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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須彌

第五章 瀘沽尋夢

剎那須彌 一筆隨便 5554 2019-12-05 19:00:00

  嫵骨低頭自顧的在掏著,翻來翻去再找這東西的心臟,這家伙看起來活的時間蠻久的,如果找到心臟的話收點心頭血還是可以的,自己下手挺有分寸的,看看保存的如此完好,趁新鮮速度要麻溜,因為太過龐大,素手翻來覆去的攪弄著,找了許久并未在胸腔內找到不應該啊,嫵骨暗自納悶。

  …“姑娘在找什么”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來。渡忘川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嫵骨:“沒看到再找心臟啊”。須臾像是反應過來似的,才發(fā)現身邊有個傳奇的,嫵骨嚇了一跳叫道:“握草,你是人是鬼啊,為啥站這里,嚇死我了”。

  渡忘川:“…姑娘,是你嚇著在下了”。

  嫵骨:“大老爺們有什么好怕的”。

  渡忘川:“也是、不過方才姑娘問在下是人是鬼,在下倒是也想問問姑娘是人是鬼,因為就目前情況來看,姑娘比較不像人”。

  嫵骨還要說什么,結果低頭一看自己的樣子道:“也是哈,有點恐怖,不過沒關系我是如假包換的人”,說罷又不理渡忘川,開始又埋頭找了起心臟了,不過眼中一片冷凝,這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鬼地方,一切透著古怪,變異的異種,悄無聲息出現的人一切的一切捋不清,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渡忘川若不是還察覺的到嫵骨身上是人的氣息,真的會吧嫵骨當做非我族類吧,可想歸想還是提醒到:“被你扔在一旁的就是心臟”。

  嫵骨:“…這玩意”?一挑眉…一臉不可信的樣子,不是嫵骨懷疑,這比她頭都大的一坨肉,連個形狀都沒有,能叫個心臟?也不怪嫵骨認不出來。

  渡忘川:“…姑娘是不是不知道你說斬殺的是何物”?

  嫵骨一臉懵逼的點頭稱是,渡忘川覺得頭有點疼道:“此物名叫,赤鴆幽莽蚣,由蟒蛇和巨尾赤鴆蜈蚣雜交而生的,喜好吞噬一切活的生物,而最厲害之處便是它的毒液,不管何種活物,一經沾染化為尸水,在下看這赤鴆幽莽蚣…被你扒的如此干凈了,但它的毒囊還在”。

  見識過毒液的厲害,嫵骨找了片刻從腹中掏出了毒囊,幽綠的跟一石頭似的,堅硬無比,而且這毒物口中散發(fā)的惡臭應該就是這毒囊產生的。

  嫵骨嘆道:“這也是個寶貝啊”!

  渡忘川:“………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否一說”?

  嫵骨瞟了一眼:“你若覺得可說那邊說,你若覺得不可說那便不說”。

  渡忘川一噎:“…在下知道說出來很唐突,但是在下尋找這毒囊許久,但苦于一直沒有機緣,這毒囊與在下很是重要,只要姑娘肯割愛,什么條件在下都允了姑娘”!

  嫵骨慵懶道:“喔?這東西你要用來作何”?

  渡忘川:“救人”……

  嫵骨:“救人啊~什么條件你都答應”?

  渡忘川鄭重一行禮:“是的,只要在下能辦得到,不違背天地道德,就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還請姑娘給在下一個月時間,處理完事情在下便來應諾”。

  毒囊在手里拋了拋,嫵骨思量一下轉身走到水邊,開始清洗毒囊順道整理一下自己。

  空氣有劃破的聲音,隨即一聲“接著”,那毒囊便被嫵骨拋給了渡忘川,渡忘川沒料到嫵骨這么好說話忙到:“在下渡忘川,多謝姑娘大恩,不知姑娘如何稱呼,有何條件”。

  嫵骨擺擺手道:“條件暫時沒有,先欠著,日后再說,畢竟你要這東西說明你會利用他,只求你用它作與正途”。

  渡忘川連忙抱拳行禮道:“姑娘放心,在下只為救人,絕不會做為禍之事”。

  嫵骨頷首道:“那便是最好的,物盡其用嘛”。

  莫氏家族嫵骨的消失并未驚動任何人…

  深夜,莫家靜室,莫老夫人端坐在上首一手撐額瞌眼道:“人引過去了”?

  莫家五爺莫子舛道:“是的母親”。

  莫老夫人嘆了口氣:“剩下的就交給命吧”。

  莫子舛:“母親,此次雖說是我們有意要引小骨去,但卻也發(fā)現瀚卿也在那里”。

  莫老夫人忽的睜眼正聲道:“怎么回事”?

  莫子舛:“事發(fā)后瀚卿到現在昏迷,孩兒看了并未有何異象,只不過…隨侍小年自殺了”。

  莫老夫人沉吟半晌問道:“子琛你怎么看”。

  嫵蒲深問道:“五哥可查勘過”?

  莫子舛點頭道:“我親自查看,上吊自殺,并未有其他異常”。

  嫵蒲深頷首道:“可找人查過這女子是否是完璧”。

  此言一出,驚了莫老夫人和莫子舛。

  片刻,莫子舛似是想到什么,突的站起來奔了出去。

  莫老夫人不確定道:“你是說”?

  嫵蒲深頷首。

  莫老夫人問道:“難道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

  嫵蒲深:“他在此蟄伏許久,都未找到那東西,現在所剩時間不多了,是該著急了”。

  莫老夫人:“你有何打算”?

  嫵蒲深:“不留了”!

  莫老夫人:“不留了?現在……”

  嫵蒲深頷首:“嗯…他若是一直沒有動作,就是只是監(jiān)視,那我們可以裝作看不見,還可以把他們想知道傳遞過去,但現在既然有所動作了說明那邊也已經按捺不住了,既如此就代表暗涌已經開始了,所以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莫老夫人頷首:“既如此你安排處置了吧”。

  嫵蒲深起身問禮告辭。

  而另一邊,在嫵骨殺死赤鴆幽莽蚣的的地方,出現一黑衣人,通體黑色袍子罩著自己,渾身散發(fā)黑氣,盯著赤鴆幽莽蚣的的尸體,一瞬間那人輕“咦”一聲,含著明顯的不可置信和不確定,隨即黑霧閃過沒了人影。

  莫家今晚注定不安靜,一行人井而有序舉著火把往一處走去,片刻停留在一處竹苑,包圍了整個竹苑。莫子舛和嫵岸闊兩兄弟帶頭站在門外,門被砸開,隨從蜂擁而至開路,三人進了院內,莫子舛吩咐搜苑,便去叩門,屋內無人應答,一腳踹開門,進屋巡視一番竟是無人,居然給跑了。

  莫子舛正要打算去追,嫵蒲深來了吩咐道:“不用追了,料想他早有準備,現在去抓也是徒勞”。

  莫子舛也是心里清楚,只是眼皮子下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白眼狼就這樣跑了心里很是不甘。

  嫵岸闊道:“舅舅不必動怒,恐怕他此次回去也討不了好,不如我們加緊山里的戒備,吩咐下去最近要格外警戒,畢竟現在已經開始步入非常時期了”。

  嫵岸山也道:“是的,尤其山中防御部署要改變,那人在這里莫家能隱藏這么久說明對山中了如指掌,所以我們速度要快”。

  嫵蒲深道:“山中防御部署是要改變,不過其他的倒不用多慮”。

  嫵岸闊兩兄弟疑惑,莫子舛道:“這山中地形恐怕連我都不是特別清楚,更何況他傅驍只不過是我莫家的一個客卿罷了”。

  嫵岸闊道:“如此說來他是不是有可能還在墨山”?

  嫵岸山也覺著是這樣子,嫵蒲深道:“他若死在墨山省事了,他若活著出去,就會知道還不如死在墨山”。

  至此解散眾人,一夜無話。

  墨山深處,從莫家逃出來的傅驍此時有點狼狽,望著連綿的山脈,蔥郁的樹木,吹起額間一縷頭發(fā)雙手叉腰,一腳踩在地皮上冒出的樹根邪笑一聲道:“這墨山有點意思啊,爺不信了還走不出來,哼~”。這是一個渾身充滿邪氣的少年,那邪氣的笑意直達眼底,放佛亙古不變的這個表情來與這個世界打交道,說罷抬腳繼續(xù)尋路。

  傅驍一襲黑衣,腰間束著紅色腰帶將身形分割的修長,有一股子痞痞的味道,一雙眸子很是深邃,里面含著對世俗的不屑一顧,痞帥痞帥的。

  另一邊,嫵骨已經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走了一夜了,昨夜把毒囊給了渡忘川,嫵骨就閃人不見,獨留渡忘川在原地一臉懵逼,嫵骨也不擔心,畢竟能來這種地方的都不是善茬,只是自己喜歡單獨行動。

  嫵骨走出來昏暗的瘴氣之地,深呼一口氣,暗嘆著這才是人呼吸的空氣嘛,在瘴氣森林里走了一夜不敢吃里面的東西,誰知道這烏煙瘴氣之地長出來的東西會不會吃死人,不過昨夜一站就再也沒有遇到殺傷性的獵物了,都是些小魚小蝦,現在當務之急解決溫飽。

  溪邊,嫵骨正在烤著一只兔子,須臾想到了什么,化出一張符注入一道法力道:“去吧,報個平安”。

  吃飽喝足后,找了一棵樹補眠。

  沿著溪流直下,一路走走停停發(fā)現不少好的藥材,嫵骨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身處山谷之中,周圍環(huán)境還不錯,小動物啥的都比昨晚那個黑布隆冬的地方好多了,走了半晌到了懸崖處便停了,溪流盡頭是一個瀑布,瀑布下方放眼又是一片森林,像是世外桃源,陽光溫柔,微風和煦,嫵骨覺得此時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嫵骨一頭就從懸崖扎了下去,順著瀑布落入水中,將濕答答的衣服脫了搭在岸邊樹枝上,嫵骨覺得自己有必要洗個澡,歡快的在水里泡著。

  解決了吃喝拉撒睡洗漱后,嫵骨不玩了,認真的尋找著出路,喚出拉二胡的弓,御弓而行,沒錯就是這樣,打的了架,飛得了行的,二胡在嫵骨手里就是萬能的,并沒有飛太高,就在林間穿梭,不知過了多久。

  “咦,這里居然有人住”?嫵骨收了弓駐足觀望眼前,由籬笆圈起來的一個很大院落里有錯錯落落的茅草屋,院名為瀘沽尋夢,院內晾曬著很多草,應該是藥材,東邊的茅草屋頂的煙囪里冒著白煙,院旁是一條河流,看來是有人隱居在這里,莫非是莫家前輩?

  嫵骨不做他想先進去再說

  抬足踏出的一瞬間,隱隱有一道光幕消散,嫵骨并未發(fā)覺,而就在嫵骨碰到光幕那一刻,茅草屋內盤坐著的人就以察覺暗自道了聲:“來了”隨即嘴角輕牽一笑。

  “姑娘是如何尋到此處的”?渡忘川一臉戒備的盯著嫵骨,不怪他警惕,這地方很是隱秘幾乎無人知道此處,這姑娘昨夜出現在魔林里,又恰好殺了那赤鴆幽莽蚣,又恰好給了自己毒囊,又突然出現在這里…這一切當真如此巧么?

  嫵骨倒是沒他那么多的心里想法,只不過也是莫名尷尬的摸了摸鼻頭道:“嗨好巧啊”他會不會以為我跟蹤他啊,還不及解釋就聽見有一道溫和清脆的聲音傳來。

  “忘川,外面可是來人了”隨即一道身影從渡忘川身后的門內走出來,來人一襲白衣飄飄,高高瘦瘦顯得整體很是清減,一頭墨發(fā)披著別在耳后,劍眉,挺俊的鼻翼,嘴角含笑,美中不足的是眼睛上綁著一根布帶,筆直的站在門前詢問道。

  渡忘川忙向前攙著那男子:“清濁,你怎么出來了,這里交給我,無事”。

  清濁笑道:“來者即是客,忘川不可怠慢了客”,隨即又道:“姑娘,進來吧”。

  轉身仍由渡忘川扶了進去,渡忘川不忘看來一眼嫵骨,察覺到他的變化,清濁莞爾一笑搖頭不語。

  嫵骨進了屋中,門口樹立一塊屏風,繞過屏風屋內陳設很簡單,都是竹子制的,窗邊的竹案上放著一把古琴,通體黑色,琴首兩端刻著蓮花圖案,清濁跪坐席間,身后的墻壁上掛著一把劍,雖眼睛看不見,但泡茶的功夫卻很優(yōu)雅,嫵骨落坐。

  “這里清減沒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清茶一杯還望姑娘不要嫌棄”溫和的聲音響起。

  嫵骨:“公子客氣了,貿然闖入此處實屬唐突還望公子海涵”。

  渡忘川:“姑娘是如何知道此處的”。

  嫵骨:“額…就是一直順著溪流而下,偶然發(fā)覺此地”。

  渡忘川:“溪流?你是從懸崖跳下來”?

  嫵骨:“是的,水往低處流,若想出去就跟著水流走,在怎樣也不會迷路”。

  清濁哂笑道:“姑娘莫要介意,我這瀘沽尋夢一向很少有人來,所以忘川才有此一問”。

  嫵骨恢復了一貫的慵懶道:“公子客氣了,本是我唐突不怪…這位公子,你說是吧渡忘川”。說罷看著渡忘川,盈盈一笑。

  清濁:“喔~?莫非姑娘與忘川相識”?

  嫵骨道:“呵呵~昨夜相識,喔~忘了介紹,我叫嫵骨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清濁笑道:“姑娘喚我清濁就好”。

  此話一出,嫵骨不覺有什么,一旁的渡忘川卻深深看了一眼清濁,隨即道:“昨夜在墨林初遇,毒囊也是我向這位姑娘求來的”。

  清濁:“喔?如此說來嫵骨姑娘還是有恩與你我呢,即是如此忘川可要好好替我招待嫵骨姑娘”。渡忘川只好應是。

  清濁:“如果沒有要緊事多留幾日如何,也好讓我二人好生招待一番”。清濁袖中的手輕輕握緊,卻沒有逃過渡忘川的眼睛。

  嫵骨本來有點猶豫,但不知怎的覺得自己應該先留下來,便答應了。

  清濁帶領著嫵骨去住的地方,嫵骨很好奇清濁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又不好問,只好等著抽空問問渡忘川,說來也奇怪,清濁一路無阻的將嫵骨帶到客房,雅舍。

  推開門清濁道:“姑娘請進”。

  嫵骨踏身進來,也是一樣簡單的陳設,右手是臥榻之地,左邊是矮幾茶桌,窗戶旁放著一盆君子蘭在無別的裝飾,屋子很干凈像是常有人打掃。

  清濁道:“姑娘今后就在此休息,有何事喚我或者忘川都可”。

  嫵骨道:“勞煩清濁公子了”。

  清濁告辭后,嫵骨仔細研究了屋子一圈,并無不妥,席地而坐一手胳膊肘撐在腿上,召出骨刺手中把著,從蛇果樹開始,這一路到現在的渡忘川、清濁等等一切,這兩位公子扮演者什么,為何要將自己留下,清濁看不見也不好近身,那就渡忘川吧,想到此處,嫵骨嘴角一勾收起骨刺起身出去了。

  瀘沽尋夢說小也不小,嫵骨兜兜轉轉才巡到渡忘川所在的地方,竹舍。

  渡忘川:“姑娘怎的走到這里來了”。

  嫵骨無所事事的道:“沒事就瞎溜達,然后就到這里了”,四處都是草藥,嫵骨上前打量著。

  見此渡忘川忙上前拉住嫵骨伸出去的手道:“別動,這里毒物太多你還是小心一點,別在這里了”。

  嫵骨瞅著捏著自己的這只手,渡忘川察覺失禮,燙手般撤了自己的手道了聲失禮…還不等說什么嫵骨便開始道:“這個是紫花地丁,苦辛寒,歸心肝經,清熱解毒,消癰解毒。那個鴉膽子,有小毒,腐蝕疣。那個鉤吻、那個……”

  越說渡忘川越是心驚道:“姑娘懂醫(yī)術,那不知姑娘可知此物”手指著前方一處地上長的草。

  嫵骨轉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愣住,片刻冷笑一下走至那朵草跟前,彎腰拔起來,渡忘川驚呆,來不及阻止就已經被拔了,渡忘川上前急吼道:“你做什么,你可知…”說著便要去奪。

  嫵骨閃身避開道:“可知什么,這對你很重要?哼~長生草,你也信這個,清濁公子的眼睛怎么傷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長生草你別指望了,因為它之所以叫長生草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獨活,獨活你懂么,一生不需要也不被需要的一種存在,你想以毒攻毒在長生草這里不存在”。說罷丟下那顆草用腳碾碎了,說的清濁眼睛是怎么傷的時,渡忘川明顯一陣瑟縮。

  渡忘川長久一來一直堅持的信念被人碾碎的同時還被告知他所堅持真的就像一個笑話。也不怪他為何詢問嫵骨是否知道,昨夜相遇渡忘川總感覺有些定數會被她改變。

  至于嫵骨為何會醫(yī)術那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渡忘川點崩潰的凄慘道:“為什么,你知道我堅持了多久么,可你現在告訴我這不可能,獨活…呵呵~一生不需要也不被需要的存在,我只想治好他還他一片光明,怎么就不行呢”,渡忘川有點瘋狂的捏著嫵骨的雙肩凄厲的吼道。

  嫵骨見此抽身閃至渡忘川身后,出手點在穴道上,渡忘川便軟軟往下倒,嫵骨扶住他,架回竹舍內,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嫵骨看的出他很疲憊,應該許久都未好睡了,看著他嫵骨搖搖頭。

  “他是該好好休息了”清濁的聲音響在門口,嫵骨起身轉身果然清濁清瘦的身板立在門口。

  嫵骨:“公子何時來的”?

  清濁道:“就在你說獨活的時候,我就來了,抱歉不是不告知只是姑娘的那一番見解很是別致,在下不忍打斷”。

  嫵骨笑道:“公子是不忍打斷我的見解,還是想讓我打斷他的偏執(zhí)呢”?

  清濁呵呵一笑:“或許都有吧”,說罷轉身就走,隨即似是想到什么道:“不過還是多謝”就走了。

  多謝?謝什么?謝渡忘川幾近封魔的為了救他的眼睛,我擊碎了他的臆想么?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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