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打了一輛車,準(zhǔn)備先去和秦憂會合。
沒想到打電話一問,秦憂居然不在酒店。
陸遠看了一下表,這都晚上九點了,她能在哪?
“我在山腳會所,你帶了幾個人過來的?”
秦憂的語氣有些緊張,并不正常。
陸遠猜到了一點,嚴(yán)肅道:“我馬上過來,你別管我?guī)讉€人了?!?p> “好,你……注意安全。”
“秦部長,你怎么在這里啊,來,一起進去,哈哈哈哈?!?p> 秦憂匆匆的掛掉了電話,陸遠隱約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該死!
金志豪不是也在這里嗎?他在干嘛?
陸遠最討厭的事情里就有欺負女人這一項,秦憂雖然干的是公關(guān)的工作,但陸遠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女孩,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
難怪林思寒要把他派過來了,八成是金志豪不聽指揮了吧。
林之瀾公司看似團結(jié),實際上是分成倆派的。
林思寒培養(yǎng)的新一代一派,包括林南天留下的一些老部下在里面。還有一派,則是郭航遠一派。
郭航遠表面上是林南天的老臣,實際上是一個野心十足的人,他早就不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早就偷偷的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現(xiàn)在很多股東都站在了他那一邊。
就是因為他,林南天才不堪重負,心力憔悴之下選擇卸任,轉(zhuǎn)到后臺和他分庭抗禮。
如今,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師傅,開快一點吧,我有急事?!?p> 陸遠招呼了一聲。
沒想到司機大叔叼著根煙,頭一偏,“你有什么急事,命不要了嗎?限速懂不懂?”
陸遠直接從口袋里把現(xiàn)金拿出一沓,甩到他耳邊。
“吶,罰單我交了,麻煩你以最快速度趕過去?!?p> 司機大叔眼睛都直了,這一沓怕不是得有一千塊吧,土豪任性吶!
“包在我身上,不是我吹,我年輕的時候可是山城漂移王。”
“開車開車?!?p> 陸遠直翻白眼。
司機大叔不知從哪掏了個墨鏡出來,戴上,順手插了一張CD進去。
車載音響頓時一變。
“逮蝦戶!”
“還說是病不是不來這比服?!?p> ……
陸遠目瞪口呆,感情這老哥說的是真的啊。
手忙腳亂的系好安全帶,這一路上傳來各種激烈的輪胎摩擦的聲音。
……
山腳會所。
一輛黃皮的士一個帥氣的甩尾,停在了會所門口。
陸遠提著包從車?yán)锵聛?,腳步蹣跚。
“帥哥,下次再聯(lián)系我啊~”
司機大叔熱情的探出頭朝他招手。
陸遠擺了擺手,哇的一聲,在路旁吐了倆口。
靠,運氣太好了,碰到車神了這是。
誰特喵想得到山城車神居然是個挺著大肚子的地中海大叔?
陸遠緩了一會,按著秦憂給他的包房號一路上了樓。
“秦部長,再喝啊~你看,我喝倆杯,你喝一杯,這么不給面子的嗎?”
站在門口就聽到里面勸酒的聲音。
陸遠有些生氣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的人停了下來,望向門口。
“你是誰?”
“陸遠,你來了,來,你幫我和黃總喝倆杯。”
秦憂假裝無事發(fā)生,給席上的幾位介紹了一下,說是公司里的來的陪酒達人。
陸遠,你可千萬要頂住啊,不是我不仗義,我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秦憂作為一名出色的公關(guān),酒量自然不會小,可這桌上的人也不差啊。
而且人家就是奔著把她喝倒的目的去的,倆杯換一杯?你別想多了,四五個人都找她喝,這算什么。
陸遠掃了一眼,金志豪居然也在,真是夠可以的,見死不救。
他直接搬了張椅子,把秦憂和那個所謂的黃總隔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黃總,我來遲了,我先自罰三杯?!?p> 說完連著三杯就下肚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來陪酒,你就算不待見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吧。
黃總皮笑肉不笑,“小陸酒量不錯嘛,呵呵?!?p> 秦憂趁著機會在手機上給陸遠發(fā)了一條信息,“陸遠,他叫黃經(jīng)緯,是負責(zé)這次招標(biāo)的關(guān)鍵人,必須要拿下他。”
陸遠假笑著看了一眼,繼續(xù)和黃經(jīng)緯喝了幾杯。
這回變成了他喝倆杯,黃經(jīng)緯喝一杯。
黃經(jīng)緯年紀(jì)不小了,四五十歲,大腹便便,可這色心就是不死。
這次招標(biāo)本想得點好處就算了,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了秦憂這樣的美人,那心思自然是又活泛了起來。
他想喝的自然不是陸遠,見陸遠死纏爛打,朝幾名下屬使了個眼色。
金志豪猜到了他的心思,站起來拉扯陸遠,“陸遠,人家黃總又不是想和你喝,別這么不識趣啊。”
“金志豪,你是站哪邊的?”
陸遠這話隱含深意。
金志豪面色微變,故作正派的說道:“我當(dāng)然是站在公司這邊,黃總是公司的貴客,本來就應(yīng)該好好招待,黃總,這是新來的主管,不懂事,您多見諒?!?p> 黃經(jīng)緯冷哼了一聲。
陸遠不屑一笑,“站在公司這邊?公司需要靠一名女公關(guān)犧牲自己來換取收益嗎?昂?”
話說出來顯得有些幼稚,事實上,很多公司都是這么做的。
可陸遠就是看不慣,看不慣,就懟你,你能咋地!
“陸遠!你別過分了!”
金志豪表情猙獰,這次投標(biāo),可是他的雪恥一戰(zhàn),犧牲一個女公關(guān)又怎么了,他不在乎!
秦憂感激的看了陸遠一眼,表情有些無奈,不滿又如何,這不是她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了。
憑她的才干,混了這么多年才到公關(guān)部副部長的職位,還不是因為自己過于堅持底線。
若不是林思寒看重她,說不定她這會還在某個小公司混日子呢。
美麗是她的優(yōu)勢,也是她的原罪。
陸遠這次是充大頭充定了,我還就不信了,不討好這狗屎一樣的黃經(jīng)緯,這項目還就拿不下來了!
他突然拽起秦憂的小手,“我們走,不受這氣?!?p> “陸遠!你敢!”
金志豪歇斯底里的吼著。
陸遠回頭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笑,“這世界上,還沒有我陸遠不敢的事情!走!”
秦憂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可這一次,她卻失了方寸。
任由陸遠拉扯著向外走去。
身后傳來各式各樣的咒罵聲,有如曾經(jīng)那些在她背后罵她狐貍精的人。
可下一秒,夜空閃耀,她……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