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一名年過花甲的大夫在替巧兒號脈。
“出爾反爾,也是君子所為?”躺在床上,巧兒冷冷看向一旁的剎梵蓮。
因為這個男人曾說過,治不治全看她自己,但現(xiàn)在卻是不顧巧兒意愿,強行讓大夫替她診斷。
聞言,剎梵蓮身后的繆先生拔劍,直指巧兒頸脖。
“呵呵。”巧兒冷笑,“當日不救小寶性命,就該料到我不會受你們恩惠,所以有種就直接殺了我,不必在此假裝好心。”
“本尊不會殺你。”剎梵蓮聲色淡淡,“至于是否君子,從不在本尊考慮范圍之內(nèi)。”
巧兒咬牙,奈何手腳無力,她只得任由大夫作為。
不多時大夫收手,他先是朝剎梵蓮深鞠一躬,而后恭敬出聲。
“有稟王尊,這位姑娘雙手雙腳的筋脈均是人為挑斷,若按王尊先前所言用朱雀羽外敷內(nèi)服,確能見效。只是朱雀羽難尋,非極北之地無法生長。”
剎梵蓮閑掃他一眼,“無妨,前段時日本尊正好有從極北之地帶回朱雀羽,如今還剩下一些,你且去看看夠不夠用便是。”
“是。”大夫剛要抬腿,他忽然想到什么。
“對了王尊,這位姑娘還曾服用過紓憂散,不會再記得過往種種,但并不影響往后正常生活?!?p> 對此,巧兒不免訝異。
原來她失憶不是意外,而是藥物所致??墒菫槭裁茨兀侩y道是為逃避過往,她主動服下的?不應該啊,巧兒自詡并非懦弱之輩,所以這種可能性應當不大。那么在她失憶前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而剎梵蓮則是心下了然,他輕嘆,未有說話,只暗道閻司炔心狠程度不低于自己,拋棄此女不說,還廢了她四肢丟進海里,連同記憶都不讓留下,想必是篤定她不可能生還,如此去了地下,便無法伸冤,只能做個枉死鬼永世不得超生。
“紓憂散如何解?”剎梵蓮問,他要恢復巧兒記憶,是為能更好的利用她。
大夫卻是脊背一僵,這位王尊的手段大夫略有耳聞,他可不想白白送死,故而明知紓憂散無解,大夫仍是琢磨出了一個常人絕不會去試的法子。
“有稟王尊,天……天雷?!睘樵黾涌尚哦?,大夫強迫自己與剎梵蓮對視,“若能遭天雷擊打,通體血脈受到強烈刺激,導致極速逆流,能疏通腦部受阻血脈,紓憂散就可不藥而愈?!?p> 剎梵蓮靜靜看著他,半晌未有接話。
“草民敢以性命擔保!”大夫信誓旦旦。
與此同時,琉璃公主急匆匆入殿,“不可以啊王兄!”她走得太快,沁月腳力不濟,遠遠跟在她后頭。
剎梵蓮微蹙眉頭,顯然對琉璃的出現(xiàn)頗為不悅。
“回去,這件事本尊自有分寸?!闭f這話的時候,他并不看琉璃。
而琉璃仍舊一股腦往前沖,在快要碰到剎梵蓮之際,剎梵蓮方才側(cè)身避開。
剛剛?cè)氲畹那咴乱姷竭@幕,她急忙上前扶住公主。
“公主這邊?!?p> 剎梵蓮從不與任何人肢體接觸,這一點所有宮人都知道,琉璃也是看不見,否則不會靠近他。
見此,巧兒眼底劃過一抹嘲諷,是為剎梵蓮的潔癖。
之后琉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在經(jīng)過繆先生身旁時,撞了他一下,然后才坐到巧兒床邊。
繆先生倒退幾步,他終是收回指向巧兒的利劍。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剎梵蓮知道今日不便再談下去,于是他轉(zhuǎn)口問大夫,“此女身體還有何異樣?沒有的話就退下吧。”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又或者說是這大夫腦子進了水,自以為領(lǐng)悟到了剎梵蓮的弦外之音,他隱晦的笑了下,道,“有稟王尊,無有異樣,這位姑娘仍是處子之身?!?p> “……?!?p> “……?!?p> “……?!?p> 此言一出,猶如平地一聲雷,炸地幾乎所有人里焦外嫩。
巧兒更是漲紅了臉,她忿忿咬牙,“下流無恥!淫賊!”
說的是誰?自然是說剎梵蓮了。
所以剎梵蓮尚來不及深思大夫的話,就被冠上了有生以來第一個除王尊以外的名號,‘淫賊’。
舊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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