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醉,玉露白,杏林春,百果釀……,這幾種都是花果酒,不醉人,仙子們都喜歡喝,你喜歡哪個?”行戈從乾坤袋里把酒一瓶瓶掏出來,排在桌子上。
傾顏盯著一個比一個漂亮的玉瓶,心中甚是奇怪:“行戈君,你這里居然有這么多適合女子的酒!你經(jīng)常和仙子們一起喝酒嗎?”
“說什么呢?”行戈順手在傾顏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這些都是我娘在的時候釀的。”
窖藏了好幾千年的酒啊,那還真是可遇不可求。
“恕罪恕罪?只不過,你也要和我喝一樣的酒嗎?“行戈君雖然容顏清俊,但一身的鐵血之氣,若是捏著個玉瓶子小口小口的抿酒?那好像有點驚悚唉!
行戈又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個大酒壇子,一個的容量就比傾顏前面所有的玉瓶加起來都多:“我喝這個!”
拍開泥封,一股霸道的酒香傳來,傾顏吸了吸鼻子,笑道:“西風烈!”
行戈一驚:“你居然知道西風烈?“鎮(zhèn)淵軍中人人都會在乾坤袋底放一兩壇西風烈,萬一陷入絕境,靈氣不足,西風烈可以幫助他們在無盡深淵的嚴寒中多扛幾天,多一點活命的機會。
只不過,在帝庭,可沒人喜歡這種低等軍士才愛喝的烈酒,大家都喜歡那種清香撲鼻、入口綿軟的酒。
傾顏笑,低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西風烈的酒方可是我?guī)熥鹚鶆?chuàng),十二拱衛(wèi)軍里自上往下都愛喝這種酒,特別是出任務的時候,人人都會在乾坤袋里藏一兩壇西風烈,關鍵時刻可以救命?!?p> 原來如此,想起四千年前傾顏送給他喝的那一大壇蜜酒,行戈了然點頭:實用不花哨,的確是昆侖神君的風格。
傾顏抿了一口梨花醉,皺眉,又換了玉露白喝了一口,苦著臉吐了吐舌頭:“說句實話,你們帝庭的酒也就是顏色看起來漂亮、聞起來香,入口么,也就那樣,不是太甜就是太淡,補充靈氣這方面,真是一團糟,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吹捧,名不符實!有空去昆侖域,我請你喝我們的蜜酒或者師尊親釀的西風烈,怎么樣?”
行戈灌了一口酒,苦笑道:“如今我身份已然暴露,只怕是沒法踏足昆侖域了。”
“也是!”傾顏有些苦惱的轉著手里的玉瓶子:“師尊好像不太待見你們一家子,不過,帝君也不太待見我就是了,你知道他們是怎么結仇的嗎?”
行戈想了想:“不是私仇,應該是立場不同,所求不同吧?”
“那就奇怪了!”傾顏一口喝干了玉露白,趴到桌子上,盯著上面的木紋喃喃的道:“我可以保證我家?guī)熥饘Φ弁サ臋嗬麤]有半點想法,他一心想的是讓山族、水族、翼族和帝庭和平共處,這也能礙了你父帝的眼?”
“哎呀!我知道了!“傾顏一拍桌子,呼的站起身來,盯著行戈道:”你父帝,父帝……“
看了一眼四周,又坐下來,悄聲問:“莫非你父帝想要一統(tǒng)四族?“
行戈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眼中卻滿是贊許:是個聰明的,但還不夠膽大,他的父君要的可不僅是一統(tǒng)四族,而是要讓人族凌駕于各族之上。在父帝,眼中山族、水族和翼族只是資源而已,根本沒有資格同人族相提并論。
可是,這樣的話,他不敢同任何人說,只能等他們自己去猜,可惜的是,迄今為止,還沒有人猜出父帝的心思。
傾顏剛剛猜到帝君的野心,只覺得心頭砰砰直跳,一股腦兒將剩下的幾瓶仙酒全部喝完了都沒能平靜下來,然后伸著手道:“給我一壇西風烈唄,我想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