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回自己目光之后,丁豐年趕忙去樹干后將李博扶起來,李博也趕忙圍著丁豐年進行查看。
“別看了李叔,我沒事”
“可是剛剛你的腳”躲在樹后的李博看得清楚,剛剛丁豐年的小腿明明被劃傷,要知道,毒蛛全身都是毒素。
“沒事,剛剛只是被樹枝劃到而已,沒什么大問題”丁豐年還特意拉開了褲腿,將劃到的傷口給李叔看,看到傷口只是輕微的蹭紅也沒有出血,倒是放下心來。
就只丁豐年自己才知道,剛剛自己的確是被利爪劃到,剛開始皮膚還有刺痛以及腐蝕的感覺,但是慢慢地這個感覺好像自己有消失了,自己可能對于毒素帶有免疫作用,之前上山狩獵,碰到一些毒蟲的時候就發(fā)生過。
但是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還是不要暴露微妙,他可不想自己被別人當成另類。
而這邊,牧玉城已經(jīng)跟裴竹英討論起來繼續(xù)深入大山探查異獸起源的事情,丁豐年一聽只想趕緊脫身,這么危險事情,還是別摻和了,剛開始他跟李叔都只是以為零星的異獸下山而已,現(xiàn)在來看這些異獸的領地開始往外輻射了。
他們還得趕回去通知村民們提前疏散。
“喂,那個什么英,什么城的,我跟李叔只是附件的獵人,那么就此別過”丁豐年再次背起李叔準備跑路
只見對面的裴竹英丟了一塊令牌過來:“以你的身手跟膽魄,當個獵人可惜了,來荒城城衛(wèi)軍報道,比一輩子待在小村子好多了”
丁豐年接過令牌看了一下,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放進懷中,然后轉(zhuǎn)身離去,經(jīng)過這次狩獵遇到的事情,他的夢想也不只是當一個入門的陣術(shù)師了,他想看看更大的世界,第一步就要去荒城看看。
牧玉城則是等到丁豐年背著老獵人走后才開口道:“那可是你爹給你的副軍令牌,對方不過是個小獵人,身手倒是不錯,可離城衛(wèi)軍的要求差的遠了吧。”
“其實我之前是跟在他身后到的?!迸峒t英只說了這一句就沒再說話,她腦海中回想起這個小獵人剛剛從救人到后面周旋的一系列行為,動作談不上多敏捷,但是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多余動作。
“那你那么早就到了不第一時間來救我,害得我浪費了一道卻火的陣符”牧玉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噘著嘴回道。
“那你為什么不早用你爹給你的護身符,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種陣符你戒指里有個百八十個”
“廢話,如果能無限制用,我都可以橫掃大山了”
“就你這德行,笑死個人了”
……
看著自己主子與裴竹英自顧自的繼續(xù)向林子里走去,十三跟十六只好苦笑跟上,他兩也都是陣術(shù)師,碰到點普通野獸還能解決,異獸就夠嗆,好在裴竹英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陣武雙修,就是不知道林子深處還有什么,也不知道自家少爺干嘛那么執(zhí)著于找到那個異獸之源。
……
隨著視線越來越空曠,丁豐年背著李叔總算又走回了外圍的大山。
“豐年,放我下來吧,我沒事,剛剛只是脫力了”背上的李叔輕輕拍了拍丁豐年的肩膀
在把李博放到地上后,對方深呼了口氣,然后任由丁豐年攙扶著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們又遇到了一些小型的異獸,但是這些遠沒有毒蛛的靈智,只會看到人就攻擊,自然被丁豐年輕松的解決。
李博看著身旁的丁豐年一路上一句話不說,似乎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頭也不回的用匕首把偷襲而來的一條蜈蚣扎穿然后丟到葫蘆里,而且越來越熟練的手法宛如獵物是自己撞到他的匕首上。
李博感覺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前幾個月才跟著自己一行人上山狩獵的年輕人了,不管是解救自己時那奇怪的動作,還有現(xiàn)在那渾然天成的技巧。
“豐年,叔問你個事”李博實在是憋不住了,準備打斷一下對方。
“???怎么了,李叔你叫我干嘛?”丁豐年猶如睡夢中驚醒,眼睛直接透過神來,但是手卻沒有停止下來,隨手將一只高速飛行的毒蜂劃成了兩半。
“你自己看看你在干嘛?”李博指了指丁豐年腰間的葫蘆跟一路過來地上那些小型異獸的殘肢。
丁豐年回味了一下剛剛的感覺,自己猶如行走在軟綿綿的云端,自己的行動是隨著微風而隨行,但是那個感覺沒法在回去了,只是覺得如果再面對噩夢毒蛛的話可能不會那么倉惶。
“豐年,聽叔一句話”李博看著丁豐年鄭重道:“小村容不下你,以后去荒城凡事要三思”
丁豐年自然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自己也不是外表那樣的年紀講究鋒芒畢露,悶聲發(fā)大財才是王道。
“李叔,你放心,我懂”
看著丁豐年那還算稚嫩的臉,但是眼神卻堅定穩(wěn)重,李博也放下心來。
……
回到村子后,除了剛開始兩天村長會來找丁豐年問話,也就是問一些之前他們在樹林遇到的事情,能說的丁豐年也都說了,也沒什么好隱瞞。
在知道異獸的事情已經(jīng)上報后,后面幾天陸續(xù)有三五成行的獵人小隊以及成編隊的軍隊陸續(xù)進山,值得一說的是那些獵人小隊,裝備看上去比軍隊還高級,應該是專門接朝廷任務的賞金獵人。
丁豐年每日看著村口各類的陌生人經(jīng)過,恢復了自己普通的每日生活,雖然經(jīng)常在鍛煉的時候還在回味那天在回來路上的奇妙感覺,但是也不能隨意再進入那個狀態(tài)。
倒是自身的氣力,不知道是堅持鍛煉還是什么其他原因,前兩天試了一下已經(jīng)可以輕松的單手舉起三百斤的重物,而且呼吸的時候總感覺灼熱的氣息在腹部流轉(zhuǎn),而且肌肉分離度也在緩慢緊實。
但隨之而來的問題出現(xiàn)了,丁豐年的飯量越來越大了,這還沒入冬,他之前儲備的干糧跟肉食已經(jīng)只剩一半了。
還是虎子他娘前天將上一次獵物分割后制作好的肉條拿過來才發(fā)現(xiàn)丁豐年已經(jīng)沒有多少余糧了,第二天村口一聊,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都開始往丁家捎糧食。
整得丁豐年極度不好意思,后面把全村在河邊種的地全給翻了一遍土才心安理得的收下,只能說村子里還是人心淳樸。
又過了半個月,天氣已經(jīng)開始肅涼,那群半大的小子也都基本躲在家里烤火不出來,丁豐年卻依舊身著單衣在鄉(xiāng)道上跑步鍛煉。
值得一說的是他之前一直練習的陣法已經(jīng)到了一個瓶頸,之前的見識過的陣法礙于材料刻畫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所幸以后前往荒城參加考核在研究。
畢竟作為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應該自己的陣法天賦是不錯的。
剛舀了一把河邊的涼水激了一下臉龐,就看到遠處通往大山的山道上出現(xiàn)了一堆人影。
瞇著眼一看,打頭的正是當初的牧玉城跟裴竹英,只是他們的著裝都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fā),牧玉城渾身臟亂,衣服破裂;裴竹英身上的銀甲更是顏色暗淡,還有幾道利爪的痕跡。
后面的無論是賞金獵人還是軍隊,大部分人都渾身纏著繃帶,而且以丁豐年的目力,他感覺此行回來的人比之前深入的人數(shù)量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