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雪白色光芒,在司歌的心口綻放,宛若一顆耀眼的白星。
這光芒越來越亮,最終將司歌整個吞沒,而后猛地收縮,“咻”地化成一個白色光點,最后憑空消失。
這片冰冷的海灘再度恢復了平靜,漲潮的海水沖刷著沙灘,前浪尚未退去,后浪便已趕上。
這一波波海浪,洗掉了司歌在沙灘上打滾留下的狼狽痕跡,也抹去了他所留下的稚嫩足印。
中年海賊染血的尸體泡在淺淺的海水里,一小片海水被他的臟血染紅,混著血的海水,浸入了泥沙中,潛藏在其中的寄居蟹慌忙破土而出,掙扎著逃離這塊被鮮血污染的區(qū)域。
那只被不明力量擊殺的海鷗,躺在中年海賊的尸體旁邊。
海水沖翻了那只海鷗的身子,讓它肚皮朝上,露出心臟部位的圓洞形傷口,有鮮血從里面流出,與海水混合著,一并沖洗著沙灘。
一切都是那樣寂靜、安詳,透著大自然那令人心曠神怡的無聲大美。
十幾串狂奔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
十余名海賊,在獨眼隊長的帶領(lǐng)下,狂奔而來。
他們的腳步漸緩,最終在中年海賊的尸體邊停下。
“剛剛的白光你們都看到了?”獨眼隊長臉色陰沉,雙手用力摁著腰間的雙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好像……是的?!蹦贻p海賊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小孩,有可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p> “那又怎樣?”獨眼隊長瞇起獨眼:“不過是個小鬼而已,能力不會太強,不然也不會慌忙跑路了。你們把巴尼的尸體葬了,我去找船長。就是把這個鎮(zhèn)子翻個底朝天,也得把那個小鬼找出來!”
“是!”眾海盜齊聲應道。
獨眼隊長剛欲轉(zhuǎn)身離開,一個平靜的男聲,穿破浪花的“嘩”響,從不遠處的海上傳來:“真可憐啊,剛才一定很痛苦吧。不過這也是一種命運,算是對他日夜求生的賞賜吧?!?p> 獨眼隊長皺了皺眉頭,與眾海賊循聲望去,只見大海之上,一艘破舊的小木船正緩緩被浪推來。
船上坐著一個將近30歲的青年男子,他身穿淺紫色的中世紀歐洲紳士禮服,披著黑色的披風,頭戴一頂黑色的、形狀似海鷗的禮帽,右眼戴著單片瞄準鏡,左眼是單片的遠視眼鏡,雙手抱著一把長筒火槍,槍身有金色的雕紋,還有一個類似船舵的金色槍輪,槍輪中央是一個十字,十字中央是一個金色的圓形樞紐,可以轉(zhuǎn)動此輪。
青年男子的臉很長,不喜不悲的臉上透著幾分傲慢和自負,棕黃色的卷發(fā)散發(fā)著淡淡的紫玫瑰香,像個隱居世外、獨孤求敗的神槍手。
“你小子嫌命長了?”獨眼海盜回身面對青年男子,雙手大拇指挑開腰間槍套的紐扣,猶如一名準備拔槍射擊的西部牛仔:“把你身上的值錢東西都交出來,我還可以留你一命!我是‘莫克莫海賊團’的第一番隊隊長,‘神槍佐格’。論槍法,在這北海,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你的長柄槍的射擊距離雖然很遠,但開槍速度慢,在近程槍斗中,手槍才是王道!所以,希望你不要妄想……”
“命運不是這么說的?!鼻嗄昴凶拥拇?,距離沙灘越來越近,他垂眸看著被海水沖動的海鷗,淡淡地打斷道:“命運告訴我,值錢的東西,已經(jīng)對你們沒有任何意義了?!?p> 獨眼海盜眉頭緊鎖,剛想說些什么,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就此離開了人世。
世界仿佛變成了黑白兩色,時間在剛剛似乎停滯了瞬息,那個抱著火槍的青年神槍手,在這時間的夾縫之中,連續(xù)開了十幾槍,槍槍爆頭,將所有的海賊全部殺死。
這不是什么惡魔果實的能力,而是青年神槍手對于槍術(shù)的掌握,已經(jīng)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這就是你們的命運。”青年神槍手的小木船被浪花沖到了沙灘上,他從船上起身,目光平靜地遙望遠處燈火通明的小鎮(zhèn):“我未來的船長呦,命運指引我找到這里,但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見面的時候,因為命運所說的時候還沒到,即便我奮力尋找,也找不到你。希望你能夠挺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要中途折損,否則,我就只能去找馬歇爾·D·蒂奇了。他是兇殘的‘暴君’,而你是善良的‘仁王’。英雄與梟雄之間,我其實更喜歡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