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動動腦子,如果你們是張鵬的話,得知一支抗日部隊要去齊市,會怎么做?”肖劍問。
“我會立即封鎖道路和關(guān)卡,沿途攔截?!苯陰r說。
“所以,現(xiàn)在離開白城,反而會落入張鵬的包圍中,所以,我們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
“對,咱們不走了!”
“可是隊長,不走的話,咱們要去哪里?”田虎問。
“如果我料得不差,用不了多久,張鵬和張海就會得到我們要去齊市的消息,他們一定會調(diào)兵去通往齊市的關(guān)卡攔截?!?p> “老子可是記仇的,他敢來劫我,我就殺過去!”
“他們的大本營一定會空虛,我們可以直奔榆樹崗,殺他個人仰馬翻!”
“高?。嵲谑歉?!我咋想不出這么高的招呢?!睏畲笈Iα松δX袋說道。
“廢話,你能想出來的話,那你就是隊長了,咱們隊長,那就是武曲星下凡,岳爺爺轉(zhuǎn)世。”趙山河說。
“兩個馬屁精!”
孫子江心里暗罵一句,不過卻也承認,這兩個家伙拍馬屁于無形之中,真是深得溜須拍馬的精髓。
肖劍就說:“你們兩個也別拍馬屁了,跟我去榆樹崗!”
當下,肖劍取出了地圖,查清了通往榆樹崗的路線,這才帶著眾人向榆樹崗進發(fā)。
榆樹崗,張海一臉的驚愕。
“你說什么?李麻子死了?一個連就逃回來你們這幾個人?”
“團長,我是親眼看到那伙人殺了李連長,一槍就給崩了,腦漿流了一地,那叫一個慘?!?p> 說話的人,正是肖劍放走的那個偽軍。
“媽勒個巴子的,敢在老子的地盤張狂,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那伙人現(xiàn)在跑到哪里了?”
“我走的時候,聽他們說好像要到齊市去?!?p> “齊市?那里是東北軍的地盤,怕是這伙人要去投靠黑省的馬主席?!睆埡Uf。
“團長,兄弟們死得慘啊,一百多個人,就跑了我們幾個回來……”那偽軍說到這兒有些哽咽。
“放心,他們想到齊市,必然要經(jīng)過關(guān)卡,立即叫兄弟們奔赴各關(guān)卡,遇到可疑的人馬革殺勿論!”
“是!”
現(xiàn)在,張海也明白,他遇到的絕不是一般的商隊,很可能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馬匪。
當下,張海帶著手下的兩個騎兵營和一個步兵營離開了駐地,前往關(guān)卡,準備堵截肖劍。
整個榆樹崗,只留下了一個排的守衛(wèi)。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肖劍帶著人馬來到了榆樹崗?fù)鈬?,遠遠的看到,榆樹崗附近兵營上空炊煙裊裊,很是平靜。
顯然,這些偽軍并沒有想到肖劍敢殺上門來,一點防備也沒有。
偽軍們正在做晚飯,營地外,兩個偽軍百無聊賴得聊著天兒。
“兄弟,這一天天呆著,連個女人都看不到,真是沒勁。”左側(cè)的偽軍說。
“誰說沒有女人?昨天不就來了個女人嗎?長得那叫漂亮,是團長的相好吧?!庇覀?cè)的偽軍說。
“噢,你說的是那個穿西裝的女人吧,我看團長對她可是畢恭畢敬,不像是相好,倒好像很怕她?!?p> “不對吧,咱們團長可是張司令的侄子,在這桃南城,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會怕一個女人?”
“你不信?”
“還真不信?!?p> “嘿嘿,等團長回來,你暗中瞅瞅就知道了?!?p> “嗯哪,里面飯差不多做好了吧,聽說今天晚上打牙祭,有豬肉燉粉條兒。”
“那可太好了,都快有一個月沒吃上肉了,這回可得好好吃一頓?!?p> 兩個偽軍聊得正熱鬧,就見遠處塵土大起,一支馬隊向著營地奔來。
“有馬隊啊,是團長他們回來了嗎?”
“不能這么快吧?!?p> “你看,好像穿的是咱東北軍的軍服,十有八九是團長回來了!”
“說啥呢?咱們現(xiàn)在可是獨立了,不再是東北軍。”
“噢,對對,你瞅我這記性,又說錯話了。”
“快站好,不然讓團長看咱倆站不直,怕是要挨鞭子?!?p> 兩個偽軍立即站得筆直,目不斜視。
遠處的馬隊越來越近,漸漸的,兩個偽軍瞅著不對勁兒了,這支馬隊,只有前面的人穿著東北軍的軍服。
后面的人,穿的卻是普通老百姓的服裝,并不像是張海的騎兵。
眼見著馬隊越來越近,這時兩個偽軍才反應(yīng)過來。
“娘哎,好像不是團長他們?!?p> “像是……胡子……”
也就在這時,遠處的馬隊已近在咫尺,馬背上的騎士紛紛取出馬刀,高高舉在空中。
那鋒利的馬刀在殘陽中閃爍著耀眼的血芒。
“快跑啊!”一個偽軍大吼一聲,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兩個偽軍剛轉(zhuǎn)過身去,沒跑幾步,后面的騎士已經(jīng)趕到,沖在最前面的騎士將腰一彎,連砍兩刀,已切開了兩個偽軍的脖子。
“殺!”
肖劍一馬當先,沖入了偽軍的營地當中,此時的偽軍正在排隊準備吃飯,眼見殺進來一支馬隊,這些偽軍嚇了一跳。
有機靈的偽軍就蹲在地上,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其他的偽軍就有樣學(xué)樣,都蹲在地上投降。
肖劍從馬上跳了下來,讓人將這些偽軍看好,再一看鍋里正燉著豬肉燉粉條,肖劍不由一樂。
“趕了一天的路,都過來吃肉嘍!”
“哈哈……”
眾人圍了過來,一邊吃著白面饅頭,一邊大口吃肉,一個個滿嘴是油,吃得叫一個香。
“隊長,發(fā)現(xiàn)一個漂亮娘們兒?!睂O子江帶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只見這女子約有二十出頭,穿得很洋氣,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吊帶褲,更顯得身材修長挺拔。
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她的目光清冷,沒有額外的裝飾,盤著黑發(fā),發(fā)絲自然的垂落下來,劃過耳際。
看起來很是漂亮,但卻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肖劍眨了眨眼,問道:“這女人是什么人?張海的姨太太?”
“她說她是張海的仇人,恨不得了張海?!睂O子江說。
“找張海報仇?怎么回事?”肖劍眉頭一皺。
“我是沈陽的學(xué)生,九一八后學(xué)校停課,我想回老家黑省,但半路被張海劫住搶到了這里?!?p> “這幾天,張海一直想欺負我,我拼死抵抗才沒有讓他得逞?!迸艘贿呎f,眼角還流下了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