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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在外

第三十六章 水滴穿頭骨

大將在外 紅燒老鵝 2075 2020-01-03 22:04:55

  朱溫拿著濕透的布料順著蓮清的脖子慢慢地擦去,低頭小聲說道:“不算是仇人。她是妙語的姐姐,我答應(yīng)過妙語若是有可能的話便救她出來,但是先不聲張,讓她以為我并不想救她,殺殺她的氣焰?!?p>  蓮清莞爾一笑,一邊點頭一邊配合出演,大聲道:“既然是仇人,那必然是殺掉的,不過殺掉之前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我聽聞過一種水滴石穿的刑罰,可用在她的身上?!?p>  “何為水滴石穿之刑罰?”朱溫嘴角抹笑,問道。

  “就是在一個方形底座的四角處,用四根立柱支撐起一塊堅硬的木板,而木板正中有一個巴掌大的圓洞,犯人會坐在底部中間的一座極為舒適的椅子上,她的頭頂?shù)恼戏絼偤迷谀莻€圓洞下面。”

  “犯人的頭必須固定且不能動彈,他的頭頂上懸掛著一個水桶,水桶底部會扣出一個小眼,讓水慢慢地滴在犯人的頭上,每天派人往水桶里加水一次,一天的時間剛好漏完。”

  蓮清繼續(xù)說道:“剛開始的時候,犯人會覺得格外的舒適,因為我們不會餓著她、冷著她,反而我們只會好生地伺候著她,犯人只是腦袋不能動而已?!?p>  “但是半個月后,她就能感受到頭上有一股酸麻的異樣,這就代表她的頭已經(jīng)泡軟了;再過一個月,她便會掉發(fā),等到頭發(fā)全部掉完時,這便象征著他的那塊頭皮已經(jīng)完全軟爛,腫得又白又厚,然后慢慢地就會開始裂開、剝落。”

  蓮清講的繪聲繪色,就連朱溫都感覺身臨其境一般,她道:“最后,她的頭皮會腐爛,會臭,會招來烏泱烏泱的蒼蠅,這時,我們便會給她治療,防止頭皮腐爛。但是水依然滴著、洗刷著,它會沖開了一層又一層的頭皮,使之露出白花花的頭蓋骨,可有趣的是,此時人卻是相當(dāng)?shù)那逍选!?p>  “人越清醒,就越痛苦,我們不會讓犯人選擇自殘,我們始終會愛護(hù)著她。這種日子會持續(xù)一年的時間,直到水滴頭骨穿,人才會徹底的死亡?!?p>  水滴石穿。

  便是如此。

  這刑罰聽得朱溫都有點頭皮發(fā)麻。

  “你們不能對我這樣!”徐芃芃已經(jīng)想象出蓮清所描繪的畫面,她嘴唇顫抖著,“我們可以互幫互助的,你們兩個一個幼一個殘,真的對付不了觀主和趙鴉的!”

  “小姑娘,我叫蓮清,相信你一定聽過這個法號?!鄙徢遄孕诺卣f道:“之前我確實輸過她一次,但這輩子也就那一次了。”

  朱溫?fù)蠐项^,沒有回頭,但他說話了:“牛逼不在年高,在于天時地利人和之道也?!?p>  徐芃芃臉色變得蒼白。

  既然朱溫他們不答應(yīng)與她的合作,那不管那一方獲勝,她的結(jié)局都不會好過。

  徐芃芃癱在了地上,久久不能言語。

  而這邊,蓮清已經(jīng)擦完臉了。

  蓮清的左右臉頰都很深的凹進(jìn)去,眼眶也很深,眼珠里充斥著太多的紅血絲。

  她的臉上還有不少無法擦去的疤痕,總共有五道:眼角一處,額頭一處,下顎一處,鼻梁一處,左耳上面一處。

  “幫我把頭發(fā)剃了。”蓮清說道。

  蓮清要以靜心觀觀主的身份與慧竹對峙。

  “好。”

  朱溫手中的利器只有匕首,只能把匕首當(dāng)做剃發(fā)器,然后小心翼翼地給蓮清剃發(fā)。

  一縷一縷黑絲飄然落下。

  一個瘦骨嶙峋的尼姑出現(xiàn)在了朱溫的面前。

  朱溫上下打量著蓮清。

  若是蓮清能夠再胖一些的話,倒有一點古一法師的韻味。

  “不錯,有內(nèi)味了?!敝鞙卮蛉さ卣f道。

  “哦?什么味?”蓮清抬頭疑惑地問道。

  “辟谷多年的大師味啊?!敝鞙卣J(rèn)真地點點頭,說道。

  蓮清噗嗤笑了一聲,隨之轉(zhuǎn)移話題,又說道:“別鬧了,你不是要救那小姑娘出來嗎?你看她都被你嚇得癱在地上了?!?p>  那是被我嚇得么?

  那是被你繪聲繪色的描繪嚇得。

  再者說,徐芃芃哪里是小姑娘。

  朱溫邊走邊罵罵咧咧地說道:“她就是一個快要奔三的大齡女青年?!?p>  也就是模樣像個十六、七的。

  朱溫走過去懶散地靠在鐵欄上,低頭看著徐芃芃說道:“說說吧?!?p>  徐芃芃猛地抬頭,眼神悲怨,道:“你不是要我死嗎?怎么又過來了?”

  臥槽,這女人給臉不要臉。

  當(dāng)然,徐芃芃不會放掉這一絲自由的希望,她看到朱溫臉色一冷后,便立馬擺正好態(tài)度,說道:“我告訴你趙鴉的全部信息,但你要保證你殺死觀主之后,一定要放我自由?!?p>  “我不會保證的,你愛說不說。”朱溫就想治一治徐芃芃的這個騷脾氣。

  “你...”徐芃芃深呼一口氣,忍住了,她道:“我真的懷疑你的這副軀殼里是不是藏著一只修煉千年的老妖怪!”

  是!

  只不過不是修煉千年。

  僅僅修煉了二十八年而已。

  徐芃芃平復(fù)心情,開始說道:“我之前騙了你,我并不是富商的女兒,其實我原本是曹州醉花樓的一名妓女,天天以哄樂客人為營,而在我服侍的客人當(dāng)中,就有趙鴉?!?p>  “趙鴉是一個屠戶的兒子,從小力氣便十分的大,于是他家里便送他去習(xí)武。他也爭氣的很,成為了曹州府地界里可以數(shù)得上名字的刀客,但沒過幾年,因其狂妄性子惹出了禍端,他被仇家砍掉了一只慣用手,從此成為了獨臂刀客?!?p>  嗯.......

  楊過么?

  “但是趙鴉被砍掉手臂后,武力并沒有退步,反而精進(jìn)了不少?!毙炱M芃繼續(xù)說道。

  那他一定是找到了獨孤九劍的劍冢,認(rèn)了一只大雕作為哥哥。

  “武力越高,就越想報仇。趙鴉尋得仇人后,隨即將其一刀斃命,之后他便孤身一人流亡曹州。”

  “男人嘛,總有壓力需要釋放的那一天,于是他便來到了我醉花樓,然后媽媽就派我來照顧他?!毙炱M芃慢慢回憶道。

  “趙鴉喝的醉醺醺,我還記得那天他很粗魯,將我背上弄得青一道紅一道。待到我們完事之后,你猜發(fā)生什么了嗎?”

  鬼知道!

  徐芃芃臉上升起了一絲憐憫,她道:“他竟然趴在我的胸口上大哭了起來......”

  

紅燒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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