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開我!”知若疼的大叫。
“若是我下次再聽到你辱罵小姐和少爺,我就卸了你的下巴,拔了你的舌頭!”拾葉捏著知若的下巴,陰惻惻的道。
知若看著拾葉的帶著殺氣的眼神,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收回手,拾葉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宋凝蕊身后,一副只會聽宋凝蕊話的模樣。
知若不可置信的看著拾葉,冷聲道:“我可是夫人身邊的!”
拾葉淡淡的看著知若,只覺得知若的話更加可笑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夫人身邊的丫頭可以隨意的辱罵家中的大小姐,這宋家的規(guī)矩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她算是哪門子的大小姐!”知若不屑的看著宋凝蕊。
宋凝蕊冷冷的看著知若,之前她是擔心自己的弟弟所以才會一直有所忍讓,現(xiàn)在倒是不用處處忍讓了!正好讓這府里的下人知道冒犯主子的下場!
拾葉沒動,只是看著宋凝蕊。
宋凝蕊淡淡的看著知若道:“清音,你是老夫人身邊的人,想必最是規(guī)矩的吧!那就請你去請了這府中能主事的人過來,拾葉,好好看著知若!”
大晚上的,剛剛過完了上元節(jié),這個時候各個院子的人都沒有睡下,清音很快就將人都請到了涵香苑。
知若被拾葉按壓著跪在地上,知若的體溫融化了跪在地上膝蓋下的那一片雪花,冰冷的時期浸濕了知若的膝蓋,知若自覺地自己腿疼發(fā)麻。
很快老夫人還有宋程氏,宋秦氏就過來了。
一進院子就看到被按在地上跪著的知若,宋程氏心里就是一個咯噔。
“祖母,夫人!三嬸娘!”宋凝蕊站起身給三人行禮。
宋祁在最后踏進了涵香院的院門,這個地方他已經(jīng)有五年沒有踏進了!
看著熟悉的房子,宋祁有瞬間的恍惚。
看著站在門口的還沒有換衣服的宋凝蕊,宋祁忽然想到當初姜錦也是晚上在這里這么等著他的!不論他那個時候多么晚回來,總會看到姜錦在門口等著他的模樣,看著他嘴角噙著笑的模樣!
有多久沒有想起姜錦了!
宋祁將心中的那點異樣趕了出去,走到老夫人身邊看著宋凝蕊不悅的訓斥道:“你干什么!大晚上的,非要鬧得闔家不得安生!”
宋凝蕊看著宋祁心里只有滔天的恨意,他的父親似乎從來沒有做到做一個父親的職責。
“若是能歲月靜好,誰愿意劍拔弩張呢!您說是不是父親!”
宋祁不喜歡宋凝蕊,小時候是因為宋凝蕊見到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從來沒有讓他有一點做父親的驕傲和感覺!而現(xiàn)在是因為宋凝蕊太過于咄咄逼人,就像是灶膛里的火,若是靠近只會將他也燃成灰燼!
“這大晚上的,你又在鬧什么!”
“父親該問問夫人給我準備的丫頭!我倒是想知道父親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休了我的母親!”宋凝蕊淡淡的看著宋祁,問出的話卻是大不韙。
“你在說些什么!你就算是對我不滿!也不該對你娘大放厥詞!”
“是啊!父親都知道不能詆毀了母親!那我想知道一個丫頭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疑我是不是嫡出的大小姐!”
宋祁看著跪在地上的知若,擺擺手不以為意的道:“你若是不喜歡這個丫頭,打發(fā)人牙子出來賣出去就是了!大晚上的鬧什么!”
說到底宋祁不過是想要息事寧人罷了!
“父親,你認為繼母安排在我身邊的人我能隨意的處置嗎!”
“你這不是正在處置嗎!”他果然還是一日既往的不喜歡宋凝蕊。
“父親仔細看看,這個丫頭是什么人!是不是這府中的人!您現(xiàn)在年紀并不大,怎么就開始老眼昏花了呢!”宋凝蕊不在意的譏諷。
“你再說一遍,你這個逆女!”
宋凝蕊不以為然。
“夫人,是您給了這個丫頭勇氣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算什么大小姐’的嗎?還是你給了她勇氣看不起小植的!”宋凝蕊將矛頭對準了宋程氏。
宋程氏心中一跳,她就知道宋凝蕊這個狗東西肯定不會讓她好過的,還真是讓她猜到了。
“知若不過是我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頭,她怎么說話我怎么知道!現(xiàn)在不是你三嬸娘當家嗎?”
禍水東引,死不承認!還真的像宋程氏做出來的事情。
“老夫人,是我的不是!是我沒有管理好下人!”宋秦氏忙開始認錯。
宋凝蕊心中嘆氣,難怪這么多年祖母從來不讓宋秦氏管理家中的中饋,這位三嬸娘實在是有些扶不起來!這個時候就是該將這件事推到宋程氏身上的時候!
老夫人也是挑眉,沒有說話!
“夫人這話可真是奇怪了,撥了你身邊伺候的人到我身邊的人是您!可不是三嬸娘!難不成三嬸娘還能知道知若的性子!”
宋凝蕊視線從宋程氏身上移開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宋秦氏暗暗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宋凝蕊挑眉,這就有些好玩了!
她還以為這個三嬸娘是個擔不起事的,沒想到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
也是,三叔宋新不過是個庶子,能平安長大,能管著家里的庶務(wù)已經(jīng)是宋家對他格外開恩了!三叔和三嬸娘又怎么能得寸進尺呢!
宋凝蕊眼珠子一轉(zhuǎn),覺得自己該和這位三嬸娘好好說說話才是。
“知若在我身邊可是聽話的很,怎么到了你身邊就成了這樣了!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挑唆的!”這個時候宋程氏就算是再傻,也不會承認自己交代知若的事情啊!
“嗯!確實!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知若在夫人身邊聽話的很,到了我身邊卻是變成了這樣,難不成是我太寬容了!那可真是奇怪了!像知若這樣的下人,若是我示好那該知若該是感恩戴德才是!怎么知若不僅僅不知道感恩戴德,反倒是成了現(xiàn)在不知尊卑的性子了!難不成是因為夫人一開始就沒有選好人嗎?”宋凝蕊冷笑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