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夠得到什么?”朱溫直接問道。
“五五分成。我們只需要將制鹽方法教給他們,他們就把以后販私鹽得到的利潤分一半給我們?!睆埜槐f道:“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再慢慢地往上提,六四分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p> “萬一他拿到制作方法后不認(rèn)賬怎么辦呢?”朱溫提出疑問道。
“在商人圈子里混的,都得守著規(guī)矩,一旦規(guī)矩沒了,那么生意就沒了?!睆埜槐従彽卣f道:“我那位老朋友不敢不守,因為他在宋州販私鹽的領(lǐng)域中并不是一支獨大。若是他不守規(guī)矩的話,那我就將這種制鹽方法告訴宋州其他的私鹽販子,到那時候,他就賺不了更多的利潤了?!?p> “一頓飽和頓頓飽,他是能夠分的清楚的?!?p> “那宋州那邊的生意......也要給齊縣令分成嗎?”朱溫又問道。
“當(dāng)然不用。我們承諾的只有我們親自制鹽、販鹽出來的利潤,才分他幾成。宋州那邊的生意是由我那朋友忙里忙活,咱們只是貢獻(xiàn)出了一個制鹽方法,所以咱們不用將此利潤分給齊縣令?!睆埜槐卣f道。
這是要...
虎口拔牙。
“當(dāng)然,這件事是要保密,不能讓齊縣令知道。”張富柄又說道,他的眼神看向朱存。
朱存被這眼神弄得一激靈,他慌忙地點頭,表示絕對不會說出去。
“這生意可以做?!敝鞙攸c點頭同意道。
將碭山縣的生意擴(kuò)展到宋州地界。
這樣的話,朱溫與他定的第一個小目標(biāo)就非常近了。
“具體事情就是如此,也沒有什么需要補(bǔ)充的了?!睆埜槐p輕說道:“阿三,我想和你說一說私事?!?p> 朱溫了然,于是向一旁的二哥朱存,說道:“二哥,你先去別處轉(zhuǎn)一轉(zhuǎn),我要和我義父說會私事?!?p> “好好好?!敝齑孢B忙應(yīng)著。
說實話,他現(xiàn)在拘謹(jǐn)極了,在這個面對著張首富的場合下,他覺得自己做什么動作都是錯的。
從開始到現(xiàn)在,朱存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
朱存走后。
朱溫示意張富柄可以說了,道:“有何事需要與我私談?!?p> “清兒的事情?!睆埜槐鷫旱吐曇?,說道:“你之前不是說初期為清兒進(jìn)行針灸調(diào)理的次數(shù)是每三天一次嗎?可是為什么自從你下山以后,就沒有去過靜心觀?!?p> “還不著急。”朱溫開口說道:“她必須要借助藥物先鞏固一下身體,才能進(jìn)行長期的針灸調(diào)理。”
進(jìn)行針灸調(diào)理的一部分是需要放病人的血。
但是,蓮清的身子還是比較的虛弱,不能夠短期時間內(nèi)隔著幾天放幾次血。
于是,朱溫才沒有立刻去靜心觀給蓮清進(jìn)行針灸調(diào)理。
“像你這樣如此擔(dān)心蓮清前輩身子的行為,會不會讓采薇的母親吃味?!敝鞙赜謬L試地將話題換了一個他想要往下聊的。
“采薇她母親?”張富柄嘆了一句,道:“她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就難產(chǎn)死了。采薇從小沒有得到母親的疼愛,所以我才會加倍地對她寵愛,試圖拿出加倍的父愛從而彌補(bǔ)她缺失的母愛?!?p> “那你和蓮清前輩的事情,采薇她知不知道......”朱溫想了一下,又問道。
張富柄臉色一黑,道:“我當(dāng)然不會讓采薇知道這件事情?!?p> “行了,公事和私事我們都聊完了,你快走吧。”張富柄直接趕人說道。
再聊下去。
老子的私事就全讓你知道了。
“那義父大人,我就告退了?!敝鞙毓笆终f道。
飯要一口一口吃。
朱溫不能在張府逗留太久,否則以張富柄這個老謀深算的家伙,肯定能猜出自己的圖謀不軌。
放心。
日子還長著呢。
三年后。
碭山靜心觀。
朱溫在一處幽靜的院子里正蹲著馬步,與此同時,右手單提著龍雀大環(huán)。
一動不動。
猶如靜心觀院子里的那一個黃鐘。
“阿三,你練完了沒有?”一個長發(fā)女子溜達(dá)在朱溫的院子門口,扒著頭說道。
此人是已經(jīng)蓄起長發(fā)的徐芃芃。
朱溫沒有說話,依然在扎著馬步,提著刀。
徐芃芃了解朱溫訓(xùn)練時不回應(yīng)人的習(xí)慣,于是自顧自地坐在一邊的臺階處,靜靜地等著。
她等了足足三炷香。
朱溫才長舒一口氣,緩緩起身,將龍雀插入地上,手腳上做著舒展運動。
“你又來干什么?”朱溫一臉嫌棄地問道。
“我當(dāng)然是來問問你,白骨精到底有沒有把唐僧給吃掉?!毙炱M芃連忙小跑上前說道。
“無可奉告?!敝鞙匕籽壅f道。
朱溫可沒有專門給徐芃芃講西游記的故事。
事情是這樣的。
有一次,張富柄帶著張采薇到靜心觀里來拜佛。
拜完佛之后,張富柄就借口有事,便讓采薇自行行動,然后他就脫身去找蓮清了。
朱溫那天剛好在靜心觀,所以當(dāng)然得抓住這個絕好的機(jī)會。
他開開心心地將采薇帶到一旁,為了不讓場子冷下來,他特意為她講述了前世所聽到的一些有趣故事。
采薇非常喜歡聽。
可是,徐芃芃也觍著臉過來聽了。
朱溫很想將徐芃芃趕走,可是他低估了徐芃芃和人熟絡(luò)的本事。
不到一會兒,徐芃芃就和張采薇混成了好姐妹。
如膠似漆。
所以,朱溫只能由著她坐在一旁聽著故事。
“蓮清觀主明明給你想要的自由了,你為何卻又賴在靜心觀不走?”朱溫拿起早已放在臺階上的葫蘆,小口喝了一口說道。
“唉?!毙炱M芃嘆了一口氣。
“當(dāng)我沒有自由的時候,我特別渴望自由,可當(dāng)我有了自由之后,突然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矯情。
朱溫在心里暗自給了她這么一個評價。
“阿三,你告訴我故事后面的情節(jié)唄。若是你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嫁給你哥哥啊?!毙炱M芃誘惑地說道。
“滾。”朱溫罵道:“我娘已經(jīng)給我哥找了一個好女子,雖說還沒有過門,但這樁親事就鐵板釘釘了?!?p> “再者說,以你的年紀(jì)還想老牛吃嫩草呢?!?p> “我年齡雖然大,但是長的年輕啊。”徐芃芃也是女子,最忌別人說她年紀(jì)大了,于是懟回去,說道:“我老牛吃嫩草,總比你這個嫩草想著辦法被采薇妹妹吃要高尚吧?!?p> “咳咳。”
朱溫被一句話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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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