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壽相助落埋伏,招孫改名離遼東(六)
“砰砰砰…”
就在這時,圖賴話音才落。宋黔突然從腰間摸出了三、四枚黑色珠子。重重的將其摔在了圖賴等人身前。就在那三、枚黑色珠子摔在地面的一瞬間,伴隨著聲聲清脆的響聲,一陣濃霧直接將圖賴等人包裹了。
等煙霧散去之后,圖賴定睛一看。除了瑟瑟北風卷落葉,哪還有宋黔幾人的人影?
“扶桑煙霧珠。該死!”
…
——
后金,御書房
“什么!你們讓人跑了?”
努爾哈赤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前幾日還聽圖賴說著手到擒來,而今這手到擒來的賊人竟然卻又跑了。努爾哈赤想著,不由一陣怒火中燒。
“是。卑職辦事不力,損了我后金尊嚴,罪該萬死。請大汗責罰!”
圖賴忍著傷勢,沒有任何的解釋。而是一力承擔罪責。因為在他看來,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找再多的借口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而對于失敗,圖賴向來是以死為罰。這是他的原則,因為他之前從來沒有失敗過。
“既然如此,那你就以命來抵吧。來人,將圖賴推出去斬殺了!”見此,努爾哈赤也不啰嗦,直接準備讓人把圖賴拖出去殺了。
“父汗!”就在這時,莽古爾泰急忙跪下,道:“此事不怪圖賴將軍辦事不力。實在是另有隱情??!”
“嗯?另有隱情?什么隱情?”
“回父汗。我們本來已經(jīng)將那賊人捉住,并且圖賴將軍還設(shè)計將打探我后金機密的另外一位賊人給引了出來。而就在最緊要的抓捕關(guān)頭卻殺出了一人,那人將和圖賴將軍交手,皆受了重傷。最后不知那人怎么會有扶桑的煙霧珠,所以才將那二人給救走了?!?p> “哼!”努爾哈赤聽后不僅沒有面色緩和,反而冷哼怒道:“不過一人和幾枚煙霧珠而已,怎么就能擋住你們那么多人?難道你們都是飯桶嗎?”
“啟稟父汗。那人實力強勁,我們,我們不是對手啊?!泵Ч艩柼┑吐曊f著,實在是無奈不已。
“誰?誰能有這么強,我看著是你們的借口。辦事不力的借口!”
“父汗,就是在阿布達里崗上殺向你的那名漢人?!?p> “嗯?你說什么?”努爾哈赤看著莽古爾泰,以為自己聽錯了。
“真的是他,就是他救走了那二人。”莽古爾泰見著自己父汗如此,只得無奈的點頭回道。
“你們二人起來吧,此事容后再議?!?p> …
——
四天后
借助煙霧珠和輕功,宋黔三人一路奔襲。終于是在一天一夜之后徹底遠離了赫圖阿拉,并且找了一個安全僻靜的地方療起傷來。
幸好劉招孫二人都練過內(nèi)功,底子足夠著。宋黔在自己恢復(fù)之后,通過坐在易筋經(jīng)內(nèi)力,將劉招孫二人的暗傷都給治好了。至于外傷,在藥劑的配合之下也不過是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那名男子叫祖大壽,熊廷弼的將官。這次受命來后金的老窩打探消息,沒想到卻和劉招孫二人陰差陽錯的配合了起來。一人殺得后金皇族人心惶惶,一人偷的后金大臣徹夜難眠。
不過,而今劉招孫的目的達到了。祖大壽的任務(wù)卻還沒有完全完成。
…
——
“祖兄,你確定你還要返回赫圖阿拉?現(xiàn)在赫圖阿拉估計比以前更嚴了?!彼吻粗娲髩郏瑢嵲谑怯行┎唤?。
軍中兩年經(jīng)歷。即使是在劉綎的揮下,宋黔也已經(jīng)將朝廷看的明明白白了。說實話,他實在是不喜歡。
“是啊祖兄弟。你我二人這一出,赫圖阿拉肯定戒備森嚴。你現(xiàn)在又回去,這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嗎?”劉招孫擔心的說著。
祖大壽搖了搖頭,眼神有些凝重,道:“沒辦法,這是我的任務(wù)。而且后金于我大明乃是虎狼,不得不去多多了解?!?p> “真的必須去嗎?”
“軍令難違!而且,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沒有理由退縮?!?p> “哎。好吧?!彼吻瓏@了一口氣,拍了拍祖大壽的肩膀:“希望你日后能掌遼東軍權(quán),對敵后金到那時,我們兩人必定側(cè)援你抵御后金!”
“哈哈。就等你這句話?!弊娲髩鄞笮χf道。
“祖兄弟,如果你們掌遼東之兵。我希望你能重建鐵騎。”劉招孫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突然想到了一只鐵甲洪流。
“遼東鐵騎?”
“不!”劉招孫搖了搖頭,看著祖大壽,道:“要建就建一只屬于你自己的鐵騎!最好以遼東人守遼東土地,更有戰(zhàn)斗力!”
“好,我明白了。他日我一定建一只鐵騎,以鐵騎踏破那赫圖阿拉城?!?p> “哈哈,等你好消息。如真有那日,必當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
——
告別祖大壽,宋黔二人向山海關(guān)走去。
遼東這片土地已經(jīng)沒有值得他們留戀的了。他們要入關(guān)去。他們要,回家。
“劉兄,你真的要改名?”
宋黔看著劉招孫,有些不理解他的這一行為。
改名?
“義父養(yǎng)我十八年。義父被殺。我再無法報答養(yǎng)育之恩,我只能以十八條人命償還?!眲⒄袑O說著,宋黔卻聽的云里霧里的。
“可是這有什么關(guān)系?”
“從今以后,我不再叫劉招孫了?!?p> “嗯?”
“我要叫——劉延!”
“劉延?為什么?”宋黔完全理解不了。
“劉延者,延劉也!義父不在了,但是劉家人的血脈卻不能斷。氣節(jié)更是得有人繼承?!眲⒄袑O說著,眼中愈發(fā)堅定。
“延劉之血脈、氣節(jié)。劉延,劉延。不錯,這么一說倒是真的不錯?!彼吻x了讀,倒是明白了劉招孫。不,劉延的用心。
“走吧宋兄弟?!眲⒀涌戳搜凵砗蟮倪|東大地,繼而又看向了前方,問道:“現(xiàn)在咱們沒了行伍的束縛,真是莫名有些輕松。不過接下來咱們?nèi)ツ睦???p> “河南!”
宋黔看著遠方,突然有些向往。
“河南?”劉延想了想,道:“中原腹地,是個好地方啊!”
“你之前去過河南?”
“沒有,聽過而已。”
“哈哈!”
“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