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的鄰里了,知道還一身寒氣的晃悠,仙子,要學(xué)著體恤眾生啊。這次就當(dāng)仙子欠我少歌一個人情?!?p> 少歌
來人仙齡瞧著不大,賊眉鼠眼的,看著就不像是好仙。
那人似早就知道此行不易,只遠遠地施法用傀儡探路,十分小心。直到那人看見了黑旗下的我。
“哈!哈!哈!”
只聽那人大喝三聲,頓時卷起陣陣紅沙向我拍來。他喝完,干脆現(xiàn)了真容,那神情也不知是狂喜多些還是不屑多些。
誰叫他遇著的攔路神是我,一個在別人眼中不入流的小仙。
我只是理了理衣衫,青紗遮面,不動如山。
我自然也真是個沒有多少法力的小仙,硬來不行,唬人的能耐卻是一流的。
那人卻一掌打落了我的面紗,很是無禮,可憐我的臉皮被交界處的飛沙刮得生疼。
我旋身立即一個冰花過去,那人一個閃身,躲開了!再投,那人再躲!再投,再躲!
誰說后世的仙家不行的?眼前那人分明厲害的緊。
無角又是一頓長嘯:“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長進,卻也不過如此,你這樣的仙法,怎會到天宮任職!”
說完,那人很是不滿的放了幾拳。我這才想起來,他與我曾經(jīng)爭奪過下界的幾處仙山。
那些山頭本不是我的,身躺幾座荒山也很是沒趣。可他偏要來搶,又想拿來損其靈氣斷了仙山萬物的修行,我自然是不依的,狠狠收拾了他一番。
后來我便擁有數(shù)座仙山、野地,在一眾仙家里也算是產(chǎn)業(yè)極大的了。
此事在我萬年起的仙生中根本不值一提,可眼下卻是個大麻煩。暮涼山正巧在冥界附近,與這驛道在另一頭,可不就是冤家路窄。
無角儼然是把我當(dāng)仇敵了,他那幾拳全朝著我的命門而來,若不是體內(nèi)僅有的一點兒本源力量支撐,我早就被他拍成齏粉了。
如此,只能來硬的了。可無論我投多少冰花放多少冰箭,他都能輕而易舉躲過。我卻在他密密麻麻的攻勢下一退再退。
在我終于避無可避生生吃了他幾劍后,他又是不屑地大喝幾聲,聽起來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我則在這個當(dāng)口猛吐一口仙血,扶著黑旗才勉勉強強從沙堆里站起來。
無角上前來,似是疑心我怎么還沒死掉。他肯定不知道上古的神仙跟現(xiàn)在的仙家是不一樣的,我們都是由真身所化,哪里有命門可攻?
除非,他真能將我碾成齏粉。
我看著無角在我三丈遠的地方站定,怒目圓睜體態(tài)猙獰,原來是結(jié)了個大陣,隨后那陣煞著灰氣步步朝我罩來。
無論何時何地絕對的實力強過任何天資,看來他確實是這樣做的。
我大感不妙,眼看著自己就要命喪于此,大袖一翻,眼睛一閉……
想象中的痛感并沒有來臨,甚至全身一松,再睜開眼時,陣法竟然破了,對方則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
我抬起袖子左瞧右瞧,關(guān)鍵時刻,我竟飛升了!
我彈指飛了數(shù)個冰凌過去將無角小兒的衣服打爛,又近身狠狠踹了他一腳。
待無角反應(yīng)過來罵罵咧咧時,我已經(jīng)凝了個冰符向他放去。
一時間飛沙走礫的交界處也飄起了細雪。
不等我與無角再出手,火光電石間一道天雷劈了過來,一息之后,我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