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瑾墨你是在烤乳豬嗎,為何在屋內擱了如此多的炭盆?!?p> 細數(shù)屋內的炭盆,少說也有十個了,不熱嗎?
聶青崖從門口走到床榻前,這才瞧出了床上蘇卿卿的異樣。
雙目無神,形如雕像。
聶青崖探了蘇卿卿的體溫,這才明白為何屋內炭盆這般多,蘇卿卿的身體簡直像個冰窖。
面對病人,聶青崖就是有再多意見,也只得治病為先。
“小丫頭,去燒熱水,準備一個小碗。”
“墨玖,速去藥廬,藥柜第三排左手邊第二格取烏川莽山丸來?!?p> 吩咐完青禾與墨玖,聶青崖這才注意到坐在床尾一言未發(fā)的御瑾墨,真是礙事。
“瑾墨,我要先給你瞧瞧嗎?”
御瑾墨斜睨了眼聶青崖,連口都懶得張,給他騰了位置,自己站在了蘇卿卿身邊。
聶青崖從袖中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針灸包,從中選取了一根正常粗細的銀針扎在了蘇卿卿的食指上。又將一根銀針扎在了另一只手的小指上,蘇卿卿皆未動。最后將最粗的銀針,扎向了頭頂。
蘇卿卿這才感覺到絲絲痛意,思緒漸漸回攏。
看著眼前的人還要繼續(xù)施針時,蘇卿卿開了口:“疼,別扎了。”
“呦,回神了,感覺如何,是否回溫,有無心悸氣短之感?”
才三針,就回神了,聶青崖倒是有些意外,梵音閣那位當初可是施了十七針的。
“有些熱,氣短也有些。”
蘇卿卿其實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些,她只是本能的回答罷了。
倒是御瑾墨發(fā)了問,“為何會心悸氣短?可有說法?”
見了鬼了,蘇卿卿自己都沒有問,你倒是問個什么。
“先生,藥到了?!?p> “水也到了。”
墨玖青禾兩人先后回來,藥,熱水,小碗皆在墨玖手中。
聶青崖嗯了聲,將扎在蘇卿卿身上的銀針盡數(shù)取下便從床榻邊起身,吩咐道:“取三顆烏川莽山丸溶于水中給你家王妃喝了,好好睡一覺就無礙了。”
“御瑾墨,將墨玖借我一夜,明日歸還?!?p> 聶青崖留下這句話,便強制性的將墨玖手中的三樣東西擱在了桌上,拽著墨玖就離了卿閣,留下其他三人原地疑惑。
“青禾,你也下去吧,本王有話同王妃說。”
御瑾墨是有話要說,還是非說不可的話。
“是?!?p> 青禾走后,房中便只剩下躺在床榻上的蘇卿卿,站在床邊的御瑾墨。
“咳,王爺,有話對臣妾說,不妨坐下說?”我半躺著,你站著,我還要仰著頭看你,難受。
許是御瑾墨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便沒有說什么拒絕的話,將藥溶了水端了過來遞給蘇卿卿,傾身坐在了床邊。
“謝王爺?!?p> 其實,其實,從被扎醒到現(xiàn)在蘇卿卿都是懵的,她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喝藥。
“王爺,您有話不妨先說?”
端著藥碗的蘇卿卿不想喝,她只想快速的結束這尷尬的對視。
“你將藥喝了在說也不遲。”
“……可我”
“喝。”
行吧,喝就喝,又死不了人,蘇卿卿仰起脖子就將藥一飲而盡。
天吶,好苦啊,這是什么鬼東西。
綠兮依兮
千萬不要被聶青崖的外表騙了,他不是神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