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莫得感情的修煉機器,我是個莫得感情的修煉機器……’
何九不停在心理嘟囔著。
這些天他除了喂兩個小狼崽的時候能休息一會兒之外,其他時間都在修煉和燒制瓷器。
一直重復(fù)著同樣的事實在是枯燥無比,何九只能以這種方式舒緩一下情緒。
何九有時也會佩服他的前身。
這個古樹為了修煉成人,居然能夠忍受千年枯燥的修煉,毅力當真讓何九都有些驚嘆。
‘可惜這個傻樹腦子有些不好,沒看出那是個女騙子!’
在感嘆過后,何九也會照例吐槽一句。
他實在是有些心疼那些被古樹送出去的生命精華。
在這些天里,神木村的忙碌終于暫時告一段落,新來的村民們都被妥善安置好了,并且在林得水的宣傳下都初步形成了對何九的信仰。
值得一提的是,老戧子在聽說神木村遇襲后,便將藏獒三兄弟派了回來。
百山城那邊雖然仍舊在忙碌,但是已經(jīng)不需要武力鎮(zhèn)壓了。
至于日常的防衛(wèi)工作,有步家子弟和神木村的二十多名武者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這些天老戧子在百山城也撈了不少油水,跟著他的那些戰(zhàn)士,基本都已經(jīng)邁入了半山級。
而且百山城城主畢竟是步代乾。
神木村也不好將最強戰(zhàn)力安插在百山城中。
經(jīng)過這些考慮后,藏獒三兄弟就被老戧子派回了何九身邊。
何九讓他們在自己根下不遠的地方建了一座木屋。
這三個獒將白天就在何九身旁練武,晚上則睡在木屋中。
何九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他這些天,被一些其他勢力的探子搞得煩不勝煩。
由于之前神木村太過耀眼,又在短時間內(nèi)引入了大量人口,所以不可避免的混入了各個勢力的探子。
現(xiàn)在神木村里幾乎成了篩子,除了何九規(guī)定的禁地之外,其他地方基本都被查探過了。
就連前些天已經(jīng)投入了生產(chǎn)的陶窯都被查探過好幾次。
而且何九也發(fā)現(xiàn),這些行動頻繁的探子身上,不但沒有冒出虔誠的綠光,反而大部分都釋放著淡淡的黑氣。
顯然,他們對神木村都抱有著一定的敵意。
何九覺得自己目前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只是一部分帶有明顯敵意的探子。
至于那些沒有表現(xiàn)出敵意的探子,何九短時間內(nèi)也沒有辦法查出來。
對于這些已經(jīng)暴露的探子,何九并沒有立刻動他們。
要殺掉這些人其實并不難,但是這么做的話,難保其他勢力不會繼續(xù)往神木村里塞探子。
下次他們再安插的話,也許就會更隱蔽了。
而且殺人殺得多了,也容易讓神木村中的人對自己的信仰產(chǎn)生懷疑。
何九索性便留著他們了,反正他們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關(guān)鍵時刻也許還能借他們傳遞一些假消息。
除了這些探子外,何九還在村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
這個家伙在村外探頭探腦地查探了好幾天,只是他似乎對藏獒三兄弟十分忌憚,所以一直沒有進入神木村。
他在觀察神木村的時候,何九也一直在觀察著他。
這人的臉上仍舊有些稚嫩,看起來應(yīng)該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
而且他的行動看起來也并不是特別專業(yè),有幾次在查探的時候差點被羅麗發(fā)現(xiàn)。
何九經(jīng)過了幾天的觀察后,基本確定了這個家伙的實力應(yīng)該在初入山級的水準,屬于尤老三可以三兩拳解決的水準。
在這幾天的反觀察中,何九一直沒有在這個家伙的身上發(fā)現(xiàn)敵意,也就沒動這個家伙。
反正神木村除了禁地也沒什么秘密了,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何九倒是想看看這個家伙想干嘛。
他只是讓蜂后分出幾只蜜蜂留意一下這個家伙,之后便照常修煉。
當天再次黑了下來之后,這個家伙終于鼓起了勇氣。
他趁著天黑,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位置潛入了神木村。
嗡!
盡職盡責的大蜜蜂們,在第一時間便將他的行動告訴了何九。
何九這些天每日都是重復(fù)的修煉,早就有些厭煩了,此時終于來了樂子,頓時偷偷觀察了起來。
就見這個年輕人一路潛入了神木村,而看守村口的樹人斗負干由于沒有感應(yīng)到敵意,仍然在沉睡中。
‘讓樹人看門,好像有點不靠譜?。 ?p> 看著暢行無阻的年輕人,何九有些根疼。
片刻后,年輕人一路鬼鬼祟祟地朝著陶窯潛了過去。
‘難道他想查探陶窯?可不應(yīng)該呀!’
這些天陶窯里雖然燒出了不少陶器,但是何九從來沒對外宣揚。
按道理來說,除了那些閑著沒事的探子們,不應(yīng)該有其他人盯上陶窯才對。
就在何九詫異的注視中,這個年輕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陶窯,然后看都沒看陶窯一眼便越了過去。
順著這個年輕人行進的路線,何九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的目標。
他的目標居然是唐楚于的木屋!
‘居然打我干女兒的注意!’
這些天何九經(jīng)常能聽到唐楚于的祈禱,也能感覺到唐楚于將他當成干爹了,或者說當成了父神。
所以何九也基本打算將唐楚于當成圣女培養(yǎng)了。
當他發(fā)現(xiàn)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家伙,居然打自己干女兒的注意后,頓時就怒了。
他的根須探進了藏獒三兄弟的木屋中,用力捅了捅尤老三道:“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趕緊起來干活!”
何九這一下力道可不小,尤老三直接被捅得蹦了起來。
他嚷嚷道:“誰來了,看俺不收拾他?”
尤老三的嚷嚷聲太大,而這里距離陶窯又不遠。那個正在潛行的年輕人頓時被嚇得一哆嗦。
年輕人想也不想便反身沖進了陶窯。
然而陶窯中卻并非空無一人。
有一個不知什么勢力的探子,前幾天已經(jīng)將神木村的其他地方逛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陶窯沒查探過了。
今天他正好沒什么事,就一路逛蕩到了陶窯中。
年輕人見到陶窯中的探子后,以為他是看守陶窯的神木村武者,驚慌中便上前扣住他的喉嚨。
就在這時,陶窯外傳來了尤老三悶悶的聲音:“窯里的小子,你快出來,讓俺把你抓給木神老爺!”
這個年輕人都驚了,他從來沒聽說過這么喊話的人。
他扣著那個探子的脖子道:“你別進來,你要是敢進來,我就殺了你們的村民!”
尤老三完全沒想到對方手里居然還有人質(zhì),如此復(fù)雜的局面,頓時讓尤老三有些傻眼。
一同傻眼的,還有隨后跟過來的尤老大跟尤老二。
一時間,藏獒三兄弟居然跟這個年輕人僵持住了。
眼見著自家獒將辦事不利,何九有些不耐煩了。他只好捅醒了同樣在打瞌睡的雷蟲。
小家伙聽了何九的吩咐后,迷迷糊糊地就飛了出去。
此時,尤老三跟陶窯中的年輕人仍舊在僵持。
就見雷蟲晃晃悠悠地飛進了陶窯。
劈啪!
一聲脆響后,雷蟲便飛回了何九的枝條上,繼續(xù)睡了起來。
而陶窯中,年輕人看著手里焦黑的人質(zhì),已經(jīng)完全呆滯了。
陶窯外,得了何九吩咐的尤老三,一咧大嘴道:“陶窯里的劫匪聽著,人質(zhì)已經(jīng)被擊斃,快點出來投降!”
‘還能……這樣?’
年輕人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