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蘇曇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來,太刺激了有木有,剛看完鬼火講完鬼故事就有一張鬼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真刺激呀真刺激。
“隨風你個王八蛋,嗚嗚~嗚嗚~”,悲從中來不可斷絕,驚嚇過后待看清來人,蘇曇心中的恐懼轉(zhuǎn)為源源不斷的憤怒。
要不是海拔不夠,真想一把揪住隨風的衣領(lǐng)子好好的和她聊聊人生,現(xiàn)在也就只能憤憤不平了瞪著隨風。
蘇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或許是這段時間老是瞪人,她感覺自己眼睛好像都大了不少,要是再過一段時間她是不是也會擁有不靈不靈的卡姿蘭大眼睛了。
你丫的隨風,你這么調(diào)皮,你媽媽知道嗎。
“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嘛,開個玩笑而已嘛何必這么當真呢”,隨風拍了拍蘇曇的腦袋,個子高就是好啊,像對面這個海拔低的想要揪衣領(lǐng)子都夠不到。
看著蘇曇惡狠狠的好似要吃了他一般的眼神,隨風腦瓜子嗡嗡的,他好像一個不留神把馬蜂窩給捅了。
蘇曇一下子覺得特委屈,“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嘛”,好端端回了家迷路迷到這里來了,出門散個步結(jié)果掉坑里了不說好要被嚇得心率失調(diào)。
蘇曇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蹲在一角臉埋在膝蓋上哭的哇哇的。
隨風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是沒錯,可你丫的現(xiàn)在還算是個人嗎?
你現(xiàn)在連貴都算不上,頂多就是一個游魂罷了,就算是全世界的女人都被嚇死了,您老人家也不會被嚇死呀。
搖搖頭,暗笑自己真是越來越弱智了,好歹都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了怎么還和一小鬼鬧上了。
“走吧,我?guī)闵先ァ?,隨風一把摟住蘇曇的腰身,輕輕一躍兩人從坑底飛了上來。
一切來的太快,蘇曇張大了嘴巴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這人怎么回事,嘴巴張那么大,我見過的下巴脫臼的人也不急你厲害”,隨風十分貼心的捏著蘇曇的臉幫助她骨頭復(fù)位,一邊戲謔的道:“也辛虧這里沒有蒼蠅”。
要是有沒頭亂撞的蒼蠅說不定會誤打誤撞的喜得喬遷之喜也不一定。
“鋼絲呢”,落地,蘇曇把隨風圍著里里外外看了個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根鋼絲。
“什么鋼絲”?隨風有些沒有反應(yīng)。
“就是你屌的那根鋼絲啊”,蘇曇十分耐心的解釋這。
這道具實在是太良心了,她一個大活人離得這么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實在是不得不贊嘆道具組牛逼啊。
“鋼絲……,鋼絲已經(jīng)拿掉了”,隨風真的很想隨風而去算了,這個女人真的好煩啊。
冥王也不知道打算造什么孽,居然帶回這么個女鬼回來收拾他。
蘇曇看了看四周除了他們兩個和飄飄忽忽的鬼火外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
忽然地面一陣劇烈的搖晃,要不是隨風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了她,她這會大約已經(jīng)再次回到了大坑里面上十分的安詳。
“走”。
隨風聲音落下,已經(jīng)帶著蘇曇一躍而起,耳旁是呼呼吹嘯著的狂風。
岸邊飄飄悠悠的有數(shù)不清的鬼火在飄蕩,映照的灰蒙蒙的天空猶如白晝一眼。
深不見底的河中央,漆黑的河水猶如剛開采出來的石油原油一般烏漆嘛黑的洶涌澎湃的翻騰著。
耳旁的狂風猶如馬上就要掙脫牢籠的野獸一般沙啞的嘶吼著。
原本還打算要和隨風好好算算賬的蘇曇立馬就有些慫了,拖著有些發(fā)酸發(fā)軟的雙腿悄悄摸摸的躲到隨風身后去了。
“這個究竟是什么東西啊”,沒有理由劇組拍戲會這么玩的呀,先不說這拍出來效果怎么樣,光是這攪動河水散發(fā)出的又腥又臭的氣味都快把人給熏吐了,哪里還有精力表演。
十分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里半天沒有答話,蘇曇剛想開口就被隨風捂住了嘴。
“它要出來了”,隨風道。
“什么”?蘇曇覺得待會兒應(yīng)該會出來一個渾身滿是惡臭的小綠人。
奧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小黑人了。
“諸懷”,隨風道。
“諸懷?那是什么玩意兒”,盡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山海經(jīng)·北山經(jīng)》記載:“有獸焉,其狀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曰諸懷,其音如鳴雁,是食人?!?p> 蘇曇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是一頭腦袋上長了四個犄角變異的老牛唄”。
“嗯,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也辛虧諸懷這會兒聽不到她這話,不然非得跳出來撕了她不可,人家好歹也是上古神獸,被你說成變異的老黃牛人家不要面子的嗎?
“閃開”,蘇曇還沒有回過神來,身子被隨風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溫習曾今的那門絕世神功。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招式。
還沒有來的破口大罵噴他一臉唾沫,就見河中央的河水像是燒開的開水一樣沸騰了起開。
咕咚咚~
咕咚咚~
“臥槽,什么玩意兒”,蘇曇被嚇了一跳,看這樣子這屬于是要變成開水了呀!
水里還有一頭變異的老黃牛,要是再擺個鍋底的話,大概可以做涮牛肉吃了。
“蘇小姐還請注意言辭,諸懷雖被鎮(zhèn)壓于此,可是隨著聲音的減弱也是能夠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再說了諸懷喜食人肉,要是它被聽到了蘇小姐在拿它開涮,第一個就吃了你”。
“好可怕好可怕”,蘇曇假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
想起來了呀!他們這是在拍戲,又不是真的是人怪怕個毛線。
河水在這咕咚咕咚咕咚咕咚的煮了半天,也不再冒出個影子來。
蘇曇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走來走去,道:“怎么半天了還不出來?”
她期待的大場面呢,傳說中的上古兇獸呢?
可惜的是手機丟了,不然他非得拍一段兒,發(fā)個朋友圈好好的炫炫不可。
這女人簡直了,真是個極品,不愧是人冥王帶回來的。
“你們幾個快去布好法陣,諸懷一出來馬上封印”,魔界、靈族、冥界、早已在這世間銷聲匿跡數(shù)千年之久,要是真讓諸懷逃了那就又是人間的一場浩劫。
諸懷喜食人肉,萬一讓它進入人界,不知道這世間又會有多少亡靈。
隨風不敢有一點大意。
“冥王那邊怎么樣了”?這還真是讓人一個腦袋兩個大,這么一個上古惡獸,憑他一己之力恐怕是難以降服的。
這個時候冥界需要你啊,親愛的冥王大人請問您老人家是跑到哪里乘涼去了。
云珞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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