(rèn)自已是兇手。對吧?”
“有些道理!”
寒意回答道,瞥見她又把魂鎖放了回去儲物袋中。
可能她是怕被別人撞見自已使用魂鎖,那么就知道她被小妖共享命鎖了。然后他會把此事稟告給澤變知道,肯定會把魂鎖沒收。
寒意想了起來,問道,“你的木劍為什么是無字?”
所有新來的弟子,都是拿著有字木劍。當(dāng)時寒意就想問她,只是彼此站得有些遠(yuǎn)了。
錦冷坦誠道,“我是變慕劍一脈的弟子,落燈是我的師兄?!?p> 寒意聽了此話后,原來以為自已是慌絕的弟子,就懊惱不行了。
想不到錦冷卻是掌門的弟子,她的師父嚴(yán)厲至極、迂腐刻板,想想,寒意倒是有些替她擔(dān)心。
“沒事,掌門雖然嚴(yán)厲,但也是為了你好?!?p> “只要師父以后別氣暈就好?!?p> 錦冷苦笑道,不想澤變拿自已跟落燈比較,實在是難以望其項背。
落燈平時做事盡心盡力,極少讓澤變責(zé)備半句了。他是道慕離弟子們的榜樣,也是澤變最得意的弟子。
錦冷驀然又問道,“絕慕真人如何?”
以前對他沒有過多的了解,今天只是略微見過他一面。
當(dāng)時他那個臉龐黑得就跟焦炭不差上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他有些血海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