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崢看到城門口的人特別多,車輛很不方便通行,下了車直接收進戒指中緩緩的往前走去,進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城門口的入城檢查很嚴格,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城門旁的墻邊還圍著好多人,不知道里面在干嘛,馮宇崢很好奇的擠進人群中,原來是個告示,還有個通緝畫像,馮宇崢撓撓下巴,這人好眼熟,怎么感覺從哪見過?
“小崢,還不趕緊走,那上面畫的是你?!?p> 馮宇崢睜大眼睛,怪不得眼熟,這人可不就是自己嗎?雖然和自己還有所差別,但是還是有很多相同的特點了。
趕緊從戒指中掏出斗笠?guī)?,然后扶著斗笠遮著臉看向告示?p> 上面大概的意思是知府千金余清清于昨夜失蹤,有人目擊是拋繡球所中男子綁架了她,所以現(xiàn)在通緝畫像上的人,活著三十金,死了十金,如有余清清的消息一百金。
馮宇崢直接就來氣了,抓著斗笠就想要上前撕告示,馮建國說道:“快走快走,有人注意到你了?!?p> 可不是嗎,在這里的人很多,可是都露著腦袋,只有馮宇崢一個人帶著斗笠。
馮宇崢憤憤不平的扭頭便走,他生氣的不是因為誣陷他綁架了知府千金余清清,而是因為他活著才值三十金,死了更可惡,才十金,那個什么余清清一個消息就一百金,這知府肯定貪錢了,否則不可能這么有錢。
馮宇崢沒有順著官道繼續(xù)走,而是直接鉆進了樹林子里。
“小崢,你什么時候拐的那個什么余清清,藏哪里了?我怎么沒注意?”
馮宇崢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我偷沒偷人你還不知道嗎?更何況我能是那種人嗎?”
“那誰說得準了,你可比我當年大膽都多了,我最多也就和一個女孩談戀愛,你呢?”
這是馮宇崢的硬傷,他有兩個,家里還一個和丫鬟似的柳蓉真。
“換個話題,這個通緝令怎么辦?要不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理他就這么直接出關(guān)進安西都護府大雪山?”
“不行,告示上面沒有畫像還好說,可那里畫的幾乎和你一模一樣,如果不處理,到時候傳到朝廷耳朵里,人言可畏啊!”
“好吧,那我從哪開始調(diào)查?什么人?萬象天引!”
一個穿著灰色布衣的男子直接被馮宇崢伸手放出來的魔法從樹林里面拉過來,倒在他的腳下,馮宇崢順勢踩住灰衣男子的后背喝問道:“你是誰?為什么一直都跟著我?”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人是藥農(nóng),進山采藥的,只是路過此地?!?p> 馮宇崢看著他兩手空空,連個藥簍都沒有,抬腿踢了他一腳,把他踢了一個跟斗,然后踩住他的胸口說道:“你當我是二傻子呢?藥鋤藥簍什么玩應(yīng)都沒有,你采的藥呢?”
男子抓住馮宇崢的腳說道:“大爺,小的在山里碰到猛獸,一不小心就都給丟了,大爺饒命啊,小的真是藥農(nóng)。”
“斬鋼截鐵!”
刀光一閃,馮宇崢身旁一棵兩人環(huán)抱粗細的樹應(yīng)聲緩緩而倒,馮宇崢把魔法杖收回,指向灰衣男子:“你和那棵樹誰比較結(jié)實?試試嗎?你知足吧,要是別人直接就把你砍死了,我好歹還問你幾句話呢?!?p> 灰衣男子的喉結(jié)滾動一下,從大樹斜著的端口緩緩收回目光,雇主可是沒說這個人是魔法師啊,要知道這樣的話,多少錢自己也不能接啊。
灰衣男子還是有點職業(yè)操守的,估計自己是活不成了,默默的看著馮宇崢來了一個沉默以對。
“估計你是沒怎么接觸過魔法師,你以為你不想說就能不說嗎?”
灰衣男子緩緩閉上眼睛,估計是認命了。
“野火燎原!”
一條火蛇噌的一聲從灰衣男子身旁燒了起來,在馮宇崢的操控之下,一會兒排成S形,一會兒又換成B形,男子感受到火焰的溫度,不由得睜開眼睛側(cè)著腦袋看著火苗,那火苗繞著男子一圈圈的游蕩,而且還在慢慢的接近他。
火蛇已經(jīng)快要貼近男子的臉上了,高溫烘烤的臉上有些燙,而且感覺頭發(fā)已經(jīng)烤焦了,這種緩慢的死亡是最讓人恐懼的,男子睜大眼睛渾身顫抖,火蛇湊過來舔了一下男子的頭發(fā)。
呼的一聲,頭發(fā)被點燃,男子慘叫一聲,身體用力的掙扎,雙手不停地撲著頭發(fā),但根本沒有一點作用,還把雙手燙了好多個水泡,馮宇崢一口氣把火吹滅問道:“在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下次著火,我可就不管了啊,看,小可愛來嘍!”
火蛇在地面一聳一聳的,像毛毛蟲一樣奔著男子的臉移動著,速度非常慢,男子感覺臉上被火烤的越來越疼,都能感覺到臉上開始冒油了。
男子用力的仰著頭,能躲一點是一點,最后還是承受不住心理壓力服軟了,大喊道:“我說,我說,讓這玩應(yīng)走開!”
“解!說吧,為什么跟著我?你認識我?”
“不認識,是有一個人出錢讓我跟著你的?!?p> “能不能一次說完,誰讓你跟著我的?”
“是……”
“野火……”
“是陳員外的兒子陳志超!”
馮宇崢皺著眉在腦海里來回搜索著這兩個人,但是并沒有什么可回憶的,他沒聽說過什么陳員外和陳志超,他接著問道:“陳員外?陳志超?他們是誰啊?為什么讓你跟著我?”
“這個陳公子沒說啊,他只是讓我跟著你,看看你在哪里落腳,之后只要報給他就行。”
馮宇崢感覺腳下男子的心跳節(jié)奏,這個人應(yīng)該是沒說謊,整了半天就是個小嘍嘍。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陳員外是開邊城首富,當然是在開邊了?!?p> 馮宇崢更迷糊了,他只是從開邊城遠遠的路過,連城墻的影子都沒見過,怎么就得罪他們了,而且現(xiàn)在離開邊城差不多三百來里地,要調(diào)查還得返回去。
馮宇崢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被通緝和陳家派人跟蹤自己有些聯(lián)系,可是這開邊城離瀘川府城六七百里地,這兩個城鎮(zhèn)又是怎么聯(lián)系到一起的?
噌!
一個鋒利的石錐從男子的左胸位置穿透出來,男子直接氣絕,對于這種人,馮宇崢下手的時候從來不手軟。
馮宇崢看著開邊城的方向,直接抓了陳家父子一切就都知道了,于是他騎上自行車,也不管是不是黑夜了,直接朝著開邊急速飛去。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馮宇崢猜到了開邊城,不過城門有守門的官兵,沒準他們會認出馮宇崢,所以馮宇崢繞了一圈,找了個沒人的地段,趁著巡邏的空檔,直接翻墻飛了進去。
進來之后馮宇崢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問題,陳家在哪???馮宇崢進了胡同,迅速換好夜行衣,在胡同里穿行的時候抓了一個人,捂住嘴巴拖到巷子里。
在威脅中問好了陳家的位置,沒想到陳家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南五里地之外的陳家大院,馮宇崢打暈抓來的舌頭,又原路返回翻墻出了城向城南飛去。
馮宇崢剛飛了不一會,就看到一個占地很大的一個大院子,里面大部分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大門口的位置還有些許燈光,馮宇崢翻進院墻,隨后給了幾條正在汪汪叫的狗一個悄無聲息,然后就聽見有人說道:“快點裝車,現(xiàn)在就進山,少爺在門口已經(jīng)催了好幾次了。”
馮宇崢捏捏拳頭,這么大的院子,還以為不太好找呢,沒想到那個什么陳志超就在大門口,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馮宇崢趁著夜色躲在大門附近的樹叢里面,看到門口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正在指揮裝車,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陳志超了,馮宇崢看著他的側(cè)臉,總覺得這個人怎么這么眼熟,等他不經(jīng)意的回過頭的時候,馮宇崢一下就認出來了,這個陳志超不就是那時在瀘川城的時候,站在知府千金余清清身側(cè)的男子嗎?
馮宇崢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意思,倒是不著急抓他了,決定跟著他,要看看他在這夜里進山到底是為了干什么。
車隊兩側(cè)差不多有二十人,而且馬車上面都蒙著黑氈布,馮宇崢沒辦法接近,不知道車上裝的到底是什么,看著車轍的痕跡,上面裝的東西可不輕啊。
車隊拐進山中小道的時候,熄滅了大部分的火把,只留下幾個穿插在車隊中,馮宇崢在小道旁邊的林子里遠遠吊著,就怕有暗子在林子里不能及時發(fā)現(xiàn),看著北斗七星的方位,這是向著西北方向走,如果沒看錯方向的話,他們離長江可是越來越近了。
車隊用的基本都是鱗馬,否則這些貨物在崎嶇的山路上就得靠人抬著走,路程倒是沒有太遠也就百十里地的樣子,但也耗費了半夜的時間,馮宇崢直接跟著車隊到了一處懸崖,路上沒碰到什么意外情況,而懸崖下方應(yīng)該就是滾滾東逝的長江沒跑了。
馮宇崢還在納悶,這也沒有路也沒有橋,車隊在這能干嗎,沒想到車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趕著馬車跳下了懸崖,馮宇崢嚇了一跳,快速的沖到懸崖邊上向下看去,他松了一口氣,這下面竟然貼著峭壁修了一條路,差不多正好是一輛馬車的寬度,這些人下了道,從邊上看去可不就和跳崖差不多了。
馮宇崢蹲在懸崖邊,看著車隊順著斜斜建造的路下到接近江面之后,直接進入墻壁不見,雖然馮宇崢看不到具體位置,但是那里馮宇崢敢肯定有洞穴。
馮宇崢等了一小會兒,沒發(fā)現(xiàn)有人出來,于是他自己貼著墻壁下道慢慢接近山洞洞口,旁邊就是嘩嘩流淌的江水,聲音有些嘈雜,馮宇崢聽不到洞里面是否有什么聲音,洞里有風(fēng)吹出,山洞墻壁掛著火把,有著些許光亮。
站在比馬車稍大一些的洞口,感受著洞里向外吹著的涼風(fēng),馮宇崢心里這個鬧騰,這幾天總是鉆山洞,他實在是有些抗拒,但是心里的好奇心一直抓心撓肝的,這陳志超神神秘秘,大半夜不睡覺來到這長江邊上,而且?guī)е芏嗟臇|西,究竟是在干什么?造反?這肯定不可能,但是除了造反還能干什么?
馮宇崢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順手把面罩拉起,他走在山洞中的時候每路過一個火把習(xí)慣性的直接吹滅。
噫……嗚……噫……嗚……
馮宇崢聽著洞里面?zhèn)鱽淼目彰髀曇簦苫蟮恼f道:“這是什么東西在叫?以前好像沒聽過啊?”
“嗯?這是海豚的聲音,長江?白鰭豚?”
“白鰭豚?陳家是這里的首富,難不成是因為養(yǎng)殖白鰭豚賣錢嗎?”
“捕撈白鰭豚是非法的,養(yǎng)殖的倒是不知道,而且沒聽說過帝國有人吃白鰭豚啊,難不成是轉(zhuǎn)出口的?不對,咱們怎么越說越歪,你怎么這么多廢話,快走吧。”
“哦哦,這山洞好像挺深的,吹出來的風(fēng)有濕氣,最主要的是里面還有血腥味啊?!?p> “去看看就知道了,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p> 馮宇崢靠著墻壁還在順手滅火把,這都是馮建國教的,他以為是有什么特殊意義在這里,但馮宇崢不知道,這都是當年馮建國打潛入類型的游戲所養(yǎng)成的習(xí)慣,路過可以關(guān)閉的燈,那是一定要關(guān)閉的。
馮宇崢剛過一個轉(zhuǎn)角就看到那些車隊的馬車了,里面的陳家家仆都沉默的搬運著東西,馬車上門放著的是一個個黑箱子,馮宇崢還是看不出來他們裝的什么,馮宇崢蹲在洞口等了一會,當家仆把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之后,其中有兩個人并排向外走著,其他人都走進到了更深處。
馮宇崢靠在背后的墻壁上,慢慢的融入其中來躲避走過來的兩個人,等這兩個人過去之后,他又慢慢的從墻里面出來繼續(xù)深入。
外面的洞穴又亮起光亮,看來被滅掉的火把又被點燃了,不過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可能是認為風(fēng)吹的,馮宇崢不在繼續(xù)吹火把,只是放輕腳步向里走著。
黯淡孤城
白鰭豚,學(xué)名百暨( jì)豚,長江中下游特有物種,國家保護動物Ⅰ級,最后一次發(fā)現(xiàn)是在2004年江邊的尸體,雖然不能定為滅絕,但是目前在長江中一直沒找到。 (摘抄自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