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后,他們都學(xué)會了逆裂術(shù)和重力術(shù)。
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錦冷一直堅持著練字。字跡端正些許,手握那支毛筆,并沒有以前那樣明顯的顫抖。
這次,依然是寒意和劍道新最先學(xué)會這兩種劍術(shù)。
所以臨風(fēng)覺得欣慰了,但想到自已所收的弟子孟長再次墊底,眼色就會暗淡一分。
在堂前,臨風(fēng)聲如洪鐘,卻始終夾了一分溫柔,“既然你們都學(xué)會了道慕離最基本的劍法,將來就可以不用木劍練習(xí)劍術(shù)?!?p> 若是初次使用佩劍,就怕那些劍光會傷到他們。
場面上,萬籟寂靜。
臨風(fēng)望著這些熟悉的面孔后,覺得這些乖巧懂事的孩子向來聽話,頓時就心滿意足了。
暗中扯了扯袖子,繼續(xù)用著他洪亮的嗓門一吼,“下午時,就找你們的師父領(lǐng)了佩劍。我對你們在這一段時間之內(nèi)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了。”
他明澈的眸色落在孟長的身上后,瞬間就如鯁在喉。
沉默一會兒后,臨風(fēng)驀然開懷一笑,“能夠培訓(xùn)你們,是我的榮幸?!?p> 那些弟子的眸光夾著些許的不舍和難過,就怕舍不得這段時光了。有苦有甜,也有說不出的傷感。
有些女弟子的眼眶中,極力地留住那些滾動的淚珠。
臨風(fēng)擺了擺手,安慰道,“你們只是各自回去找了自已的師父,但依然還在道慕離中。偶爾見到我的時候,也可以問候一聲?!?p> 最見不得那些女弟子梨花帶雨的樣子,他會心痛一分。
弟子們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臨風(fēng)眼尾的余光瞟到錦冷,發(fā)現(xiàn)她最近長高了不少。
“散了吧,下午記得就去找你們的師父報到?!?p> 臨風(fēng)溫柔一笑道,后來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落燈似笑非笑道,“風(fēng)慕真人,舍不得了吧?!?p> “沒有,我才不會這般的矯情。”
他的心中被一股傷感涌了上來,仿佛那些天他們在練習(xí)劍術(shù)的情景歷歷在目。
真是難以留住時光,希望他們以后會越來越好。
錦冷離開中堂后,就看到一個人負手而立站著。
慌絕今天換了一件新的衣裳,原本陰沉的臉色驀然多了一分的笑意在內(nèi)。
慌絕的本性不壞,只是生性多疑,惹得道慕離的弟子對他敬而遠之。
就怕會莫名其妙被他扣上一個對掌門不敬的罪名,還會受到懲罰。
錦冷的腳步放得很慢,知道他這次過來中堂,只是沖著她而來的。
她是澤變的弟子,怕她在將來會對他不懷好意。
慌絕冷笑問道,“你終于可以天天見到你的師父,有何感想?”
錦冷不緊不慢地回答一句,“我以后會聽從師父的教誨,盡量不會讓他不悅。”其實這樣說,只是為了慌絕能夠放心。
“你是掌門師兄的弟子,希望好自為之。我這個人,向來大公無私,你若有錯,必然會重罰。”
慌絕拿著冰冷至極的語氣道,那兩只眼珠子似乎血紅一分。希望她能夠把他的話銘記在心,不要觸犯他的底線。
絕慕真人會大公無私嗎?他徇私舞弊,我才相信一分。除了師父外,別人在他的眼中,就是別有用心了。
錦冷點了點頭,不想反駁他半句。否則,他就會在這里跟她理論半天的時間。
“你要記住我的話。”
“······”錦冷又點了點頭,后來就目送他離開了。整天就擔(dān)心她會對澤變圖謀不軌,想起那些年,落燈也是這樣被他懷疑過了。
錦冷把無字木劍放進儲物袋中,還把一張紙張拿了出來,對著那些和煦的光線看了看,愈發(fā)覺得她親手所寫的字,蒼勁有力!獨一無二。
“看夠了沒有?”
寒意的懷中抱著一把絕字木劍,倚靠在墻壁上,聽著慌絕跟她的對話,有些無奈至極。
他的師父就是這樣的多疑,思想固定,的確沒有辦法能夠勸了他改變一下。
錦冷才將紙張收了起來,當(dāng)時沒有注意到他,“我聽說道慕離的佩劍,殺傷力不錯?!?p> 以前在酒肆中,聽了奇逐講過,佩劍有專屬于它的劍靈,還可以認主。
寒意走了過來,答非所問道,“以后不能在慕元院練習(xí)劍法,以后想找你,應(yīng)該有點難了。”
以前在慕元院中,隨時都可以找到她,以后她回去變慕劍一脈,再找她的話,應(yīng)該會遇到澤變的機會不少。
錦冷言簡意賅道,“也不難的!”
本想提醒他一句,慌絕此人多疑,但瞬間如鯁在喉。后來想起道慕離的門規(guī),是不能夠在背后議論別人一二。
寒意的臉上難得凝上一層寒霜,“我的師父經(jīng)常疑神疑鬼,就怕他這樣的胡思亂想,會憔悴一分?!?p> 相對臨風(fēng)而言,慌絕的額頭紋多了一些。
錦冷安慰道,“絕慕真人只是多疑,但本性不壞。作為師父,應(yīng)該會對弟子很好。只要你沒有觸犯他的逆鱗,就好?!?p> 慌絕整天就是擔(dān)心澤變會被別人暗害了,道慕離沒了掌門,肯定會成為一盤散沙。
“希望如此。”
寒意眼中的憂愁淡了下去,又把木劍搭在自已的肩膀上。
他們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后就消失在通往中堂的道路上。
這一去,興許很久不能過來慕元院了。
它是新來弟子培訓(xùn)的地方,一般極少會有其他的弟子前來這里逛逛,怕會打擾到他們練習(xí)劍術(shù)。
下午時,澤室內(nèi)顯得十分的冷清。那個香爐被點了熏香,使得室內(nèi),多了一些檀香味。
落燈站得畢恭畢敬,時不時會把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澤變驀然睜開雙目,開口問道,“錦冷應(yīng)該快過來了,對吧?”
落燈會心一笑道,“應(yīng)該是。”
以后在變慕劍一脈,只有師徒三人住著。落燈知道澤變向來沉默寡言,樓一時偶爾會在室內(nèi)吵得他頭痛。
澤變站了起來,眼尾的余光就落在桌面上早已擺放著的那一把佩劍上。
此劍,名為時離尤劍。
他打算把這把佩劍送給錦冷,希望她以后能夠把它的威力發(fā)揮得最好。
澤變的眸光重新落在門前,后來把視線收了回來。
但偏偏這個小動作,落在他的眼中,就知道澤變在等著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