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勝點名了陳寧沈家姑爺?shù)纳矸?,而后又從?cè)面表示日后要在各個城區(qū)開分店的打算,日后會有大量源源不斷的進(jìn)貨,這才讓材料供應(yīng)商產(chǎn)生競爭。
而他最后衡量了質(zhì)量和價格,選了一家長期合作。
通過這件事,陳寧也是徹底的認(rèn)識到了沈家在滄州城商圈的影響力,還有陳子勝那人小鬼大的腦瓜。
午飯已經(jīng)吃過,陳子勝雖然回來了,青哥也沒嘗到那勾起他好奇心的麻辣燙。
岑真的辦事效率還是值得稱贊的,上午給孩子們教完書,下午的時間便找到了安置孩子們的住處,將孩子們安置了過去。
青哥和陳子勝則暫時跟在了陳寧的身邊,孩子們那邊陳寧從沈府安排了幾個伙計照顧他們。
短時間內(nèi)陳寧不打算讓他們做什么事情,而是想先教給他們一些東西。
曾經(jīng)身為新時代的進(jìn)步青年,陳寧非常清楚教育的重要性。
……
滄州刺史府。
“什么?”吳恒從椅子上猛的站起,看著馮致遠(yuǎn)說道,“霜兒去了銅門關(guān)?”
馮致遠(yuǎn)一臉苦笑,解釋道,“是的,已經(jīng)動身了,康王殿下如果能早來一天就好了。”
吳恒看了馮致遠(yuǎn)一眼,說道,“父皇讓我來接霜兒回去,你卻和我說他去了銅門關(guān)?”
馮致遠(yuǎn)說道,“我已經(jīng)遣人快馬加鞭將這一消息送入永京。”
“哪有一個公主上戰(zhàn)場打仗的,這不是胡鬧嗎?!滨獠介g,吳恒看到了馮致遠(yuǎn)裱起來掛在墻上的那副字,輕聲念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
陳寧寫的那副已經(jīng)被吳鉤,不對,應(yīng)該說是吳霜帶走了,眼前這幅是馮致遠(yuǎn)自己寫的。
吳恒一看這字,又聯(lián)想了一下吳霜的脾氣,立時轉(zhuǎn)身看向馮致遠(yuǎn)喝問道,“這是你寫的?霜兒雖是女兒身,但一腔男兒報國志,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霜兒讓他去戰(zhàn)場嗎?”
馮致遠(yuǎn)慌忙拜道,“臣不敢!這詩是一位小郎君所做,且當(dāng)時安平公主也在場,臣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啊。”
吳恒氣道,“這作詩之人是誰?,日后定叫他好看?!?p> 馮致遠(yuǎn)嘴角苦笑,想著陳寧一身好才學(xué),自是不忍他被康王記恨,說道,“那日也是在街上偶遇,沒打聽那小郎君的名姓。”
吳恒在堂中來回踱步,轉(zhuǎn)了一個來回,最終拂袖轉(zhuǎn)身而去,說道,“罷了,以霜兒的本事,在銅門關(guān)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我就在這等上三天,三天之后霜兒如果還不回來再做打算?!?p> 吳恒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聽得馮致遠(yuǎn)一愣。
這是什么處理辦法?
別說等上三天,你就算是等上一年,按照五公主的脾氣也不可能自己回來啊。
馮致遠(yuǎn)卻不知道,吳恒等這三天壓根就不是為了等吳霜,而是等陳寧的麻辣燙。
……
晚間。
沈府膳廳,沈家姐們,蔓兒,岑真,青哥和陳子勝五人圍桌而坐,唯獨不見陳寧。
幾人坐在桌上期盼的看著膳廳通往后堂的門簾。
岑真開口問青哥道,“老師的那個什么麻辣燙真的那么美味嗎?”
青哥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寧哥確實是那么說的。”
蔓兒插嘴道,“你們兩個,一個叫姑爺老師,一個叫姑爺寧哥,那岑真你是不是得叫青哥師叔?”
岑真和青哥一愣,對視一眼后默契的說道,“各論各的,各論各的。”
幾人說話間,沈青梅瓊鼻嗅了一嗅,眼睛一亮向通往后堂的門簾看去。
而后,一陣香氣徹底傳入膳廳,幾人全部停止了言語齊齊的看去。
陳寧從門簾后走出,將手中端著的大盆放在了桌上,又折身回去拿了一些調(diào)料。
膳廳頓時香氣四溢。
這是一種他們以前從未聞過的香氣,光是聞起來就食指大動。
沈青梅伸出筷子架住一個丸子,對陳寧問道,“這是什么?”
陳寧說道,“這是魚丸?!?p> 說完,陳寧用筷子指點著盆中的東西說道,“這個是魚豆腐,這個是撒尿牛丸,剩下這些是肉和蔬菜。”
“哦,對了。”陳寧接著說道,“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辣,辣椒油我單獨盛出來一些,還有這個麻醬,可以蘸著吃。”
陳寧剛說完,飽受香氣折磨的幾人立刻向著盆中伸出了筷子。
桌子周圍,眾人剛剛將菜品放入口中,嘶哈之聲便不絕于耳。
燙。
眾人的第一感受就是燙,緊接著就是嘴唇麻麻的感覺,而輕輕的咬上一口,一股從未嘗過的清香頓時出現(xiàn)在唇齒間久久不能消散。
“好吃,好吃?!贬婧磺宓恼f道。
夾起一些蔬菜,用麻醬一刷,頓時又是不同的味道。
岑真這邊根本停不下嘴,嘗試著各種菜品,而后夾起了一顆撒尿牛丸蘸上辣椒油放進(jìn)了口中。
陳寧這邊一見立刻出聲提醒道,“這個要慢點吃?!?p> 岑真這邊聽到陳寧的話已經(jīng)晚了,一口咬下,只感覺鮮嫩的湯汁猛的在口腔中爆開。
“??!”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岑真拿起旁邊的茶水猛的灌進(jìn)自己的口中,結(jié)果他卻忘記了這茶水是剛剛沏好的。
“噗!”
一口茶水噴出,還好坐在岑真對面的青哥反應(yīng)迅速避了開去。
看著慘叫著撒腿跑向后廚找水的岑真,眾人看向盆中的撒尿牛丸充滿了警惕。
這丸子,吃完了撒尿不撒尿的不說,但是卻噴水。
……
接下來的幾天,孩子們的早課取消了。
岑真的嘴唇腫的像是香腸一樣,滿嘴的大泡根本沒法講課。
別說講課了,岑真連每日用飯都疼的齜牙咧嘴,看岑真這幅樣子,陳寧給青哥寫了一張藥方讓他去胡大夫那抓了一些藥。
沒有煎服。
陳寧將青哥抓回來的大黃,生地,黃玲等一些藥材研磨成了粉末狀灑在了岑真口中的創(chuàng)處,說道,“含住,別動?!?p> 初時還有些懷疑的岑真,沒想到自從用了陳寧的藥后,口中的創(chuàng)處竟然明顯的好轉(zhuǎn)。
“賽賽,賽賽?!贬婧磺宓膶﹃悓幷f了半天,陳寧才聽出他說的是謝謝。
陳寧每天帶著青哥去鋪子看看裝修,而后再去安置孩子們的地方待上半個時辰,還要和說不清話的岑真討論下畫技,過得充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