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了一番的徐婉柔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好在這里平時來往的人不多,她哭泣的一幕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既然那個男人是假冒的,那么她的夫君肯定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了。
想到這,她心中如同被剜走了一塊一般,傳來陣陣刺痛,連呼吸都不再順暢。
被風(fēng)一吹,她擦干了臉上的淚痕,向著秦商的小院子走去,她必須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秦商。
......
看著去而復(fù)返的徐婉柔,秦商有些意外,又見她臉色有些不太對勁,身子也搖搖欲墜,秦商看了一眼院子一角中與小獸戲耍的小玥兒,急忙上前將她扶到石凳上坐下,輕聲問道:“徐夫人,你怎么了?”
“秦......秦先生,現(xiàn)......現(xiàn)在那個江城主,是假的!”徐婉柔流著淚哽咽道,雙手用力的抓著秦商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怎么回事?徐夫人你慢慢說?!?p> “從我昨天回來,就覺得他與之前有些不對,以前我們雖然恩愛,但是他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和我太過親密的。而且昨天晚上,他也沒有回房休息?!?p> “這,應(yīng)該并不能說明他是假的吧?”
“我還沒說完,今早他回房進行了沐浴,我看到他身上的皮膚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聽到這,秦商的表情才慎重起來,徐婉柔繼續(xù)流著淚說道:“之前我從你這離開,就是因為聽到你說起那個邪修會易容,正好早上我又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的不對,所以我才借口離開的?!?p> “剛剛我去了他辦公的書房,因為我覺得不應(yīng)該懷疑自己的夫君,所以想去看看他。但是卻一不留神套出了他的破綻,他不知道我跟我夫君之間經(jīng)常會說起的話?!?p>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真的是假冒的,就算他裝得再像,也瞞不過我的。因為我夫君就算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會忘記與我之間的事情的?!?p> 說到這,徐婉柔掩面痛哭起來,哭聲驚動了遠處玩耍的小玥兒。
“娘親,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顧不得逗弄睡意闌珊的小獸,小玥兒邁著小巧的步伐跑到了徐婉柔面前,將她臉上的淚水拭去。
“嗚......娘親沒事。”徐婉柔將小玥兒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
雖然不知道她娘親到底怎么了,但是小玥兒還是順從了娘親,也伸出小手把娘親抱住。
將徐婉柔的話消化完畢,秦商拍案而起,道:“他現(xiàn)在還在書房嗎?”
抱著小玥兒的徐婉柔抬起梨花帶雨的臉,不住的點著頭道:“我在知道他是假冒的之后,就不動聲色的找借口離開了,他應(yīng)該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可能還在書房吧?!?p> 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母女兩,秦商只得開口道:“我去會一會這個假冒貨?!?p> 秦商剛一離開,那趴在墻角的一塊大石頭上睡覺的小獸突然抬起了頭,甩了兩下尾巴,黝黑的眼睛里閃過一道精芒,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轟然推開城主書房的門,卻發(fā)現(xiàn)那個假冒的江城主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的秦商。
“真是讓我好等啊,秦先生!”
冒牌的江城主開口,聲音不同以往,而是變成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你就是那個邪修?”秦商皺眉問道。
“嗯啊,你這速度可真是有些慢啊。”
冒牌城主說著,伸手在臉上一抹,從原本江城主那張中年模樣的臉,瞬間變得劍眉星目英俊非凡,看年紀(jì),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而已。
邪修戲謔道:“我都故意露出那么多的馬腳,你居然還是沒能鎖定我的身份,還需要靠著徐婉柔那個女人告訴你。要知道,為了讓她發(fā)現(xiàn)我是假冒的,我還特意當(dāng)著她的面洗了澡。誰知道她居然還傻乎乎的選擇了相信,真是傻得可以?!?p> 難怪秦商一直覺得有些奇怪,邪修好像故意將一些線索擺到他們面前一樣,現(xiàn)在看來,原來那些線索真的是他有意為之。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秦商質(zhì)問道。
“哈哈哈......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報復(fù)姓江的了?!?p> 邪修發(fā)出神經(jīng)質(zhì)一般的狂笑,眼神中射出濃濃的仇恨光芒,聲音冷厲道:“他殺了我殷家上下一百三十二口,我當(dāng)然要好好的報復(fù)他啊?!?p> “這不可能!”秦商一臉震驚。
“不可能?”邪修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秦商身前,盯著秦商的雙眼,冷冷咆哮道:“有什么不可能的,那個偽君子,在一次酒后從我父親嘴里聽到我家有一本祖?zhèn)鞯男逕捗丶?。不顧與我父親的結(jié)拜之誼,趁我太爺爺過壽的日子,竟然向我們家水井里下毒!”
“那時候我跟幾個堂兄弟們貪玩,在太爺爺院子里玩捉迷藏,他發(fā)現(xiàn)我們沒有中毒,居然想用飛刀將我們?nèi)繗⑺?。如果不是我命大,慌亂中掉進了太爺爺床下的密室中,估計也已經(jīng)被他滅口了!”
“還記得你給我看的那柄飛刀嗎?就是他那時候用來殺我的,卻不想我命大,那柄飛刀非但沒有奪走我的性命,反而跟我一起掉進了密室中?!?p> “那他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打開密室將你一起殺死?”秦商問道。
“哈哈,不得不說老天都不幫那個姓江的,他想用飛刀殺我,但飛刀卻把密室的機關(guān)給震壞了,所以他打不開機關(guān)。雖然我也沒辦法出來,但是太爺爺?shù)拿苁依镉袔灼科Ч鹊?,沒讓我在里面被活活餓死?!?p> “他怎么都不會想到,我父親所說的修煉秘籍,就在那間密室中。一開始我被關(guān)在密室里,害怕的要死,但是沒有辦法出去,我就開始嘗試按照秘籍進行修煉?!?p> “后來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吧?那本秘籍其實是一本邪派的修煉秘籍。每次修煉的時候,都會讓人痛不欲生,我的慘叫聲被外人發(fā)覺,他們還以為是我們殷府上下慘死,所以變成了冤魂,許多人都被嚇得搬出了殷家巷?!?p> “雖然修煉很痛苦,但是為了給我殷家上下報仇,我都忍過來了。就這樣,我靠著僻谷丹,在密室中躲藏了十六年。我不知道姓江的到底有多厲害,所以我就不斷的修煉,修煉啊。終于,在我可以使用飛刀穿過好幾層石板后,我覺得有能力可以為殷家報仇了,所以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既然你有能力復(fù)仇,又為什么要傷害那些無辜的女子!”秦商厲聲道。
秦商聽著邪修的話,雖然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但是更多的還是對他擄掠無辜女子進行修煉的行徑感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