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大開,李一從里邊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免有些吃驚。
此時,門口全是人,多是披甲士兵,足足有上千,把他家團(tuán)團(tuán)圍住,水泄不通。
這是干什么?難不成都是自己的粉絲?這人也太多了點(diǎn)吧。
“你就是李一?”
一人衣著華貴,錦帽貂裘,騎著一匹駿馬,走到李一面前,居高臨下的開口說道。
“你哪位?”
李一盯著他看了一會,感覺這人應(yīng)該不是自己粉絲,開口問道。
“安樂侯,程龍?!?p> 那人回答,十分驕傲,顯然對這個身份還算滿意。
“原來是成龍大哥,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看你拍的電影了,尤其是那個流浪地球,太好了。”
李一聽完,笑著說道,其實(shí),沒人告訴他,流浪地球其實(shí)是吳京拍,你他么的是個假粉絲。
“說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
程龍不耐煩的開口,罵罵咧咧,然后,低頭湊近了些,語氣陰寒的接著道:
“老子就問你一句話,興科舉是不是你上的書?”
“是,沒錯,就是我,你是來要簽名的吧,可以,要不要,一次五……”
李一挺著胸脯,開口說道,他還挺驕傲。
“不,大人,你再想想,這明明是皇帝的決斷?!?p>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朱達(dá)人就跑了出來,開口打斷,說著,還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
大爺,你也不看看,人家這是來跟你要簽名的嗎?這是來要你的命來了。
咸陽城,現(xiàn)在可不平靜,不僅僅是這一處,暗地里,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這里。
這安樂侯,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馬前卒,要是沒人支持,就他,連上朝議事的資格都沒有,怎么能弄來這么多士兵。
其背后,才是真正的大鱷,敢在天子腳底下動刀,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情況怎么樣了?”
丞相府,李斯坐在門口,抬頭,望著李一家的方向,開口問道。
他身后,一人正低頭站著,聽到問話,趕緊回答:
“程龍已經(jīng)到了,正要動手?!?p> 李斯點(diǎn)頭,也不表態(tài),就只是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到底想的什么。
“大人,派他過去,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于草率?”
看李斯不說話,那人接著開口,小心翼翼,也足以看出地位不凡,不要然,做下人的,哪里有他多嘴的份。
“那你感覺如何才好?”
對此,李斯只是一笑,問道。
“調(diào)兵遣將,派幾萬大軍,是否穩(wěn)妥?”
他接著說道。
“這是自然?!?p> 那人回答,幾萬人對付一個李一,就算他真的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不,你錯了?!?p> 李斯搖頭說道。
“別說幾萬兵馬,就算是十萬大軍,依舊是不能將其奈何?!?p> “大人未免也太高看他了吧?!?p> 聽這話,他當(dāng)然是不能相信,十萬大軍,天都能捅個窟窿,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區(qū)區(qū)的李一,誰能相信。
“高看他?”
說著,李斯嗤笑,盡顯不屑。
“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根本上不了臺面,別說高看,我看他一眼都感覺厭煩。”
他接著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摸摸自己的良心,當(dāng)初不知道是誰,下朝之后等著李一,差點(diǎn)沒拜把子。
現(xiàn)在可倒好,說看見人家就厭煩,自相矛盾,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臺,自己打自己的臉是什么。
“那大人為何那般說?”
這下那人就更加疑惑了。
“你可想過,他的背后是什么人?”
李斯不回答,反問說道,故弄玄虛。
“就憑李一,能頒布這命令,在全國施行?”
“大人是說……”
這下他才算是反應(yīng)過來,滿臉的震驚。
“慎言?!?p> 李斯道,那兩個字,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既然如此,大人這樣做,豈不是白費(fèi)功夫?到頭來若是得罪了……,那可不得了?!?p> 那人又道,也不知道是他真的重要還是李斯的脾氣好,要是換我的話,早就忍不住罵了。
你那小嘴怎么那么能叭叭,問了這問那,事還不少,怎么著?我做事還得跟你匯報(bào)?要不然這個丞相你來當(dāng)?看把你給能的。
“這件事,完全是那程龍自己要去的,我都不知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李斯說道,直接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凈,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自有決斷?!?p> 他說完,鏡頭一轉(zhuǎn),再來看看趙高這邊的情況。
“您就真的看著不管?”
身后,趙雨歇問道。
“誰說的?”
趙高閉著眼回答,趙天闊還一邊給他捏著肩膀,那叫一個享受。
“我閉著眼睛呢,可沒看?!?p> 他接著悠悠的回答,好像還真是。
“您就別在這跟我開玩笑了?!?p> 趙雨歇苦笑說道。
“大膽?!?p> 趙高還沒表示,一旁的趙天闊就先忍不住開口了。
“竟敢這個跟干爹說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你好大的本事。”
聽到這話,趙雨歇當(dāng)然不甘示弱,直接反駁,接著開口道:
“就你這一副奴才相,真是看見就讓人惡心?!?p> 看們?nèi)绱?,趙高也不語,依舊閉著眼,面容不改,好像沒聽到一樣。
你還真是心大,這當(dāng)?shù)?,那邊兒子都快打起來了,還有心情在這睡覺?
聽到奴才這兩個字,趙天闊的神色馬上就變了,眼睛瞪的老大,有些癲狂,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你這是在找死?!?p> “想動手,當(dāng)我怕了你不成?”
趙雨歇說著,也拉開架勢,說干就干。
“從小到大,你就沒贏過我,敢跟我耍橫,你還差了點(diǎn)火候。”
他接著說道。
兩人也不廢話,說著就要動手。
“你們當(dāng)我這個老家伙已經(jīng)死了?”
趙高總算是睜開了眼,大聲呵斥,這時候,不足之處盡顯無疑,雖然聲音大,但沒有一點(diǎn)男子漢氣概,娘里娘氣的,一聽就知道是個太監(jiān)。
雖然是這樣,但話依舊十分管用,趙雨歇與趙天闊趕緊停手,站著,一動不敢動。
“去,每人領(lǐng)十鞭,然后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別讓我看見。”
“干爹,十鞭是不是有點(diǎn)不合適?”
趙雨歇苦著臉,出聲哀求道。
“你再加十鞭?!?p> “不用了,我感覺十鞭挺好。”
聽到這話,趙雨歇不敢停留,趕緊跑了,生怕再多上幾鞭。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趙高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真是罕見。
“干爹,孩兒也去了?!?p> 趙天闊拱手行禮,開口說道。
“多的那十鞭,我替他領(lǐng)了?!?p> 他接著開口。
“滾吧?!?p> 趙高聽完,一聲冷笑,開口說道。
趙天闊再行禮,應(yīng)聲退去,轉(zhuǎn)身,眉頭緊皺,牙齒咬的咯吱響,滿心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