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城?;羲诡D設計學院。女生宿舍。
上完課回來的宛兒剛換好奶茶店的工作服,就聽到了自己的舍友季暖的聲音:“宛兒,你今天兼職完之后還回來嗎?還是回孤兒院?”
“嗯……”她停頓了一會,“應該是回孤兒院吧。有幾天沒回去了,正好明天早上沒有課,回去睡一晚?!?p> “啊……我還想說今天等你兼職完帶你去嗨皮呢?!甭牭交卮鸬募九瘡谋桓C了鉆出了個小腦袋,眼神幽怨的看著站在桌子旁邊收拾東西的宛兒。
宛兒像是感受到了她那滿是怨氣的眼神,抬起頭看向季暖的床。這一看,就把宛兒逗得笑得蹲在了地上。真的不是她笑點低,那被子將整個季暖都包了起來,就只剩一個頭,她的嘴因為不滿宛兒的決定而嘟得高高的,下巴也抬得高高的,像是要把頭都伸上到天花板上的模樣。
聽到宛兒的笑聲,季暖的表情就更不好了。宛兒也知道季暖是個什么性格的人,她笑夠了也就見好就收了。隨后她走到季暖的床下面,踮起了腳,又伸長了自己的手,想要去揉揉這個傲嬌鬼的小腦袋。但奈何床實在是太高了,自己又實在是太矮,再加上季暖是坐在床上的,真的是有心無力。
這時,季暖也是看懂了她的想法,便自己自覺地低下了頭,好讓宛兒的手能碰到自己的腦袋。成功摸到頭的宛兒總算是開口哄人了:“好啦好啦,下次好吧。下次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這樣可以了吧?!?p> “吶,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啊?!奔九牭酵饍旱某兄Z,小眼睛快速的轉了好幾圈,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下次去哪玩了。
宛兒見已經哄好這個傲嬌鬼了,就拿起剛剛收拾好放在一旁的包包,然后跟床上的人道別了:“嗯。不反悔。好啦我要走了,要遲到了,不跟你貧了?!?p> “滾吧滾吧,記得幫我?guī)祥T啊。”
宛兒工作的奶茶店就在學校附近,出了校門走五分鐘就能到。來到奶茶店后,跟店里的同事們都打了遍招呼后,她走進后廚,將包包放下后,便開始投入了繁忙的工作。
宛兒工作的時間是在每天傍晚五點半到夜晚的十點半。這個時間段的客流量也是挺大的,因為很多的學生晚上沒有課就回出來喝杯奶茶聊聊人生。面對如此多的客人,店內的人手還不太夠,這導致了店里的每一位員工的工作量都是無比巨大的。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宛兒臉上一直保持著的標準微笑終于垮下來了。
稍微放松了一下手和腳后,她便熟練地拿起了放在儲物室的掃帚來幫忙打掃。這時,奶茶店的老板將今天沒有賣完的小蛋糕用小盒子裝好后,放在了宛兒的包包旁邊:“宛兒啊,我把蛋糕放在你包包旁邊哦。記得帶回去給你們院里的小朋友們當早餐?!?p> 宛兒也沒有推辭,“好!那我先替他們謝謝老板啦。”顯然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等到奶茶店里都收拾好了以后,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宛兒拿上自己包包和老板打包的蛋糕,就離開了。
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宛兒只好騎著自己的自行車踏上了回孤兒院的路。不過好在,去往R城郊外的路已經在幾年前被翻新了,現在的路早已不是以前那又窄又泥濘的山路,而是都變成了寬敞平滑的柏油路,而且還都裝上了燈。兩旁的路燈高高聳立著,像是一個個敬業(yè)站崗的士兵。明亮的光將回家路上的黑暗通通驅散,給人帶來慢慢的安全感。
宛兒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帶籃子的自行車的車座上,籃子里是她的包包和蛋糕。她雙手握著車把,將車控制得穩(wěn)穩(wěn)當當的,雙**替用力地向下蹬著踏板,車輪孜孜不倦地轉著。風在她身邊敏捷地躥過,在她耳邊留下輕微的痕跡,吹起了她耳旁的一些碎發(fā)。
因為是晚上,宛兒騎車的時候并沒有帶耳機聽歌,而是有時不時去注意一下四周的情況。今天臨近下班的時候,她的右眼皮有在不斷地跳動,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絲絲地不安??偢杏X今天晚上會發(fā)生點什么。
同一時刻。小小孤兒院附近的樹林里。一個穿著很是破舊,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人在一棵棵樹木的間隙里穿行著,像是在逃竄,很是狼狽。他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腹部,紅色的鮮血從他的手指縫里緩緩流出。另一只手撐著一旁的樹木,腳步踉踉蹌蹌的,像是踩在一堆棉花上面。
而就在他身后的五十米處,兩個個穿著特種部隊服的人持槍在樹林中交叉步地向前走著。走在他們正中間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身高一米八多,腰身勻稱,四肢健壯,寬厚的肩膀,高挺的胸脯。他向前走了幾步后,突然舉起了右手,示意旁邊的隊員停止前進。
這時,他的耳機里傳來了一個聲音:“顧老大,目標倒地了。與你們的距離縮短至三十米。應該是剛剛那一槍讓他失血過多?!?p> “收到。”顧子睿收到消息后便回應了,同時給隊友打手勢,示意他分散走形成左右夾擊的隊形前進。很快,那個坐在地上喘氣的逃逸者就被顧子睿他們一左一右地圍了起來。加上逃逸者和顧子睿,場地上也就只有三個人。顧子睿率先出聲:“投降吧。你已經被包圍了。”
“哼,要我投降?沒可能。”逃逸者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起來的時候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看上去沒有絲毫害怕的跡象,“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凡人兩支破槍就能活抓我?省省吧。我不僅能將你們石化,就連自己我也能石化?!?p> 說罷,他便用他那臟兮兮的手指指了指剛剛被子彈打穿的地方,那個位置已經沒有流血的跡象,子彈打出的血窟窿被石化,就像是涂了層水泥在皮膚上面。
顧子睿看到這個情況,眉頭微微一皺,但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變化。隨后他還說出了自己的推斷:“之前有看過你的一些案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異能應該是必須要通過手掌才能釋放出來。也就是說,你必須要摸到或者碰到某個人才可以將它石化。這樣說沒錯吧?”
聽到了他分析,逃逸者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和慌亂。盡管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那一瞬間的情緒還是被心細的顧子睿給捕捉到了。
知道了這樣一個重要信息的顧子睿大腦飛速地運轉著,好幾個執(zhí)行方案在他地腦海里涌現,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以暴制暴??紤]方案的時間只有幾秒,當他有了決策之后,便開口下達命令:“顧一!”。
隨后,站在顧子睿旁邊的那個人應了一聲。在顧子睿只喊了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了,這是他們多年以來的默契。
他放下了手中的槍,隨后摘下自己的帽子,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距離那個逃逸者只有幾步的位置。沖那個逃逸者勾了勾手指:“活捉不了你嗎?那如果……是這樣呢?”
話才說到一半,顧一就伸出手掌朝逃逸者的肩膀上打去。逃逸者反應過來后想躲開,但奈何顧一的速度太快,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肩膀就被狠狠的打了一掌。
顧一的力道很大,大到將他給打飛了出去。被一掌擊中的人撞在了后面的樹干上,還咳出了一口血水。但最恐怖的是,剛剛被顧一攻擊的那個肩膀竟然被冰給凍住了,整只手都抬不起來了。逃逸者看著自己無法移動的手臂,一臉的不可思議,沖著顧一吼了一句:“你也是異能者?”
趁著逃逸者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顧一又一次出手了。但這一次,逃逸者沒有再掉以輕心了,他很快地就躲開了顧一的攻擊,然后一個轉身給了顧一一腳。被踢中腹部了的顧一很快又站直了身,向著逃逸者攻了過去。
兩個人打的難分難解,幾個來回下來,兩人身上都有些地方被凍住或被石化住了。但由于逃逸者的手臂被顧一凍住了,再加上那彈頭還在身體里,這樣劇烈的打斗令他的體力消耗極大。眼看著他就要處于下風了,他心生一計,故意將那個沒有被凍住的肩膀暴露了出來,想要引誘顧一去攻擊自己。
著急著將他另一只手也凍住的顧一果然沒有令他失望,他抓住了這個機會,揮起泛著藍光的手掌往他的肩膀拍去,想要將逃逸者徹底固定住。而這個攻擊姿勢也使顧一的胸膛直接暴露在了逃逸者的視線范圍內。
就在這個瞬間,逃逸者想要一掌打在顧一心口上,將他徹底了結的時候,扎著馬尾辮的宛兒不知道從哪個草堆里冒了出來,一腳踢在了他那準備偷襲的手掌上,逃逸者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被踹翻到了地上。
將人踹到了的宛兒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闖入了一個多么危險的地方,還用手指著那個逃逸者大罵:“你這人怎么這么陰險!居然耍小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