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子,這邊需要打掃?!?p> “小羽子,給我倒杯水?!?p> “小羽子...”
城市中心,一座頗有年頭的雜貨鋪前,周天羽正吐著舌頭來回奔跑,一只胖嘟嘟的斑點(diǎn)狗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后面。
“給我滾開,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狈畔率种械牟璞?,周天羽回身就是一腳。
“你怎么又上天了?”落雨煙手拿紙扇從雜貨鋪里走了出來,一抬頭就看見漂浮在半空中的周天羽?!巴?,汪汪”下面,大白歡快地來回跑動。
這樣的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半空中,周天羽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他決定今天晚上就跑路。
“別想著跑路,少年?!甭溆隉熯呎f邊從身后拿出一只金光璀璨的事物。
可惡!看著女魔頭手上誘人的烤雞,周天羽不得不打消了腦中逃跑的念頭,抬頭望著頭頂刺眼的陽光,他卻覺的內(nèi)心是如此的寒冷。
看著工具人低迷的情緒,落雨煙低頭想了想,或許應(yīng)該給他點(diǎn)自由,畢竟一張一馳才能更好的榨取價(jià)值。
“嗯?”后背一涼,周天羽心里的寒意更深了。
“落老板,你這里有蠟燭嗎?”還沒等落雨煙開口說放假的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從街道口走了進(jìn)來。
落雨煙所開的這家雜貨鋪,雖說是在城市中心,但卻并不是在鬧市區(qū),根據(jù)她自己的說法,這是了等待有緣人,當(dāng)時(shí)聽到這個回答的周天羽,沒能忍住自己的笑聲。
所以隨后少年就遭到了落雨煙“毀滅性”的打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周天羽顫抖著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我...我為什么在他們眼中就像孤魂野鬼一樣?”
“你的感覺沒錯,你就是鬼啊?!?p> 盯著落雨煙信誓旦旦的表情,周天羽努力睜著自己腫大的眼睛,她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你要信我啊?!彼坪跏遣煊X到了他疑惑的目光,落雨煙熟練的從身后的書架上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卡片。
“你看,這個是天師協(xié)會頒發(fā)給我的除妖證?!?p> “這個是CTO機(jī)構(gòu)頒發(fā)給我的緊急處理證?!?p> “這個是我三年級拿的作文一等獎?!?p> 嗯?是不是有一個奇怪的東西跑過去了。
臉不紅,心不跳地蓋上木盒,落雨煙快速的把它放回到架子上。
“現(xiàn)在,你總該信我了吧?!笨粗媲耙荒樃呷四拥穆溆隉?,周天羽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有點(diǎn)恨鐵不成鋼地?fù)u了搖頭,落雨煙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而后一步一步朝著半蹲在地上的周天羽走了過去。
“你要干嗎?!”如山般襲來的氣息讓周天羽胸口緩不過氣來,“唉,你都看了我那么多的秘密,最后居然說不相信?!睔怵H的低下頭,而后再抬起頭,“那我只能讓你忘掉今天的事情了?!?p> “你要怎么讓我忘記?”雖然心里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答案,但周天羽還是顫抖著問了出來。
聽著他的問題,落雨煙一臉的笑瞇瞇,“當(dāng)然是手動清除嘍?!?p> “落大師,不愧是全國各家認(rèn)證的大師,我周小鬼,今天服了?!狈碚酒?,周天羽目光炯炯地盯著面前的落雨煙。
“野鬼?呵?!贝蛄藗€哈欠,周天羽在半空中換了個更舒服的躺姿,身后落雨煙正在接待剛剛到來的客人。
86和兔子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的自己要更加自由吧,那像他,連日常的食物都要靠著別人救濟(jì),想到這,周天羽拿起右手的烤雞用力地啃了下去,“有點(diǎn)焦了,下次火候要小點(diǎn)?!?p> 正在一心計(jì)算著火候的周天羽沒有察覺到,在街角的轉(zhuǎn)口處,方才婦人走進(jìn)來的地方,一個戴著褐色棒球帽,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悄然出現(xiàn)。
這么巧的嗎?拿著蠟燭從雜貨鋪里出來的落雨煙,眼光復(fù)雜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男子。
“拿到令牌,去往下一層?!?p> 正沉迷在如何制作烤雞的周天羽被一道雄渾的聲音驚醒,眼前一個戴著褐色棒球帽,四十多歲的男人從他面前走過。
“大叔,你——”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突然記起自己是不能被這座城市的人看見的。
“拿到令牌,去往下一層。”聲音越來越遠(yuǎn),之后男人消失在周天羽的視線中。
摸著下巴,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抓到了點(diǎn)什么,“不要想了,你還得打工呢?!辈恢朗裁磿r(shí)候,落雨煙已經(jīng)悄悄來到了他的身后。
不要想了?這個意思是在說,想了就能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嗎?現(xiàn)在他更加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已經(jīng)摸到了問題答案的邊緣。
這小子還蠻機(jī)靈的,可惜卻用錯了地方,望著陷入沉思的周天羽,落雨煙幽幽的嘆了口氣。
去年的今天,也是這樣的場面,只是最后以為得到答案的人,卻變成了真正的鬼魂,難道他也要步那人的后塵嗎。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shí)候,大白從馬路對面跑了過來,它的口中似乎正叼著一個東西。
“嗯?”隨著大白越來越近,周天羽看清了它口中所叼著的事物,那是一頂褐色的棒球帽,有點(diǎn)熟悉,好像他剛剛就在哪里看過。
思索之中,他想起了幾分鐘前從他面前走過的那個男人,“大白,這個東西,你在哪里撿到的?”控制身體來到正左右翻滾的狗子面前,周天羽焦急地問道。
“汪汪,汪”見他情緒波動十分的大,大白翻了個身子,之后向著馬路對面跑了過去。
策動身體,周天羽緊緊跟了上去。身后,落雨煙伸手扶著自己的額頭,這下很難阻止他了。
此刻,馬路對面的小巷里,幾個年輕人正圍著一個靠在墻角的中年男子。
“拿到令牌,去往下一層?!?p> 此刻,男子口中仍在不停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老頭,閉嘴!”
狠狠一腳踢在墻面上,為首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年輕人滿臉憤怒。
“龍哥,這樣不好吧,他畢竟是——”
還不待他說完,“啪!”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的左臉上。
“他就是人族的罪人!我說的!”
收回手,瘋狂的眼神中,鴨舌帽雙眼死死地盯著墻角處還在重復(fù)著話語的中年男人。
感受到他極其不穩(wěn)定的情緒,其他的幾個人紛紛往后退了幾步,而后站在最后面的一個人偷偷溜出了小巷。
“你不是很強(qiáng)嗎?你不是說能解決的嗎?你不是說不成功就不回來嗎?”
鴨舌帽的語氣突然緩和了下來,這讓他身后的同伴們稍稍松了口氣。
“懦夫!廢物!”一只手用力提起中年男子,鴨舌帽眼中露出了濃厚的殺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