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六月。
柏油公路蜿蜒向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立在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在風(fēng)中輕語。下午的陽光有些過分的慵懶,像是棲息的蟬兒一般的懨懨。
她看向不知名的遠(yuǎn)方。
“你還會回來吧?”
“會啊?!睍r簡揉了揉她的頭,嗓音很慢,似乎是想讓她聽清楚每個字,“你還在這里,我又怎么會不回來。”
時漫漫“哦”了一聲,對于時簡的話很明顯沒有多大的感覺。
時簡被她氣笑,嘆了一口氣:“那時小漫同學(xué),我就要走了,你不打算送我什么臨別禮物么?”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一點(diǎn)紅暈在她白皙的面龐,可是她垂下眼眸看自己帆布鞋的鞋尖。
“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說了一句話。
接著他撥開她垂落到腰間的發(fā)絲,垂下眼眸的時候就把溫涼的唇印了下來。
時漫漫被他親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才是聽清了他的話。
——“你沒有準(zhǔn)備禮物的話,我就自己取了?!?p> 少年的嗓音在風(fēng)中顯得低啞而有磁性。
她似乎覺得這一刻分外漫長,也永遠(yuǎn)記得——
十八歲的夏。
法國梧桐下有少年少女的身影。
他們相擁。
他們相戀。
他們分別。
最后時漫漫被少年揉了揉頭,他在她耳邊輕語。
“乖,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p> 于是她看向不知名的遠(yuǎn)方。
午后小鎮(zhèn)上最后一輛的末班車來了。
它又走了,帶著那個少年。
時漫漫終于被他臨別前的幼稚笑出聲,面容比三月暖陽都燦爛。
可是她又哭了,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南蓁有酒
Heoll,我是南蓁有酒,也是一只芹菜啦。 芹菜愛吃芹菜,小可愛也可以稱呼我為芹菜。 掐指一算,今日適合開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