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記住了,這個世界上,人心險惡,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獨臂男人看著蕭庸說,“有些陌生人的陰謀詭計可以防住,身邊人的并不一定能防住。不然,就會像我這樣,成為一個無用的殘廢?!?p> 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獨臂男人滿臉悲慟,表情里帶有悲傷和悔恨,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一個人的修為再高,也躲不過暗處的陰謀詭計。小兄弟,這是我這個過來人,給你的建議,一定要記住了!”
蕭庸感受獨臂男人殺意消失后,身體往旁邊挪了一下,沒有繼續(xù)擋在任婉夏的前面。
“謝謝大叔的善意提醒,蕭庸記在心里了?!笔捰拐f道。
“嗯,你這個小兄弟的品性,我很喜歡!”獨臂男人看著蕭庸說道。
剛才蕭庸的一舉一動,讓獨臂男人很欣慰。
獨臂男人繼續(xù)說:“這把劍,你最好不要讓其它人知道。雖然絕大數(shù)的修行者駕馭不了它,但引誘一些修行者對它動壞心思?!?p> “很多修行者,有收藏高品階武器的癖好。這種品階的劍,不論是收藏,還是轉手送人,對心懷叵測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可以眼紅的目標?!?p> 獨臂男人看到蕭庸和任婉夏在很認真地聽,繼續(xù)說道:“小兄弟,劍雖然選擇了你,但并不一定會一直跟著你。當你死掉了,它就會重新?lián)裰骰蛘叩却碌闹魅顺霈F(xiàn)?!?p> “所以,拿著這把劍時,就要學會保護好自己,謹防心懷不軌的修行之人?!?p> “品階如此高的劍,在你的手中,對你而言,有利也有弊,是福也是禍?!?p> 蕭庸從獨臂大叔的語言中,感受到了他真誠的告誡和關懷。
獨臂男人的相貌雖然猙獰,但他并沒有惡意,可能經(jīng)歷過一些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語重心長地告誡蕭庸,希望蕭庸不要走他的老路。
任婉夏靜靜地聽著獨臂男人的話,看出他并沒有想傷害兩人的意圖后,忐忑不安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剛才,任婉夏真的很擔心獨臂男人會掠奪這把劍,如果獨臂男人想霸占這把劍的話,任婉夏和蕭庸兩人只怕是兇多吉少。
被獨臂男人剛才的氣場嚇到后,任婉夏用怯生生的語氣問道:“大叔,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想要的劍,是不是可以離開了?還是有其它的事情需要做?”
獨臂男人看了一眼任婉夏,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安,意識到剛才嚇到了這個小姑娘。
獨臂男人在臉上“擠”出一點笑容,歉意地說道:“沒有其它的事情了,你們可以隨時離開?!?p> “劍墓山是為尋劍人創(chuàng)造的公益之地,不要求記錄你們的信息。但是,希望你們能為所尋之劍留一個名字,你們要是愿意的話,也可以留一下聯(lián)系方式。”
蕭庸和任婉夏相互對視了一眼。
任婉夏不想繼續(xù)呆在劍墓里,對獨臂男人說道:“大叔,我們先出去吧!這里太悶了?!?p> “好吧,我們出去!”
獨臂男人說完,轉身走在了最前面,蕭庸和任婉夏跟著他走出劍墓。
在劍墓的入口,那兩只巨臂猿正像守門神一樣矗立在洞口的兩側,它們瞪著大眼睛,看著從墓中出來的三人,用非常忌憚的眼神,盯著獨臂男人和他肩上的靈眼猴。
蕭庸看到兩只巨臂猿畏懼的目光后,莫名對它們有了一些同情。
獨臂男人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朝著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在小木屋的門口停下后,獨臂男人肩上的靈眼猴突然竄了下來,它跑進了木屋里面,伴隨著鈴鐺發(fā)出的“叮鈴~叮鈴”聲。
很快,靈眼猴又從木屋里返回來,它抱著一本非常大的書,一蹦一跳地跑到了獨臂男人的身邊。
獨臂男人接過靈眼猴拿出來的書后,說道:“小兄弟,給這把劍,起一個名字吧!以后,它就是伴隨你修行的武器了。”
“起名字?”蕭庸撓了撓頭,目光有些迷離。
獨臂男人坐在木屋前的臺階上,用左手翻著那本破舊的書,好像在找什么。不一會,他停下來了,拿出一只筆,在書上快速地記錄著什么。
獨臂男人低頭說道:“每一把劍,都會有一個名字,尤其是那些高品階的劍。給自己的武器起一個名字,是對它的尊重?!?p> 站在旁邊的任婉夏,實在忍受不了蕭庸的遲鈍,大聲說道:“蕭庸!讓你起個名字,還傻愣什么呢?”
蕭庸委屈地回答:“二小姐,我不知道起個什么名字?。∫荒銕推鹨粋€吧。”
任婉夏氣得直跺腳,說道:“起個名字都這么費勁,隨便起??!就像我姐的劍叫‘浮云’,我姐夫的劍叫‘若夢’,它們合起來叫‘浮云若夢’···”
任婉夏說著說著,突然就閉口不言了。
任婉夏意識到,剛才的一不留意,竟然把任婉春和林一劍的劍名說出去了,如果獨臂男人想知道她和蕭庸的身份,可能會非常容易地查到。
獨臂男人看著任婉夏,好像看穿了任婉夏的擔憂,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對你們來自哪里不感興趣,你們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去查?!?p> 任婉夏聽后,明白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氣得她在原地直跺腳,然后,抬腿就踢了蕭庸一腳。
莫名其妙地被任婉夏踢了一腳,蕭庸趕緊說道:“藍眼!‘藍眼’這個名字怎么樣?”
聽到蕭庸半天想出來的名字,任婉夏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懟道:“藍顏?你還知己呢!”
獨臂男人停下筆,很有興趣地看著蕭庸,開口問:“藍顏?為什么叫‘藍顏’呢?”
蕭庸摸摸腿上被任婉夏踢過的地方,抬起手中的劍,害羞地回答道:“我感覺,這劍上的藍寶石,就像眼睛一樣,一直在盯著我,所以,我覺得可以叫‘藍眼’,就是藍色眼睛的意思。”
任婉夏和獨臂男子聽后,才搞明白,原來蕭庸口中的“藍眼”,并不是“藍顏”。

迂府書生
今日的第四更,感謝@愛吃梨的貓,@逍遙道人,@扛著單反去旅行,等書友的推薦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