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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煮三國

第43章 先把酒喝好

溫水煮三國 諸神渴了 2048 2020-01-14 22:42:07

  “徐州糜竺,我聽說過此人。忠義之士,便請過此一聚吧!”

  張抗隨即吩咐小兵加上一副食具。

  一會,迎賓帶著一年輕人進入,其步履穩(wěn)重,相貌堂堂。

  張抗心里暗贊。

  越是有條件的家族,其基因傳承當真很重要。別的不說,首先外貌上就超出普通人幾許。

  糜竺進入,先是向孔融行禮,兩人寒暄幾句,孔融又向他介紹張抗。

  這下、驚得屁股剛?cè)胱拿芋脧陀痔稹?p>  算起來,他仍是大漢官員,與一州之牧級別差了不止一星半點,那敢怠慢。

  “不必多禮。坐吧!邊吃邊聊......”

  張抗漫不經(jīng)心手指著火鍋。

  下班時間沒領(lǐng)導,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自己是這樣子想的。

  糜竺心生忐忑,輕坐椅上。

  他當然知道青州莫名奇妙來了位青州牧,只是沒想到會與孔融等人圍著坐在一起而已。

  糜竺那有心情吃食,一坐下就把陶謙的書信引出,并把徐州的情況仔細跟孔融描述......

  徐州雖危,但隱瞞事實后果也相當嚴重,只能寄望孔融之義舉罷!

  來之前,糜竺可意料不到青州牧居然與孔融相處融洽。

  按常理,孔融身為北海太守,事實上已權(quán)傾青州郡,上面無緣無故空降個青州牧下來,明顯侵犯了他的利益。兩人能聊到一塊,才怪了......

  所以,求救信只言明托付孔融。如今青州牧居然也在,明顯失策啊!

  更讓他傷心的是、孔融看完后又把信件遞給年輕的青州牧,這也罷了。不想張青州瞧也不瞧,復又給蔡邕,“麻煩軍師解釋一下哈!”

  張抗也無奈,陶謙的字體龍飛鳳舞,他看著吃力,非常影響食欲。

  糜竺沒當別駕從事前,常往洛陽經(jīng)商,倒認得蔡邕。此刻聽都張青州喊蔡邕為軍師,心里只感詫異之極。

  張抗的來歷他略有所聞,更與其父張沖是素識。

  他真真想不明白,何以名滿大漢的大儒蔡邕、居然甘居張抗手下......

  不夸張、身為漢之棟梁,蔡邕想為官,往朝廷大門一站,管你誰主宰朝廷,自然迫不及待請他入朝。

  “糜別駕,你與某父親大人乃舊識......實不相瞞,孔太守恐怕幫不了你?!?p>  張抗直言不諱,先替孔融拒絕。

  自己好不容易拉起一支五萬人的軍隊,怎能放心讓好人孔融帶出去呢!

  歷史上那一戰(zhàn)的進程已不重要了。

  因為,多了一個自己這等莫名奇妙入局的人。

  就算自己不管,孔融帶出去的兵已經(jīng)不一樣了,結(jié)果還會按歷史走向一成不變?

  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啊呀?這可如何是好?”糜竺垂頭喪氣。

  因為張青州的緣故,他已經(jīng)意料到這趟請救兵會有波折。

  如果北海還是孔融作主,憑他對孔融的理解,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說服孔融出兵。

  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糜別駕先別下定論。某只是說孔融不幫你,或者本牧另有打算呢!”

  張抗微微笑起來。

  “張青州有何指教?但凡某能做到的,某莫無不從?!?p>  糜竺一聽就明白。

  無非是談條件而已!

  只要有得談,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案。

  他一家?guī)装倏?,上萬部曲,無數(shù)仆從都在徐州。這一戰(zhàn),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

  只恨曹賊定下屠城的策略,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被動......

  “本牧想問糜別駕幾個小問題,如果別駕覺得不好說,也不用勉強?”

  “張青州請指教。某知無不言。”

  糜竺長身,再次行禮。

  事無不可對人言。他自認光明磊落,既然只是問問題,那此事便成了一大半。

  “本牧有點好奇,按理,糜別駕亦出身商賈,應(yīng)當懂得、雞蛋不應(yīng)只放一個藍子的道理。眼下曹孟德勢大,明眼人都明白該何去何從。況且此事乃曹孟德與陶太守的私人恩怨,以別駕一脈之能,投身曹孟德亦不失為一出路。何故?別駕偏偏一條道走到黑呢?”

  張抗慢慢說出他的疑惑。

  關(guān)于糜竺一族舉族投靠劉皇叔的問題,從歷史的角度看,也很難理解當時糜氏的舉動。

  當日各大諸侯、曹操、袁紹袁術(shù),劉表劉璋等等,隨便投靠誰都比劉皇叔要強。

  張抗就不信,劉備如此落魄的時候、糜竺一族就能看出劉備會殺出生路,會有大發(fā)展。

  按世家的理念,縱然非要選擇劉備,也不用舉族投靠吧?

  如果劉備熬不過去,他糜竺一氏也可以族滅了......

  “非不能也,實不愿也。曹賊狼心狗肺,作惡多端,某不肖與之為伍?!?p>  糜竺略略停頓,端正身軀說道。

  張抗一時語塞。

  眼下糜竺一族又沒投資劉皇叔,歷史走向還沒到那一步,連糜竺自己都不知道,他能說什么。

  張抗暗暗嘆息。

  劉跑跑別的能力不說,看人還真毒。

  三國時期,稍微有點能力的門閥,肯把雞蛋放在一個藍子里的,唯糜竺一氏矣!

  “好!某再問你,你憑什么認為孔太守與青州田楷兩路軍能擊退曹操?何以不求助于袁紹袁術(shù)?”

  糜竺不慌不忙,站起行禮道:“徐州城堅糧足,只須外有接應(yīng),不急不躁,打個三五年徐州亦熬得起。發(fā)觀曹賊遠道而來,又引新降青州黃巾軍,一旦糧草不接,兵變在即。此戰(zhàn)只一個‘拖’字,曹賊必退。”

  “至于袁氏兄弟,冀州之變猶如昨日矣。與袁氏兄弟合作,實如與虎謀皮,與曹賊何異......”

  糜竺徘徊兩步,忽覺失態(tài),趕緊又坐下來。

  張抗仔細思考,也覺糜竺說得挺在理的。

  打仗他實在不行,多聽聽古人的意見不會有錯!

  自然、原歷史因某意外變化,此戰(zhàn)其實有驚無險。張抗擔心的是歷史走向起變化而已。

  而如今聽糜竺之言,那怕歷史走向異變,有徐州為后盾,耗走曹操其實不難。

  “好!糜別駕不用多言。某父親大人常提別駕為人忠肝義膽,值得一交。這一戰(zhàn),某接下了。來、先把酒喝好......”

  張抗一拍桌子,舉起酒杯。

  他早想明白了。

  身逢亂世,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大漢就這么點地,如下圍棋,你多占一點,別人就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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