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在風大手一揮,獰笑地說道:“把這第一樓的掌柜和所有伙計,還有這兩個小子和馬夫....”
“給我通通帶走!”
捕快六人立刻聽令,瞬間將朱溫、王田等人圍起來。
“六個武藝稀疏平常的酒囊飯袋就想將我們抓住?”王田捂著手掌淡漠地說道。
“哦?莫非你還想反抗不是?”岳在風瞇著眼說道。
氣氛焦灼起來。
“咳咳?!敝鞙叵蚯耙徊?,打破了這一個氣氛。
“那個...岳捕頭,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可不是來給王掌柜賣私鹽的,我只是來吃飯的?!?p> 岳在風還沒來得及說話,朱溫又對王田說道:“王掌柜,既然是生意人,那就得和氣生財啊。您要相信衙門,他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誣陷一個好人的?!?p> 朱溫用眼神示意著王田,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這件事,他能搞定。
前兩日,縣令那邊已經(jīng)給了明確的答復。
縣令同意參與販賣私鹽的生意。
不過,縣令不滿意朱溫許下的三成利益,而是將利益提升到了四成。
但,朱溫這邊嘴上咬的也緊。
經(jīng)過這兩日的不斷商榷,雙方終于達成一個兩者都能滿意的協(xié)定。
協(xié)定將縣令大人能得到的利潤提升到三成半。
縣令需要做的就是得對于縣城里制造、販賣私鹽的事情熟視無睹,做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除此之外,他不用再付出什么。
“王掌柜,我可以向你保證縣令大人可以秉公執(zhí)法,你要不要信我一次?”朱溫對著王田說道。
“哈哈哈,小孩子就是天真?!痹涝陲L在一旁笑了起來,他說道:“是啊,王掌柜,我勸你一定要相信他一次哦。”
但是他心里卻譏諷道:進了縣衙,不掉上幾斤肉你能出來?尤其是你們還得罪了我。
王田搖搖頭,說道:“你終歸是年齡小,不懂得衙門險惡。”
王田的這句話,便是拒絕相信朱溫。
很正常。
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信一個只有一次合作的小子。
“險惡不險惡,你都得與我走一趟?!痹涝陲L抽出刀來,惡狠狠地說道。
朱溫皺眉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保住第一樓這個客戶。
畢竟,第一樓是朱溫在這世上的第一個客戶。
可是......
王田他們不相信朱溫。
而且看他們的架勢,貌似像...
貌似想要殺人。
“岳在風,我真的想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好人,可是好人就得受欺負,就得會妥協(xié)。我有試過低下頭顱去承受生活,但......生活他媽的太沉了?!蓖跆锷砩戏藲庾躺?,怒說道。
說完,王田將小手指放在嘴角,猛吹了一陣口哨。
這個口哨像是一個暗號。
只是不知道內(nèi)容是什么。
“吹哨?”岳在風冷笑一聲,說道:“就算你給老子吹簫都沒用?!?p> “來人,把這一行人給我拿下!”
一個捕快向朱溫他們走來,朱溫護著朱存連退幾步。
而王田那邊......
擦擦擦---
那個啞奴身子靈敏地躲過兩三個捕快,然后用堅硬的拳頭連續(xù)朝著他們的脆弱之處打擊。
王田也有行動。
他不是依靠身子的靈敏,而是憑借強大的力氣和快速的手掌。
一掌一掌將沖上來的捕快打的腦袋懵懵的。
葉遲看似不會武功,但是他也沒有驚慌,而是站在一旁淡然地看著這混亂的場景。
“瘋了,瘋了。”朱存縮在角落里,哆嗦地說道。
民竟敢與官斗。
這肯定是瘋了。
不過,朱存在身子哆嗦的同時,為什么還感覺出了一絲的刺激呢?
朱存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心道:可不敢這么想,我這小胳膊小腿怎么能打打殺殺,它們的主要作用是掙錢啊。
“休傷我大當家和二當家!”樓底下沖上一個持著兩把菜刀的人。
這人正是第一樓的廚子。
吳大眼。
本來要抓住朱溫哥倆的那個捕快,看著吳大眼沖了上來,于是連忙持刀想要將他喝住。
可沒曾想,吳大眼一上來就帶著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直接一個菜刀飛射出去。
噗嗤-
一條人命沒了。
“嘿嘿,紅燒豆腐獅子頭。”
吳大眼看著倒下的那個尸體,獰笑說道。
這人...
血屠夫啊!
“你敢殺捕快!”岳在風打死沒有想到,王田等人竟敢反抗。
死亡的氣息總能使人退縮。
一個捕快的被殺,讓其余的捕快都慌忙后退。
他們可不能死,死了的話,家里的妻兒就過不了日子了。
“怕什么?都給我上啊?!痹涝陲L惱怒地揮著手臂說道。
“班...班頭,打不過啊?!币粋€捕快鼓足勇氣沖著岳在風說道。
岳在風咬著牙,手里緊握著刀,敢怒敢言不敢上。
因為軟的怕橫的,橫的怕更橫的,更橫的怕不要命的。
媽的。
他們怎么如此橫,說殺人就殺人。
“阿巴,阿巴?!眴∨騾谴笱郾葎澲謩?。
“原來如此,就是你惹到了我的大當家和二當家?”吳大眼竟然看懂了啞奴比劃的手勢,他沖著岳在風說道。
“你...想干嘛?我可是朝廷的人,你竟敢與朝廷作對,還有你們,都是與朝廷作對,你們都是逆反之人!”岳在風指著王田他們說道。
吳大眼撿起剛才扔出去的那個菜刀,上前逼近,他道:“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逆反之人,所以我應該獎勵你吃什么菜啊?”
嗖-
話一說完,菜刀立即離手。
岳在風反應極快,險險躲開。
但是當他躲開后,又有一把菜刀劈頭蓋臉地迎接著他。
岳在風馬上用橫刀格擋,兩刀一相持,他就暗道糟糕。
吳大眼的力氣太大了。
如同一只牛一般。
岳在風握刀的單手被震的酸麻,他連連后退,只是吳大眼的刀依舊緊追不舍。
也有幾個捕快壯著膽子上去揮上幾刀,但他們一上前就被王田和啞奴牽扯著住了。
場面激烈地很。
“金銀細軟我都收拾好了,現(xiàn)在風緊,趕緊扯呼!”底下傳來店家小二順子的聲音。
這下,朱溫明白了王田的那一聲口哨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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