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剛一聽親衛(wèi)長的匯報,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想了想,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對方的臉上,之后,怒罵道:“混蛋,身為軍人居然在這里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緊給我滾出去!再敢來胡說我將你軍法處置?!?p> 說著軍官便要關門回去繼續(xù)睡覺,這時候警衛(wèi)長一把將門擋住焦急地說道:“長官,已經(jīng)有兩個民兵死在惡鬼的手中了!您快去看看就知道了?!?p> 軍官一聽居然有人死了,心里這個氣啊,心想你特么不早說,他大聲呵斥道:“還不快帶我去!”
警衛(wèi)長急忙點頭,帶著軍官一路小跑的向倉庫趕去。
進了倉庫便看到了一群膽戰(zhàn)心驚的民兵圍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這時候警衛(wèi)長指引著軍官向尸體走去,但距離很遠的地方他便停了下來,不敢再向前走進半步。
軍官見屬下如此恐懼,雖然自己不信鬼神之說,但心里多少也有些犯嘀咕,于是問道:“人是怎么死的你先說說?!?p> 警衛(wèi)長顫聲道:“沒有任何征兆,一開始是喬基突然出現(xiàn)了異常,通常巡邏的是兩個人一組,喬基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開始不停的嘔吐,并且嘔吐物中帶著大量的鮮血,一旁的哈德急忙上前查看情況,但是,就這時候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警衛(wèi)長說到這里的時候,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一旁的軍官嘆了口氣,一聲怒喝道:“別賣關子,快說到底怎么了!”
警衛(wèi)長顫聲繼續(xù)說道:“哈德查看情況的時候,抬手想要把喬基的頭拖起來,沒想到這一拖卻直接將喬基頭上的皮膚和頭發(fā)直接扯了下來!”
軍官聽到這里也忍不住心里一陣驚顫,心想幸虧自己沒有直接過去查看,不然今晚是別想睡覺了。
就在軍官暗自慶幸的時候,警衛(wèi)長又開口說道:“就在喬基的頭皮被撕扯下來之后,奇怪的是卻沒有任何鮮血噴濺出來,只是,那些鮮血全都從他的五官之中向外不停地流淌!”
軍官聽到這里忍不住驚嘆一聲,問道:“那哈德又是怎么死的?”
這一次警衛(wèi)長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當時我接到報告說死了人,我過來的時候哈德就已經(jīng)不行了?!?p> 軍官想了想,問道:“哈德的死狀可是也與喬基一樣嗎?”
警衛(wèi)長恐懼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仔細看過,要不長官您自己看看……”
軍官心想到底你是我的護衛(wèi)還是特么我是你的護衛(wèi)???
他瞪了對方一眼,命令道:“去把那裹尸布打開我要親自看一下?!?p> 警衛(wèi)長盡管害怕,但長官下令不得不去,他顫抖著走過去將裹尸布掀開,露出了兩具慘不忍睹的尸體。
若不是尸體上有軍牌記錄身份信息,軍官甚至已無法分辨出兩者的真實身份。
喬基的樣子和之前警衛(wèi)長所說的大致上差不多,于是軍官將目光投向了哈德。
此時的哈德雖然沒有喬基那樣看起來血腥,但整個尸體卻變成了一種及其古怪的樣子。
而且古怪的程度,至少對軍官來說簡直是前所未見!
哈德的身體整個已經(jīng)變了形狀,他的頭上長出了另一個小號的頭顱,那顆小頭顱上長著一只血紅色的眼睛,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那只眼睛正是哈德原有兩只眼睛的其中之一。
他的頭顱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
扭曲的頭顱令他整個一張臉也隨之變了形狀!
身體上雖然沒有太多變化,但皮膚卻似乎變成了透明色。
無數(shù)淡黃色的液體在他的皮膚下不斷流動著,乍一看下去,哈德的尸體就像一個人形的透明水袋一般,詭異至極,更可怕至極!
軍官強忍著胃里不斷翻滾的嘔吐感,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快將尸體蓋起來。
之后,他再也無法停留下去,轉(zhuǎn)身快步走到了窗邊,打開窗子,夜晚的涼風猛地吹到了他的臉上,軍官哇的一口,整個人伏在窗邊不斷地嘔吐著。
良久之后,軍官喘著粗氣回身向一旁的副官問道:“怎么沒叫軍醫(yī)過來?”
副官說道:“那軍醫(yī)是民兵中臨時征召來的,這事實在是太過古怪我怕那些民兵知道會引起騷亂,所以先叫警衛(wèi)長同志去向長官您匯報再做定奪?!?p> 軍官聽后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情副官做得很對,于是他吩咐道:“不過,現(xiàn)在無論怎么也得讓醫(yī)官過來看一眼我才能放心,你去將他找來吧,不過警告他若是敢透露任何風聲,就地正法!”
副官領命轉(zhuǎn)身向民兵們休息的區(qū)域走去。
這時候軍官又找來了巡邏隊長,說道:“加強防護人手,讓狙擊手也進入警戒狀態(tài),隨時觀察附近情況?!?p> 巡邏隊長離開之后,副官已帶著醫(yī)生回到了倉庫外面。
醫(yī)生的年紀足有五十多歲,名叫蘇姆,之前自己開著一間小診所,在當?shù)匾菜阈∮忻麣?,在被副官威逼利誘之后參與了這次運送行動。
蘇姆緩緩走到尸體旁,掀開裹尸布只看了一眼,便驚叫著向后退去,冷汗直流的同時不斷地在胸前劃著十字。
副官走過去一把將他拉起來,說道:“你可是看出了什么?快將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蘇姆抬眼完了副官一眼,顫聲道:“這是……這時候魔鬼的杰作,我曾經(jīng)在南方見過,只有魔鬼才會將人變成這副模樣!”
副官聽到醫(yī)生這般回答,生氣的掏出槍指著他的腦袋,說道:“你在胡說些什么?哪里來的魔鬼!”
但是一旁的軍官卻準確的抓住了蘇姆話語中的重點——南方和魔鬼兩個詞。
若是沒有南方這兩個字,那么他也就只當這個老糊涂醫(yī)生只是年紀大了在這里胡言亂語,但是南方這兩個字卻讓軍官想到了法賽斯帝國軍隊中,制造出來的那些怪物。
那些怪物,豈非就是魔鬼才能制造出來的產(chǎn)物?
想到這里,軍官阻止了副官的逼問,他攙著醫(yī)生讓他坐在一旁的石階上,緩聲問道:“你在南部見過這樣的人?”
醫(yī)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點頭說道:“我也是無意間見到的,那些人被法賽斯軍人關在鐵籠里,他們的身體完全是扭曲變形的,與他們倆很像!”
軍官聽到這里心中一驚,他第一想到的事情便是,那些法賽斯怪物已經(jīng)潛近城堡了。
這時候蘇姆顫抖著說道:“長官,我們應該趕緊離開這里,不然的話,只怕所有人都會變成這種怪物的?!?p> 軍官卻揮了揮手,說道:“醫(yī)生先生,或許是你記錯了,這兩個人并不是你說的那種怪物,迷信傳說是不可信的,作為一名唯物主義戰(zhàn)士你真不該說出之前的那些話來?!?p> 軍官盯著醫(yī)生的雙眼冷冷的說道。
此番話一出口,蘇姆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向軍官投去乞求的目光。
軍官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過,我并不準備揭發(fā)檢舉你,畢竟,你一直都是一個良民,一個為帝國盡心盡力的好人,相信以后你依然會這樣做下去的是不是?”
蘇姆木訥的點著頭,努力在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