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諾卻差點卡殼,畢竟對于母胎單身狗與培育館生養(yǎng)的星紀女來說,百年生涯還沒有過如此親昵的接觸。
在星紀,她看到過即使是家人的相處,也是如同上下級般。
加上落地五天,王氏等人也毫無絲毫過于親昵的肢體接觸,了不起就是言語上的親昵。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一時無所適從。
“母親找女兒是有何安排?”西諾理性地壓制住心底的那股陌生的情緒。
那股叫羨慕的情緒,有母親的孩子真幸福。
不過想到每每讓自己這個上百歲的人喊不到百歲的人,奶奶,爹娘什么的,心里硌應的一批。
必須自我催眠,我是孟詩蘊,是個小丫頭。
“怎么還是沉不住性子呢?娘以前是如何教導你的,找你就一定是有事安排了嗎?”王氏語氣雖嚴厲,但神情并沒同步,顯然對著自家閨女就是口硬心軟的主。
西諾懵的一匹,自己說錯什么了!
抱歉,你的女兒換芯子了,你的教導我沒接收到。西諾腹語道。
但是這話不能說,只能微低頭,以示自己羞愧。
當然,王氏也沒真的怪西諾,看著這樣做派的女兒,竟一瞬覺得眼前的好像陌生人。
可女兒雙手的手感還是一樣,發(fā)頂?shù)陌l(fā)旋還是孟家特有的雙旋,左耳垂后還是有顆小紅痣。
怪不得別人說,母子連心。
夫人,你真相了。
王氏拉著西諾走到榻上,示意丫鬟上茶后,全部出去。
隨著丫鬟的關門,王氏在榻桌的另一端伸出雙手抓住西諾的雙手。
“我的閨女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愦蟾鐝男〉酱蟛挥梦也傩?,可你卻讓我從小操心到大?!?p> 說著還用右手點了點西諾的額頭。
隨著王氏明顯更親昵肢體接觸,西諾微斂著眸,看了看智腦關于《如何做個乖女兒》的教育磚家推薦書。
細細做了番心理建設,她現(xiàn)在就是孟詩蘊,王氏唯一的女兒,她該對王氏展示一下乖女兒的作態(tài)。
“母親是這世間對女兒最好的人,我以后會乖乖的。”
衡量一番,這句話即能表孝心又不蹦人設。
畢竟,在她旁敲側鼓下,身邊的丫鬟也沒反饋出她們母女有矛盾的信息。
古代的兒女都是異常聽話的主。
再者,根據(jù)她這幾天從各位已婚嬸嬸嫂嫂們的談話中得知,整個漢延朝就算是那個砸手里的成世子出名叛逆,但也不敢不孝。
誰知王氏卻紅了眼眶,拿著手帕擦了擦有點淚花的眼角,嘴角上揚道:“為娘的乖女兒終于長大了,長大了終于知道為娘的好了。”
從前,那個為了吃食方面與自己斗氣,覺得自己是后娘的女兒居然知道自己的好了。
別家閨女的愛好都是琴棋書畫等之類,再不濟也是刺繡或者別的上得了臺面的。
自己家的從2歲起卻是愛好肉和甜食,十年如一日般愛著,啟蒙后還加上了那歪膩的話本這一項愛。
起源也無從考究,好似無師自通般。
閨女身邊的下人能換的都換了好幾茬,不能換的也經(jīng)常敲打教育,可十二年了,效果甚微。
如今,卻又似開竅了般成長,五天了也沒在吃食與話本方面與她鬧騰。
畢竟,從前了不起能撐一天就各種手段使出,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整個丞相府雞飛狗跳的日子,每月上演幾次。
不過因王氏的鐵血手段,整個京都城都未曾傳出孟詩蘊不好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