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從哪里來的,到云州城做何事?”
日落西山,城門下一臉疲憊的李肖,看著嚴密盤查守衛(wèi),行人急促通行惶恐的臉色,滿是疑惑,不知回歸現(xiàn)代這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家如此這般神情緊繃?
拖延一刻之久,終于輪到李肖通關(guān)盤查。就在他要打開背后雙肩包之時,守衛(wèi)瞬間把刀拔出來,架在他脖子上,嚴肅的神色透出一股殺氣。
“干什么!把手放下,否則格殺勿論!”
守衛(wèi)沒有一絲感情警告道,顯然他的剛才的舉動,已經(jīng)被列入危險動作。
李肖緩緩放下手,看著這殺氣騰騰的守衛(wèi),心里越發(fā)的疑惑,難道穆王府出事了?還是秦詩瑤病情惡化?
“退下!”
在李肖胡思亂想之際,一聲怒斥從守衛(wèi)后面?zhèn)鱽?,緊接著一王府侍衛(wèi)擠出,對沒有絲毫退讓的守衛(wèi)就是一陣臭罵。
“瞎了你們狗眼,這是李公子,王府的貴人,還不速速退下,要等著吃牢飯是吧!”
守衛(wèi)一聽李肖是王府貴人,嚇的急忙收刀,對其行了一歉禮,慌亂退下繼續(xù)盤查通關(guān)。
侍衛(wèi)見守衛(wèi)退下臉色才緩和下來,轉(zhuǎn)而對李肖抱拳行禮道。
“李公子莫怪,實屬特殊情況守衛(wèi)才如此嚴查,還請體諒?!?p> “無礙,發(fā)生了什么事?嚴查是為了提防什么?還請告知!”
李肖擺擺了手示意沒事,緊接詢問一直壓在他心頭疑惑。
“還請李公子見諒,殿下交代,如遇公子便立即帶其前往王府。因情況緊急,所以先請移步,公子疑慮在下路上詳細告知,不知如何!”
侍衛(wèi)說完神情緊張期盼看著他,畢竟他是有軍令在身,而李肖不去的話他也無可奈何。
“嗯,前面帶路!”
李肖點了點做出請的手勢,他知道秦羽璇之所以這么著急,完全是擔心秦詩瑤的病情。
侍衛(wèi)急忙點頭,帶其登上城門邊早已等候多時馬車,立即一鞭策馬狂奔。
“從縝州調(diào)駐兵要多久能到達汴州之境?”
穆王府大氣簡潔的書房,站滿將軍州官,其皆是神情嚴肅,望著案桌前緊盯汴州地圖的秦淵,氣氛壓抑的可怕。
“稟王爺,從縝州到汴州如急行軍,五日且可抵達!”
一三十出頭臉色黝黑,劍眉虎眼將軍對其行禮道。
“五日!時日過長,命其四日內(nèi)抵達,不然軍法處置!”
秦淵一聽五日才能到達汴州,眉頭瞬間緊皺一起,要知越耽擱就越給山賊應變之策,所以必須要抓緊時機,打其個措手不及!
“是,末將立即傳達!”
“府兵衙役有多少?”
黝黑將軍剛領(lǐng)命下去,秦淵便對一旁云州州官詢問道。
“回王爺,府兵三千,衙役八百!”
一鬢須皆灰白州官急忙出列行禮道。
“嗯,全集結(jié)起來,由陳虎率領(lǐng)先行汴州境內(nèi),打聽摸實敵人底細,屆時再與大軍陳家溝匯合!”
秦淵點了點頭,指著地圖一黑線下命令道,其所指顯然是陳家溝。
“下官、末將領(lǐng)命!”
隨即州官和一青年將軍對其禮,便匆忙離去執(zhí)行命令。
“暗騎是否已經(jīng)前往汴州?”
秦淵神情一肅,聲音低沉的可怕。緩緩抬起頭看向角落陰暗處,身著黑獸甲,臉帶猙獰鐵罩,只剩如毒蛇之眸暴露在外甲侍。
“昨夜已連夜出發(fā)!”
低沉沙啞從面罩傳出,似沙漠里毒蛇吐息,書房內(nèi)之人不由打一寒顫,紛紛挪動與其位置。
眼不敢向其撇去,心里忌憚不停。
甲侍,大名鼎鼎的暗騎,邊疆死神代言人,令周邊諸國軍隊聞風喪膽,而這一切都是靠殺出來的,以人頭堆積起來的威望。
這是穆王爭戰(zhàn)邊域二十余年,從經(jīng)歷戰(zhàn)場廝殺下來將士中,挑選最精銳最驍勇善戰(zhàn)的勇士創(chuàng)建而成。一路以血鋪路,以骨為基,一步步建立不朽傳奇。
而現(xiàn)在派遣其去汴州,注定血流成河,不知多少人身首異處。
“嗯,下去準備吧!”
“是,下官、末將告退!”
秦淵揮手令其起身告退。
“唉,已經(jīng)兩日了,不知李兄是否順利取到藥!”
秦詩瑤閨房,秦羽璇看著天邊日落晚霞,搖頭無奈嘆息道。
“李公子藥物已耗盡,如不及時取藥回來,公主恐有生命之憂!”
一臉疲憊的藥老也是愁容滿態(tài),顯然秦詩瑤病情已經(jīng)惡化到極致,讓他這聞名于世醫(yī)圣都束手無策。
“瑤兒別怕,姨娘在這陪著你,等你好了,姨娘就做你最喜歡的桂花糕給你吃……”
秦羽璇聽到蕭瑾妤微微弱弱輕吟,心不由的一陣刺痛,但他不敢轉(zhuǎn)頭,不敢看那失魂落魄淚流滿面憔悴面孔,他怕會他忍不住拔刀以死謝罪,才能彌補心中的愧疚。
“夫……夫……夫人,李……李公子回……來了,李公子回來了!”
這時,青兒一路狂跑進來,大氣都不喘一下,斷斷續(xù)續(xù)欣喜道。
“李…李兄回來了,太好了,藥老,李兄回來了!”
秦羽璇先是一陣呆楞,隨即反應過來,拉著一旁藥老興奮像一個孩子樣又哭又笑??梢娖溥@兩日的自責與愧疚,心中之壓力多少。
“快……快請!”
蕭瑾妤也是激動站起來,慌忙的對青兒吩咐道。
“不用了!”
李肖低沉聲音傳進眾人之耳,隨之一臉陰沉的走進。
眾人見他這副神情,心皆是一沉,顯然他是沒有取到藥。
蕭瑾妤瞬間身體一軟,摸著秦詩瑤發(fā)燙臉龐,淚如雨下,呆呆的看著她。
“李兄,是不是!”
秦羽璇瞬間感覺整個人失去靈魂,一臉絕望的看著李肖。
“唉,造化弄人??!”
藥老神情寂落感嘆道。
李肖滿臉黑線看著眾人失魂落魄樣,他不過是聽說災糧被劫而憤怒,心情不悅而已,至于這么大的反應。
腦怒的推開秦羽璇,看著無力依靠寢床似無生氣蕭瑾妤,不由一陣感觸與心痛。其待秦詩瑤如女兒,見兒女身受如此折磨而無能為力,對其打擊何嘗之小。
“夫人放心,小生已帶回特藥之藥,秦姑娘屆時便會安然無恙!”
李肖不忍其傷心過多,急忙安慰勸解道。
蕭瑾妤頓時身體一顫,抬起梨花帶雨臉頰,難以置信看著他。待李肖點頭確認,隨即欣喜起來讓道。
“李兄,是真的嗎!拿到藥了!”
李肖不理會秦羽璇欣喜若狂的詢問,蹲下來深情摸著憔悴不少秦詩瑤臉頰,心里不由一陣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