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慧竹再將目光盯在朱溫的身上。
“你究竟是誰?!”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慧竹失策了。
她心中如此想:眼前這個小女孩必然不簡單!
朱溫戲謔地看著慧竹,聳聳肩,不說話。
而就在此時,蓮清不動聲色地在朱溫耳邊小聲說道:“連退六步?!?p> 連退六步!
朱溫自然聽從熟知機(jī)關(guān)所在的慧竹的吩咐。
慧竹以為朱溫他們想要跑,于是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現(xiàn)在想逃晚了吧?”
“趙鴉,交給你了。”
趙鴉松松筋骨,左手提著的刀從地上滑著,他道:“按理說,我的這個行為算是欺負(fù)你們,可竹兒的命令我不能不聽啊,不聽的話,竹兒會難過的?!?p> 他咧嘴一笑,道:“所以,我只能動手了?!?p> “阿三,重?fù)裟阕筮叺哪侵还奉^,然后將它的頭左轉(zhuǎn)一圈!然后爬下!”蓮清立刻說道。
趙鴉已提著大刀走來。
慧竹在原地看著朱溫的奇怪行為,心頭警笛長鳴,她大聲提醒道:“趙鴉,小心。”
果然,趙鴉的頭頂上位置一陣聲響,一個大的牢籠從天而降。
趙鴉眼中冷光一閃,速速連退六、七步,躲開了牢籠的攻擊。
“機(jī)關(guān)?”趙鴉抬頭望著眼前的牢籠,說道:“慧竹,這機(jī)關(guān)是怎么回事......”
趙鴉的話還沒問完,前方就襲來三支飛箭。
趙鴉頭皮發(fā)麻,左手收刀順帶著環(huán)攏著一旁的慧竹向一旁倒了過去。
慧竹由于被拉扯地過于突然,導(dǎo)致她倒地時眉毛處剛好碰到地面,擦上了一道血痕。
慧竹摸著眉毛處的傷口,臉部猙獰地看著前方的蓮清,喊道:“女人心,海底針,原來你并沒有把所有的東西都傳給我?!?p> 蓮清教導(dǎo)了慧竹一切做人、處世和生活的知識與能力。
但機(jī)關(guān)所在位置,蓮清卻沒有傳給她。
因為機(jī)關(guān)的所在位置和開啟方法只有每一任的正統(tǒng)觀主才能知曉。
“呵,貓要是當(dāng)年把爬樹交給老虎的話,恐怕它早就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蓮清冷笑著說道:“我若連這個都交給你了,那我此時還能如此壓你一頭嗎?”
慧竹有陳平計。
蓮清有過墻梯。
兩人互相不甘示弱。
陳平計說話了...
不,是趙鴉說話了。
他道:“竹兒,沒事,機(jī)關(guān)一術(shù)乃是小手段而已,不足掛齒,待看我一刀將她們擒下。”
趙鴉兇神惡煞,左手抬起,一把大刀立于胸前。
“再退,退到孫不凡的尸體后面,然后拉動左右兩邊墻壁的鐵索環(huán)?!鄙徢蹇焖俚卣f道。
朱溫急急后退,他先是一手拉住左面墻壁上的鐵索環(huán),但是說時遲那時快,趙鴉已然沖了上來。
一柄大刀如幻影一般出現(xiàn)在朱溫的面前。
朱溫連忙用另外一只手的匕首作為格擋。
鐺--
匕首與大刀之間的碰撞。
朱溫橫飛出去,匕首也飛了出去,他手掌上的虎口酸麻不已,甚至都出了血,而且他和蓮清也重重地倒退好幾步,差點(diǎn)倒地。
不過左邊的鐵索環(huán)順著他身體的慣性被拉動了起來。
趙鴉見鐵索環(huán)被拉動,以為又有什么機(jī)關(guān)被觸動,一時間沒有立馬上前攻擊。
“快,拉動右邊那個!”蓮清催促地說道。
朱溫顧不上手掌的疼痛,瞬然起步拉動右邊墻壁的鐵索環(huán)。
趙鴉也反應(yīng)過來,并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觸動,于是惱火地出了殺招。
大刀橫掃。
平沙起落雁!
“別管他,立刻拉動。”蓮清語氣堅決。
這一刀來的兇猛,朱溫看其架勢,如果自己要強(qiáng)力拉動鐵索環(huán)的話,這一刀必然要砍中自己。
不過,朱溫還是決定信蓮清。
因為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啷啷--
鐵索環(huán)被拉動。
墻壁兩旁突然開始噴射迷霧。
與此同時,刀影襲來。
鐺---
聽這聲音,貌似趙鴉的大刀砍到了什么硬東西。
趙鴉瘋狂地用刀揮散開迷霧,他開始不停的咳嗦起來。
迷霧里有毒。
雖然五年沒有更換過,但毒性卻依然在。
“咳咳咳...”趙鴉連退幾步,蹲下身子,刀立在胸前,眼神直盯前面。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然后倒出一顆藥丸來,服用了下去。
這迷霧里面的毒素容易引發(fā)趙鴉自身的哮喘。
盡管趙鴉服了藥,但是他仍然感覺全身的部位有點(diǎn)酸麻,因為他的藥只是能夠暫時的管治哮喘。
迷霧散開。
前方的兩旁石壁中都彈出兩塊鐵板。
原來剛才趙鴉的刀砍到了鐵板上。
而朱溫和蓮清卻不見了蹤影。
“人呢?”趙鴉皺眉道。
“趙鴉,你沒有事情吧?”慧竹心中升起了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于是她問道。
“沒事?!壁w鴉重新橫刀,緊盯四周地說道。
“他們?nèi)四?”慧竹上前幾步,看到朱溫他們不見了之后,開口問道。
“應(yīng)該是他們開啟了某個機(jī)關(guān),從而打開了一扇暗門逃了進(jìn)去?!壁w鴉分析道。
“該死!”慧竹怒道。
慧竹從來沒有想到蓮清有逃出生天的機(jī)會。
她這五年來,一直在折磨蓮清,其目的就是為了報復(fù)蓮清當(dāng)年在她身上做過的身情。
木馬之刑,讓慧竹刻骨銘心。
而且最讓慧竹痛苦的不是自己所受的痛苦,而是她看著她所心愛的人在癡狂中死去。
一個生。
一個死。
對目相望,卻陰陽兩隔。
這是最痛苦的。
于是,當(dāng)慧竹抓住蓮清時,她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要把蓮清殺死,而是要將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都在蓮清身上施展一遍。
有木馬之刑。
有貼加觀。
有玉女登梯。
有彈琵琶......
慧竹對蓮清做的最得意的一件事,其實(shí)不是以上說的這些。
而是,她成了觀主之后,故意地將全觀尼姑都睡了一遍。
蓮清不是說這般行為是異類嗎?
那就讓全觀的人都成為異類!
“呵呵呵呵呵,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以為躲著就沒事了嗎?”慧竹眼中泛著瘋狂,她道:“趙鴉,咱們立刻離開私牢,然后一把火燒了這個地方,看他們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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