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態(tài)度惡劣了?”
顧青九才不會吃這個虧,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認(rèn)。
“你竟然敢頂嘴!你給我跪下!”
但她的回答也讓林誘誘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她憤怒的瞪著顧青九,一向驕縱的她,以為顧青九也能像其他師妹一樣任由她的斥責(zé),可惜她看錯了,她對面的畢竟也是號稱混世魔王的小狐妖。
“讓我跪下?憑什么?”顧青九輕笑著白了她一眼。
“好啊,師姐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再不教訓(xùn)你我看你連整個天虞山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們吵什么?!?p> 就在林誘誘正對顧青九發(fā)難的時候,溫離瓷突然趕到。
結(jié)果林誘誘見到溫離瓷,立馬態(tài)度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好像是顧青九讓她受了委屈一樣。
“師姐,這個顧青九目無尊長,我只是說了她兩句,她竟然這般頂撞我...”說完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你這人怎么睜著眼說瞎話啊?”顧青九被林誘誘這逼真的演技直接驚到,原來這人界女子還有這樣的套路。
“師姐你看她!在你面前她都敢大呼小叫,簡直是無法無天??!”
溫離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顧青九,她也明白是自己的師妹故意為難。
“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誘誘,你也太小題大做了,青九是師妹,你應(yīng)該多多忍讓?!彼终T誘輕聲說著。
“多謝師姐理解。”顧青九感激的望著溫離瓷,這個大師姐在她心里的形象頓時又高大了許多。
“誘誘雖然嬌慣,但她心腸不壞的,她就是這般任性,你別太介意,多多擔(dān)待一些吧?!睖仉x瓷語氣溫柔,讓顧青九的氣瞬間消了下去。
林誘誘直接氣急,大喊著反駁:“師姐!你怎么幫著她??!你知不知道這個顧青九行為不檢,昨天深夜還出現(xiàn)在肅白師兄的住處,強行與肅白師兄拉拉扯扯,肅白師兄讓她回去她也不回,一直纏著師兄,這都是我親眼所見。”
“什么?”溫離疑惑的看著林誘誘,隨即轉(zhuǎn)頭望向顧青九。
“師姐~我昨晚起夜的時候就看見她鬼鬼祟祟的跟著肅白師兄,于是我就好奇前去,沒想到她居然跟進肅白師兄的殿外。”林誘誘見溫離瓷表情緊張,立刻火上澆油。
“而且我聽說,我們不在這一年里,她經(jīng)常纏著速比師兄不放,殊不知她是打著什么主意進入山門!咱們天虞山乃是修仙清靜之地,怎能容得她這種不堪的心思!”
林誘誘不依不饒,為了讓溫離瓷針對顧青九,甚至不惜添油加醋。
“不但如此,還不將我們這些師姐師兄放在眼里,真的是毫無禮教和規(guī)矩,這樣的人怎么能進入山門呢?誰知道她當(dāng)初用了什么下三濫的辦法!”林誘誘針對顧青九就停不下來,她越說越來勁。
“你信口雌黃!”顧青九終于忍不住大聲反駁。
“我有說錯嗎?你昨天晚上難道沒有去找過肅白師兄?”
“我...”
面對林誘誘這么明確的質(zhì)問,顧青九確實無法反駁,畢竟這件事她說的是實話,既然已被發(fā)現(xiàn),她再去說謊豈不是坐實了與肅白的不軌之事?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卻會讓小白蒙上這等恥辱,兩人本來就清清白白,又何須故意掩飾。
“師姐你看她說不上來了吧,顧青九犯錯不改還出言不敬,師姐,再不罰她那她豈不是更無法無天了?”
林誘誘焦急的望著溫離瓷,溫離瓷嚴(yán)肅的看著顧青九,等待她的反駁和解釋,可是顧青九卻什么都沒說。
本沒什么大事,但是聽到她去找了肅白,溫離瓷瞬間妒火中燒,肅白向來守禮從不會允許任何一位師妹在晚上靠近他的房間,就連她溫離瓷都不曾進去。而顧青九卻能進去跟他攀談,難道這么多年的情誼都比不上一個剛來一年的顧青九?
想到此時她的嫉妒轉(zhuǎn)為了憤怒,她冷漠的開口:“天虞山有天虞山的規(guī)矩,前輩訓(xùn)斥要虛心接受,不該頂撞。如有觸犯,便要受罰。顧青九,你可認(rèn)罰?”
“我不認(rèn),我沒有對她出言不敬,我確實去找過小白,但也只是普通的師兄妹之間的談話,就算當(dāng)著所有人面都能說的話,我們沒有越禮之事,我為什么要認(rèn)罪,我若認(rèn)罪就等于坐實了她編出來的這一番胡話,我不認(rèn)?!?p> 聽到顧青九這么認(rèn)真而肯定回答,溫離瓷出現(xiàn)了一絲的遲疑,其實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女孩,她就出現(xiàn)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不管是相貌還是性格,都讓她心里很不舒服。其實她并不喜歡顧青九,礙于她是肅白的師妹這一身份,她只能對她加倍的好。
盡管有一絲遲疑,她也不能不罰顧青九,畢竟她真的去找過肅白,那她有沒有聽到自己和肅白之間的談話?這些她都不知道,但她不能不防。
“顧青九你大膽!竟然敢對師姐大呼小叫!”
就在溫離瓷遲疑之際。林誘誘再次對顧青九進行發(fā)難。
“你們一定要污蔑我,我能有什么辦法!我說什么你們都不聽!那我只能大喊大叫!”顧青九一旦被氣急,就會說話不經(jīng)大腦。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林誘誘冷哼一聲,也不管溫離瓷同不同意,就拉著顧青九往偏殿走去。
她們所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大殿,而是弟子們犯錯受罰的思過房,里面擺滿各種書籍,天虞山雖有一套處罰規(guī)則,但卻很人道,只是罰弟子們背書寫字,但是顧青九卻不知道,她從來都不背門規(guī),更不知道處罰的規(guī)則。
巧的是淺黛剛從門口經(jīng)過,這下林誘誘更是有了靠山,直接跟淺黛委屈的告狀,淺黛一聽更是怒火中燒,本就看她不順眼的淺黛師叔,也剛好有機會好好整治她一番。
“弟子顧青九目無尊長,我且代你師父罰你二十天杵,你可認(rèn)罰?”
淺黛面無表情的望著顧青九,眼里充滿讓顧青九看不懂的情緒,有不屑,有得意,還有一絲憎惡,顧青九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她們,竟然會一個一個的針對她。
聽到淺黛的話。溫離瓷明顯的一怔,思慮過后,她最終還是開口:“師父,天杵...行不得,顧青九固然有錯,但是她肉體凡胎若是挨了天杵之刑,恐怕?lián)尾蛔。瑳r且...”
“我的徒兒幾時學(xué)得頂撞為師了?現(xiàn)在竟然為她求情。況且她撐不撐得住我你怎么會知道,這次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就是以免她再犯?!?p> “徒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師尊說過,天杵之法是...”
“離瓷,你是要忤逆為師?”
淺黛微怒的打斷了溫離瓷,這一句話讓溫離瓷慌的連忙跪下認(rèn)錯。
“徒兒不敢...”
“師兄不在,我就替他教訓(xùn)這不孝徒,我就不信,我堂堂天虞山掌教,竟罰不得一個小徒眾!顧青九,本座罰你,你可有不服?”
淺黛依舊堅持用此行罰,顧青九十分的憋氣,她搞不懂這里的人都怎么回事,為何都這么喜歡平白無故的冤枉人,都不去調(diào)查的嗎。
也對,淺黛是她二人的師父,又不是她顧青九的師父,當(dāng)然不會幫著她。
何況她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從自己進入天虞山第一天開始,她就一直紅眉毛綠眼睛的,只是差一個收拾自己的借口吧。
“師父在問你話,你眼睛亂瞟什么!”林誘誘的一聲大吼打斷了顧青九的思緒。
“又不是我?guī)煾肝覒{什么管她說什么...”顧青九小聲的嘀咕著。
“大膽!竟敢對師父無禮!”林誘誘大聲呵斥。
“這都能聽見啊...什么耳朵...”
“師父!你看她!她這般目中無人,再不罰她可怎么行!”
淺黛慢慢走近顧青九,瞇眼笑道:“仗著師兄給你撐腰,竟然敢如此放肆?!?p> 隨即她突然收起了笑臉,表情變得陰狠:“簡直跟那個狐貍精一模一樣!離瓷!你代我好好教教你這位師妹怎么做人,我沒工夫跟她在這耗著。”
溫離瓷沉默不語,她心里知道自己不該這么做,也知道不該把這個刑罰用在股青九身上,但她也無法違抗師命。
“誘誘,你就在這替我監(jiān)管你師姐行罰,你師姐心腸軟,我怕她手下留情。你給我記住,二十天杵,少一下,我就算在你們二人身上!”
“師父放心!誘誘絕不徇私枉法!”
聽完淺黛的話,林誘誘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自己要是挨下這個處罰,一定會死的,她不敢不從,她也不想不聽從,正好有淺黛做靠山,可以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讓自己生氣的丫頭。
淺黛留下一句話就拂袖而去,溫離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旁的林誘誘也不敢多說。
而門后經(jīng)過的唐水心剛好把這一切聽得一清二楚,她沒想到這顧青九竟是這般會闖禍,連忙跑了出去,她得趕緊去找人救顧青九,不然顧青九一定會被這個天杵打死。
而門內(nèi)已經(jīng)過了些許時間,溫離瓷最終無奈嘆下一口氣:“顧青九,你跪下吧。”
“不跪。”顧青九本就覺得冤枉,自己莫名其妙被定下這么多罪責(zé),還要她下跪,簡直可笑。
這讓本來就覺得有些抱歉的溫離瓷瞬間染上怒火,到了這個地步,這個顧青九竟然還敢這么張狂。
她目光厲色用力揮袖,紅光閃過,顧青九瞬間被一無形的力量所擊中腿部,這也使她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我本以為你是一個機靈懂事的女孩,但你竟然做事這般魯莽,真是讓我失望”
只見她雙手一伸,手掌中慢慢浮現(xiàn)出一根泛著金光的長棍。
顧青九心里一沉,這下完了,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個神器,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就算不現(xiàn)原形,也是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