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女孩,面似桃花嬌羞可人,纖細身姿又不失俠氣。
“你先別管那么多,有水喝嗎?”我問道。
“水倒是有,不過你得去樹林后的溪流邊”
森林?哪有什么森林?我來時一路都是麥田和干枯的荒地。
“你別拿我開涮,這干枯的地方,哪有什么森林?”
女孩指了一下我身后的窗口。
我順勢看去,果然,這塔樓的后方,是翠色的森林。
我迫不及待的跑下樓去,發(fā)現(xiàn)這荒地與森林之間,有一條明顯的交界線,分毫之差便是枯地與青草。
不由多想,我大步向林中走去。
林中茂密,雜草叢生,這茂密之間卻開辟了一條小路。
原本刺眼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打在地面猶如繁星點點。樹上碩果累累。
不過一會,我看到了她口中的小溪。清澈見底不摻一絲雜穢,看著就那么甘甜。
急不可耐撲倒溪水之中,這水如同靈藥,入口便覺得神清氣爽。
喝了個水飽,才緩過神來環(huán)顧四周。
這條溪水再次分割了地面,水的那頭就是凄涼的荒漠,不見盡頭。
我又仔細想了想那女孩,雖面容可人,但在這險峻之地,我難免心生疑惑,各種古怪的精力加上之前雨衣人又棄我而逃,很難再讓我相信任何人。
不過眼下別無他法,溪水對面是無盡荒漠,沒有水喝我肯定會渴死在里面,回頭也并無出路。
只得回到那塔樓之中,發(fā)現(xiàn)那女孩正在棋盤前呆坐。
“你自己住在這里?這里有什么出路嗎?我不想困在這里”
女孩沒理我,只是呆呆的盯著棋盤。
我也把目光投向了棋盤,發(fā)現(xiàn)這棋盤之上,沒剩下幾個棋子,紅黑都是兩士一將一象。
“這?有什么好看的?雖然我不懂這象棋里的奧秘,但是一般不會下成這樣,肯定是死局了啊”我不解道。
“我被困在這里許久,但是每天夢里都會聽到一個聲音,只要破解這棋局,就能走出這里”
破解棋局?這怎么走?都過不了河怎么破啊。
我伸手就要去碰那個象,卻被姑娘攔下。
“別動,上次我亂碰這棋盤,前面的地面就從肥沃黑土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這么可怕?嚇得我縮回了手。
“那你是怎么在這里生活的?你又是怎么跑到這里的?”
女孩看了我一眼,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無盡的求生欲望。
“我從記事起就在這里,起初這里居住著很多人,肥沃的土地,常年青的果樹,讓我們這的人無憂無慮,可有些人還是不滿足現(xiàn)狀,想走出這個地方,一些人死在了荒漠里,一些人迷失在麥田里,僅存下來的人認為一定是這棋盤作祟,所以私自挪動了棋盤,第二天早晨,所有的房子,所有的人就都消失了,唯獨剩下我和這撐著棋盤的塔樓,我不知道我在這待了多久,但你不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人?!?p> “我不是第一個?在我之前還有誰?”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從中搗鬼。
“一個跟你身高長相相仿的人,不過,他戴著一副金色的眼鏡”
跟我長得很像?戴著金色眼鏡?我之前也戴著金色眼鏡?。磕菚钦l?
我突然想到,不會有錯的,一定是雨衣人,他一直戴著一副跟我一樣的眼鏡。
“那他?是怎么走出這里的?”
“我不知道,有一天他突然就興奮起來,說去溪流那邊喝水,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溪流邊喝水?出去的方法一定跟這溪流有關(guān),我決定再去溪水旁看看。
可再看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陣陣陰風吹打著窗戶。
算了吧還是,誰知道這鬼地方晚上會不會又出現(xiàn)什么妖魔鬼怪。
“我能不能住在你這里?我一定能破解這棋盤,然后帶你一起出去”我對女孩說道。
“可以是可以,這塔樓下邊有一個地下室,之前那個人就住在那里,不過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我也沒有收拾過那里”
這女孩真實思想單純,甚是可愛。
“沒關(guān)系,你帶我過去,我自己收拾”
說完女孩就帶我去了地下室,點起了一盞油燈之后她就離開了。
我借著油燈大量這地下室,同樣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張桌子。
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殘破的紙上寫著這樣一句話。
‘我不能放走你,你還有你沒完成的使命’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誰寫給雨衣人的,還是雨衣人寫給那女孩的,不過那女孩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這紙條,上邊落了很多灰塵,很久都沒有動過。
雖說這里很久沒有收拾過,不過也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只是被褥上落了點塵土。
我簡單撣了撣被褥。因為之前很久沒有休息過,累的躺下就睡著了。
“你聽我說,不要懷疑,你眼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別怪我,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這其中你也有責任!不是我一手造成的!”
“你逃不出去的!”
啊!又是這個夢,我再次從夢中驚醒。
仔細回想這個夢,這夢中的第一句話,已經(jīng)應(yīng)驗了,之前雨衣人在那巨風隧道中跟我說過這句話!
當當當!
一陣敲門聲把我從噩夢的驚恐中拉了出來。
我穿上了衣服過去開門,門外是那個小姑娘。
“已經(jīng)中午都不見你,我還以為你也跑掉了”女孩眼神里略顯慌張。
“沒有,我還沒有想到破解的辦法,走也會帶你一起走的,放心”
我看得出,那女孩十分孤獨,畢竟一個女孩獨自在這里生活了這么久,換做一個大老爺們也精神崩潰了吧。
“你平時都吃什么?我餓壞了”我的肚子已經(jīng)在咕嚕嚕的叫了。
女孩拉起了我的手,把我?guī)У搅艘粚?,桌子上已?jīng)擺著煮好的米飯,和一些樹上摘得果子。
“你一直以來就吃這些?”
“沒錯啊,你別看這些果子不起眼,它們有各種各樣的味道,什么酸甜苦辣一應(yīng)俱全”
看著女孩開心的樣子,應(yīng)該是終于盼到有人能陪她說說話了。
坐到桌邊,我拿起果子,咬了一大口。
酸甜咸一下子都涌到了我的嘴里,嗆得我差點吐了出來。
她是怎么每天靠吃這個活這么久的,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