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么,還不快走?”
趙卿靈沒好氣的道,不知這家伙心里又在想什么齷齪的事,說完,快步而行,超過李一。
冤枉啊,這次,她還真是誤會了,雖然李一本來就是那種人,但難得也會正經(jīng)一次。
“好嘞。”
李一答應(yīng),一蹦一跳的追了上去,高興的像個孩子,要是他知道趙卿靈心中所想之后,不知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怎么了?是不是擔(dān)心為師?”
“對,我擔(dān)心你死不了?!?p> 趙卿靈說道。
“胸口還疼嗎?為師昨天新學(xué)了一套按摩手法,江湖上早已失傳的十八摸,要不要感受一下?”
李一不要臉的說道,真是一點節(jié)操都沒有。
“你也學(xué)了按摩手法,你感受一下?”
趙卿靈冷哼,寒聲道,說著,亮起了巴掌。
“梁大人。”
朱達人走進昏暗的大牢,徑直往梁平所處的地方過去,看到他,笑瞇瞇的說道。
“朱兄來了?!?p> 這次,梁平同上次的態(tài)度明顯不一樣,那叫一個恭敬。
“來人,擺上?!?p> 朱達人也不搭理他,一聲吩咐,片刻之后,就是滿桌的酒席,雞鴨魚肉,應(yīng)有盡有。
“朱兄這是干什么?”
梁平疑惑,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yù)感。
“梁大人快坐,這幾天你受苦了,今天好好吃一頓?!?p> 朱達人說著,坐了下來,自飲自酌,招呼道。
梁平怎么能吃的下去,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頓飯,想必不是那么好吃的。
“快來吃啊,吃了這最后一頓,也好上路。”
朱達人看他如此,催促道,語氣平和,但在梁平耳中,如同炸雷,震得腦袋嗡嗡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看到他如此,朱達人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如此,正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知道的是,當(dāng)他進入大牢的那一刻,就有一人偷偷溜了出去,目標(biāo)正是郡丞府。
“你說朱達人去了大牢?”
聽了來人的話,楊振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他去大牢干什么?吃飽了撐的,消化消化食?
“是?!?p> 那人回答。
“白管家,找人帶他拿些銀兩?!?p> 楊振吩咐,立即有人將其帶了下去。
“他到底去大牢干什么?”
他接著嘀咕,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但總感覺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大人,小心為上?!?p> 一旁,白管家提醒道。
“去大牢?!?p> 楊振不再猶豫,既然決定,就火速往大牢趕去。
他正走著,快一半的路程,因為饑荒,百姓十不存一,街上早就已經(jīng)空無一人,如同一座死城。
但現(xiàn)在,大道中間,兩人正站著,就在正中間,不偏不倚。
這兩人,就是王韋跟陳罪。
“楊大人,這么著急是要去哪???”
王韋抬頭,看見楊振,迎了上去,開口說道。
“王大人挺悠閑啊,怎么有閑工夫到這來?”
楊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盯著王韋,眼神陰翳,隱隱有殺機閃爍。
“楊大人還不是一樣?!?p> 王韋當(dāng)然也不會退縮,當(dāng)仁不讓的開口說道。
雖然在豫州他的勢力比不上楊振,但再怎么說也是郡守,豫州最高官員,若是怕了他楊振,難免被人嗤笑。
“你該不會是故意在這等我吧?”
楊振問道,聲音凜冽。
他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更加強烈,先是朱達人去大牢,又是這王韋擋路,肯定不是巧合,絕對有大事要發(fā)生。
“你說呢?”
停了一會,王韋才回答,依舊平和。
“滾開?!?p> 楊振不再客氣,直接呵斥。
“楊大人那么大的氣干嘛,不妨在此喝茶聊天,豈不更好?”
王韋當(dāng)然不懼,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皮,也就不再偽裝,就是要阻攔。
“動手?!?p> 楊振說完,身后的白管家走上前來,氣勢洶洶,一步一頓,如同一柄出了鞘的利刃。
“陳罪,既然楊大人有興趣,就跟他比劃比劃?!?p> 王韋道,雖然不得勢,但身邊總歸還是會有些許能人異士,要不然怎么能活到今天。
沒有廢話,直接開打,以來我往,短時間內(nèi)難以分出勝負。
王韋自然氣定神閑,這就是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反觀楊振,可就不一樣了,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不輕,恨不得自己沖上去。
李一這邊也已經(jīng)到了軍中。
“你是何人?”
守衛(wèi)問道。
他也不廢話,現(xiàn)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刻,直接掏出腰牌,要求見最高統(tǒng)帥。
沒有阻攔,不一會,他就出現(xiàn)在了大帳中。
“李大人有何貴干?”
一身穿盔甲之人開口問道,不卑不亢。
“你就是吳齊全?”
李一問道。
“正是?!?p> 他回答。
“我奉旨查處貪官污吏,需要將軍的幫助?!?p> 李一說明來意。
“何人是貪官?”
吳齊全問道,他是楊振的人。
“王韋。”
這是原本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說辭,不知道在心里過了多少遍。
“下官義不容辭?!?p> 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滿意了,行了一個軍禮,說道。
“好?!?p> 李一道。
“看到吳將軍,把軍中的將軍統(tǒng)領(lǐng)都叫過來,這不是小事,需要細細商議才行。”
他接著說道,這是打算一網(wǎng)打盡。
吳齊全沒有懷疑,這本也是情理之中,自然不會拒絕。
等到他們都來了以后,李一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來加特林,一通掃射。
他們毫無疑問的被打成了篩子,前前后后加起來沒有五分鐘。
不得不承認(rèn),這不靠譜的系統(tǒng),還真他么的管用,不服來干。
他豪情萬丈,這天底下,誰與爭鋒。
豪情在天,誰能與我爭鋒,青鋒在手,誰能一劍屠龍。
我能。
一旁,這種情況,實在是出乎了趙卿靈的預(yù)料,甚至已經(jīng)出乎了她的認(rèn)知范圍。
這對她來說,真的就是仙術(shù),不,應(yīng)該說是妖術(shù)更加恰當(dāng),場面太過于血腥,簡直就不是人干的事。
“怎么樣?”
看著他,李一一笑,如同來自地獄的惡神。
“我?guī)泦???p> 現(xiàn)在,他竟然還能說出來這種話,確定是惡魔無疑了,想到這,趙卿靈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對陌生的東西,本能的會有畏懼。
“你還不快過來扶我一把?!?p> 李一再開口,說完之后,再也裝不下去了,雙腿戰(zhàn)戰(zhàn),嘔吐不止。
殺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軍中已經(jīng)解決,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好了。”
街道上,陳罪與白管家還在交手,已經(jīng)有幾百招了,行動明顯遲緩了不少,都累的夠嗆。
這時候,王韋才淡淡的開口。
“不知楊大人看的如何?”
他笑著問道,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沒必要跟其死磕。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萬一成功不了,自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要是讓李一知道了他的這想法,肯定會連帶著也給他幾槍。
你這如意算盤打的是鈴鐺響,還知道還自己留有一線生機,老子可怎么辦?妥妥的是把楊振得罪死了,已經(jīng)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你怎么不替我考慮考慮?
“可以滾了?”
楊振可沒好心情,眉頭都快皺到一塊了,惡狠狠的開口道,一點也不客氣。
“還不給楊大人讓路。”
王韋對陳罪說道。
“這筆賬,咱們以后慢慢算。”
楊振擦身而過,冷哼著威脅說道。
“各為其主,我等著也就是了。”
王韋說道,就是不知他這各為其主說的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他們不過是棋子,那背后真正的操盤手到底是誰?誰有這么大的能量?
不再多說,這謎團,還是等李一替咱們揭開。
楊振一路小跑,直奔大牢。
“白管家,你先行一步?!?p> 口中喘著粗氣,汗流浹背,他說道,依舊不敢懈怠。
“絕對不能讓他踏出大牢半步。”
他接著說道,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朱達人。
“殺之?!?p> 白管家領(lǐng)命而去,飛速往大牢。
“我們的事,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王韋滿是嘲諷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轉(zhuǎn)頭問陳罪說道。
“都已經(jīng)完成了,聚集民眾不下萬人。”
陳罪回答。
“好。”
王韋點頭,甚是滿意。
“今日,我就要為民請命?!?p> 他接著道,不知道為什么,話說道最后,自己都感覺有點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為民請命?還是第一次干,應(yīng)該能說的過去吧,也算是為民請命,雖然有私心。
楊振火急火燎,終于是到了大牢門前,咬牙切齒的走了進去,殺機騰騰。
朱達人,我要將你千刀萬剮,如此才能解心頭之滔天大恨。
懷著這樣的心情,他走進去,朱達人兇多吉少。
“怎么回事?”
楊振四顧,哪里還有半個人影,別說朱達人,就連梁平都沒了蹤跡,就剩下已經(jīng)涼透了的飯菜。
“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了。”
白管家低頭,小心的開口說道。
“為什么不去找?”
楊振大聲呵斥,聲音震耳。
“已經(jīng)派人去了。”
白管家回答,接著又說道:
“不過應(yīng)該希望不大,他們早就已經(jīng)離開?!?p> “誰讓你們放他們離開的?”
轉(zhuǎn)頭,楊振陰森的對大牢看守士兵道。
“他,他們有郡守的腰牌。”
那士兵跪著回答,嚇得不輕。
然后,就聽見一聲慘叫,再看時,他已經(jīng)人頭落地,血漿亂濺。
“廢物,都是廢物。”
楊振手中拿著依舊滴血的劍,神色癲狂的說道。
就在這時,外邊不知為何,開始變得嘈雜,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