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族長蘇正初,只想用十萬元,買斷將軍山,還想讓蘇正德感恩戴德?
這就好比有人給你十萬塊錢,要買你幾年前就價值二十萬的房子。
可以說,蘇正初根本沒有把蘇正德放在眼里。
“放肆,你連毛都沒長齊,竟然敢撕毀協(xié)議!置家族利益于不顧,你眼里還有沒有蘇家,還有沒有我這個族長了!”
蘇正初臉色陰沉,揚起拐杖,朝著蘇浩頭頂砸下。
“住手!”
蘇正德急忙沖了上來,把蘇正初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蘇正初作為蘇家當(dāng)代族長,說話自然是一言九鼎,如今權(quán)威卻被看不起的蘇正德挑釁,這讓他很不高興。
尤其是那雙蒼老的眸子,不停的掃著蘇正德和蘇浩,厲聲咆哮:
“好啊,反了啊,你們!”
“蘇南是我蘇家的未來,你們壞了未來也就算了,蘇南還大方的給你們十萬元,愿意救蘇浩一命,你們卻還不知道感恩!”
“你們,真是好狠的心??!”
蘇正初拐杖砸地,指著蘇正德的鼻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蘇爺,您說反了吧?!?p> 蘇浩皺著眉頭,對蘇正初的行為,有些不滿:
“當(dāng)初為了買將軍山,我們東借西借,您身為族長,不拉我們一把也就算了,還背后讓別人不借給我們,我們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支付最多的家族經(jīng)費,一分錢也沒有減少。將軍山是我們的心血,現(xiàn)在才有點起色,您就拿十萬塊錢,就想要買將軍山?還一副處處為我們著想,恕我直言,我不需要你們所謂的好意?!?p> 蘇正德憶苦思甜,老實巴交的臉上寫著無奈,又嘆了口氣,蘇浩所說,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曾經(jīng)的將軍山,是一座光禿禿的荒山,能發(fā)展到如今的局面,是蘇正德傾注了大量的心血改變的。
過程之艱辛,一般人體會不到。
“豎子!豎子!”
“沒爹娘教養(yǎng)的豎子!你信不信我把你們……”
蘇正初被蘇浩懟的無話可說,氣得渾身發(fā)抖,敲著拐杖,破口大罵起來。
忽然間,房間內(nèi)溫度陡然下降,像是打開了地獄之門,充斥著一股幽寒之氣。
在場的眾人,心臟顫抖不止,汗毛根根倒豎,忍不住打個哆嗦。
“大哥,你夠了!小浩他有父母!”
“你這些年對我們的態(tài)度和行為,我們也知道,我說了,將軍山,不會賣給你們!回去吧!”
蘇正德臉色通紅,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憤然喊出。
“好,好,好,你們等著瞧!”
蘇正初內(nèi)心莫名的生出一股畏懼感,拉著蘇南,氣沖沖的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
“爺爺,我爸媽……”
蘇浩深吸幾口氣,平靜了心情,緩緩抬起頭,看著面色滄桑的蘇正德。
在蘇浩的記憶里,關(guān)于父母的信息,是一片空白。
小時候,蘇浩經(jīng)常被同齡的小伙伴們嘲笑,說他是沒有爹娘的孩子。
然而,每當(dāng)蘇浩向蘇正德問關(guān)于父母的情況,得到的永遠都是沉默。
“小浩,你別聽他們,你是有父母的,而且父母非常優(yōu)秀……”
蘇正德像是蒼老了許多,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抽著煙斗,房間內(nèi)飄散著嗆人的煙霧。
“那我的父母在哪里?”
既然有父母,為何父母從來沒有來看過他一眼?
這樣的父母,未免也太狠心了一些。
“你的父母,他們……對你很好。”
蘇正德仿佛陷入了回憶,語氣深沉,道:
“當(dāng)你足夠優(yōu)秀的時候,我便會告訴你,關(guān)于你父母的一些信息?!?p> “什么才是優(yōu)秀?”
人世間集團掌舵者,帝昊本尊,江城名副其實第一人,難道還不夠優(yōu)秀?
“最起碼,能夠在華南省立足?!?p> 蘇正德緩了半天,才猶豫的吐了出來,仿佛能夠在華南省立足,是最低的條件。
“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p> 看著蘇浩想要說什么,蘇正德?lián)u晃起身,回到臥室休息去了,不大一會,傳出道道嘆氣聲。
“我一定會找到父母!”
蘇浩攥了攥拳,總有一天,他要找到親生父母,查清事實真相!
另一邊。
“蘇老頭,越來越放肆了,還有那個蘇浩,目中無人,狂妄!”
蘇正初一路上罵罵咧咧,以此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爺爺,孫兒我定會為您出這口惡氣,這個蘇浩,不僅打了趙二茍,還打了程錦,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p> “嘿,只要我們不攔著他們,整死蘇浩,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到時候,將軍山就是我們的了?!?p> 蘇南眼珠亂轉(zhuǎn),道道陰謀,在腦中形成。
“唔,你放心大膽的去吧,我支持你。”
蘇正初滿意的看著蘇南,點了點頭,顯然是默認了此事,道:
“不尊家規(guī),我便發(fā)動族人,動用家族之法,把他們逐出家族!”
說罷,嘴角浮現(xiàn)死死殘忍的笑容。
時光飛快,眨眼間,便到了黃昏。
嘟嘟嘟。
三輛執(zhí)法車,卷起地上飛塵,呼嘯著停到蘇正德家門口。
“快,抓人!別讓嫌疑犯跑了!”
從車上氣勢沖沖跑下來一群身穿執(zhí)法制服的中年壯漢,手中拿著銀白色的手銬。
“蘇浩,你的事發(fā)了!你涉嫌故意傷人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些執(zhí)法者魚貫而入到蘇浩家中,把蘇浩圍的水泄不通,防止他畏罪潛逃。
“故意傷人罪?你們搞錯了吧,我是見義勇為。”
蘇浩和蘇正德剛做好一桌子飯菜,兩人打開了塵封的老酒,這群執(zhí)法者,來的真不是時候。
如果不是蘇浩及時出手,重傷倒地的就是羅樹了。
蘇浩說的也不錯,他的確是見義勇為。
“見義勇為?你把趙二茍等五人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人還躺在醫(yī)院里搶救,分明就是故意傷人罪!走吧!”
一個執(zhí)法者,不由分說,暴力的要把手銬銬住蘇浩。
“怎么?還想逃?如果你逃了,我們便把這個老家伙帶回去!”
見蘇浩抗拒,那為首的執(zhí)法者眼皮垂下,手掌一招呼,人群兇狠的圍了上來。
“爺爺,沒事兒,我去去就來?!?p> 見蘇正德緊張不已,蘇浩笑著站起身,跟著執(zhí)法隊伍上了執(zhí)法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