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拉了床上的被褥將其中一個碗擱在被褥里,調整好角度便傾身而上,隨即就聽到輕微一聲響,碗碎了。
成了,蘇卿卿將碎掉的碗從被褥中拿了出來,又將自己穿的衣服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了白皙的手臂,右手執(zhí)著碎片,不帶一絲猶豫便劃上了左胳膊。
“嘶……”真疼啊
疼是疼的,可蘇卿卿也沒空下,又拿過了另一個碗將血接了進去,這連貫不帶一絲猶豫的動作嚇壞了青禾,青禾的嘴唇已經被自己給咬破了,被嚇到的。她怎么會想到蘇卿卿要了碗過來是要傷自己。
若是知道她定會阻止的,哪里會像現在這樣,青禾想去喊人的,可是被蘇卿卿用眼神給制止了。
待血流的差不多的時候,蘇卿卿在保證聲音不會被第三個人聽到的情況下輕聲喚了站在一旁眼淚掉個不停的青禾,“青禾,拿著,將手帕給我。”
青禾沒有動作。
“……青禾!手帕給我。你想讓你家王妃失血過多身亡嗎?”
瞧,還是得說狠話,不然青禾還是不動。青禾呆呆的將半碗血接了過來,又將自己的手帕給了蘇卿卿。
蘇卿卿試圖用手帕將傷口包扎起來,奈何一只手沒法成事,“青禾,會包扎傷口嗎?”
“會……”
“那還不給我包扎?你家王妃沒有第三只手?!?p> “是?!?p> 包扎包扎,青禾將手中的碗放在一旁,半蹲在地上給蘇卿卿包扎傷口,“王妃為何要傷了自己身子,若是需要血取青禾得便是了,何必這般,青禾護主不利,還請王妃責罰?!?p> 蘇卿卿失笑,“真是個傻丫頭,我不這么做,王爺怎么會來,王爺不來,你家王妃的冤屈如何洗刷?若要成事,必要對自己狠的下心。我不疼,不哭不怪你,一會兒還要你陪我演戲的?!?p> “王妃……”明明都痛的臉色發(fā)白了還說不痛,王妃到底是有多大的耐力忍著這痛的,叫都沒叫一聲。
青禾將傷口包扎好,扶著蘇卿卿從床上起身,待蘇卿卿重新做回飯桌前又折回去端了碗過來,擱在了桌上,又按著蘇卿卿的吩咐拿了破碎的碗的殘體放在了桌上。
蘇卿卿這才從身上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手帕被蘇卿卿團成了一個團,沾了些血水,又將手帕攤開,看起來像是那么回事。
這古人應該分不清楚靜脈、動脈、毛細血管血的不同吧?蘇卿卿心想,他們是不知道的。
帶著血的手帕弄好了,這下該教青禾造假了。
“青禾,青禾……”
青禾早就被蘇卿卿一系列的舉動給弄得云里霧里了,這會兒腦子已經死機了。
聲音不能太大,不然會被聽到,蘇卿卿便拉扯著青禾的胳膊,將神游的青禾給拉了回來。
“青禾,眼下需要你做一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一會兒我摔了碗你就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喚我,接著你就跑去門外告訴那個小侍衛(wèi),王妃咳血暈倒了,說的越嚴重越好,知道嗎?只有這樣王爺才會過來,明白嗎?”
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要引來王爺?可這代價也太大了吧。胳膊的力道加重,青禾穩(wěn)了穩(wěn)神,異常堅定的對蘇卿卿點了點頭,她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的話那就開始了。
綠兮依兮
好狠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