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學(xué)校的路上,喬菱西終于憋不住,轉(zhuǎn)身看向顧銘。
“關(guān)于我姑姑和你父親的事情,咱們能談一下嗎?”
停下腳步,又過了一會兒,顧銘才回道:
“好,你說?!?p> 喬菱西本以為他會先說點什么,沒想到直接甩手給自己,一時語塞。
顧銘也不為難她,便開口了:“你姑姑和我父親的事情,我并不介意,因為我父親身邊從來不缺別的女人,我在意的是你姑姑和我母親的關(guān)系,會不會影響到你,說實話,我媽媽和你,才是我在乎的?!?p> 顧銘說得毫無保留,喬菱西有些感動。
“可是,姑姑對我也很重要?!?p> “所以,我才會提醒你姑姑?!?p> “提醒?”喬菱西不解。
吃飯得時候,顧銘難道不是懟了姑姑嗎?哪句是提醒?
顧銘見她糊涂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她正歪著的腦袋。
“以后,你就會明白了,不,其實你不明白也沒啥?!?p> “什么?”
喬菱西還準(zhǔn)備問下去,顧銘卻不給她機會了,將她攬住,推著向前走去。
“好了,不說了,回學(xué)校好好看書,上次給你的英文資料看得怎么樣了?”
顧銘為了讓喬菱西能在下學(xué)期順利入選辯論團,提前讓她做好準(zhǔn)備。
“是還沒看完......”喬菱西認(rèn)慫。
抬頭看見顧銘微笑著看她,喬菱西想也沒想,便踮起腳親了下對方的臉頰。
顧銘神色立刻認(rèn)真起來。
“菱西?!?p> “嗯?”
“咱們一直都像現(xiàn)在這樣多好。”
顧銘始終擔(dān)心,有一天母親會想辦法拆散他們,不論喬菱西和喬阮的關(guān)系,單就兩人長得太相似的面貌,恐怕母親都容忍不了吧。
“會的!”喬菱西見他眼神里流露不安,趕緊將他抱住,“顧銘,我不知道承諾是什么,但是我喬菱西答應(yīng)你,以后我都會守在你身邊,好嗎?”
聽著喬菱西有些撒嬌又有些執(zhí)著的口吻,顧銘便笑了。
街角寒風(fēng)吹來,似乎也不冷了。
兩人在市區(qū)逛到晚上九點,回學(xué)校的路上又遇到堵車。
喬菱西有些擔(dān)心,其他都沒什么,就是宿管樓阿姨十點半就會鎖上一樓大門,再找她開門就沒那么容易了……
果然,兩人緊趕慢趕,61號宿舍樓一樓的燈光果然已經(jīng)熄滅了。
喬菱西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顧銘攔住了她。
“菱西,沒事,我?guī)闳€地方。”
喬菱西一臉疑惑,心想難道是跟著顧銘回宿舍?
他們宿管倒是不會怎么管他們宵禁的事情,或者只是不想走進堆滿臭襪子的二樓過道,據(jù)說那里一個廳都是校足球隊的人……
顧銘邊走邊撥通電話。
“喂,阿焱,你在家嗎?”
…..
顧銘帶著喬菱西來到學(xué)校旁邊的一處小區(qū)。
按了下門鈴,門立刻便開了。
喬菱西跟著顧銘進門,便看到許韓山焱穿著絲絨睡衣正抱著一只黑色暹羅貓。
“喵~”
貓咪從許韓山焱身上跳下來,一溜煙躥進里屋。
“它比較認(rèn)生?!?p> 許韓山焱說道,一邊招呼倆人坐在沙發(fā)休息下。
他故作深沉地扶了下眼鏡。
今天許韓山焱又換了一幅新眼鏡,黑絲晶藍的鏡框,與他睡衣材質(zhì)挺搭。
“難得表哥表嫂來看我,想喝點什么?”他揮一揮手,喬菱西看見他身后一排排五彩繽紛的酒盞。
“就借住一晚,你把客房收拾出來吧?!鳖欍憶]好氣地回道,“還有,明明不近視,你干嘛總戴眼鏡?。俊?p> “咳咳?!痹S韓山焱干咳兩聲,“不覺得我戴眼鏡更有魅力些嗎?”
說著,許韓山焱優(yōu)雅微笑地轉(zhuǎn)向喬菱西,一雙桃花眼閃著光芒。
“表嫂,你覺得呢?”
顧銘起身擋在喬菱西身前,并向許韓山焱命令道:
“快去收拾客房?!?p> 吐吐舌頭,許韓山焱立馬老實起來,乖乖到里面收拾房間。
很快,兩個客房都準(zhǔn)備好了。
“這是他家?”
喬菱西問顧銘。
“不是,他自己住不慣寢室,我舅媽便在學(xué)校附近給他買了這套房子。”顧銘回道。
真是土豪!
喬菱西不禁覺著,許韓山焱如此,那顧銘呢?
上次去他家時,喬菱西便覺得她就算努力一輩子未必也買的了這樣一套豪宅。
房間收拾得很干凈,看得出許韓山焱是個自理能力極強的人。
床邊放著新的被褥和洗漱用品。
“哥,你們還差什么,盡管開口哈,樓下有便利店24小時營業(yè)噢。”
許韓山焱還沒說完,一個枕頭朝他砸來。
“沒你小子事了。”顧銘真擔(dān)心這小子再說些什么出來。
單手接住抱枕,許韓山焱嬉皮笑臉回道:“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吧臺酒水飲料自取哈。”
時間不早了,顧銘讓喬菱西先去衛(wèi)生間洗漱。
等她進去后,許韓山焱才背著貓咪從臥室探出頭來,小貓在貓包里正伸著懶腰打著哈欠。
“哥,我為了你的幸福,你看犧牲多大?!?p> “慢走,不送。”
說著,顧銘將他送到門外,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
許韓山焱趕緊用腳擋在門口。
“哥,你們那個項目算我一個噢,不吃虧!”
“行,我答應(yīng)你,會跟陸教授推薦你的?!?p> 見顧銘終于松口,許韓山焱這才乖乖收回腳,果然不枉費他如此辛苦連夜趕回寢室睡覺啊。
人終于走了,顧銘關(guān)上門,走回客廳躺在沙發(fā)上。
衛(wèi)生間里傳來水流嘩嘩的聲音,擾得他心里有些亂。
很快喬菱西便洗漱好出來了,穿著睡袍,這還是許韓山焱剛買沒穿過的新睡袍,確實華麗得有些過分,趁著喬菱西整個人氣質(zhì)都變了。
顧銘看著她,愣住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
“你快去休息吧,我去洗漱了。”
喬菱西害羞地點點頭,剛剛顧銘看她的表情,讓她心里也有點慌亂。
回到客房,喬菱西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是曲向天發(fā)來的。
“菱西,你晚上在姑姑那里休息了嗎?”
想了想,喬菱西回了個是。
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喬菱西打開房門看了看外面,想著等顧銘洗好出來說會話再睡吧。
于是,喬菱西又回到客廳,看見吧臺放著一個琉璃水瓶,她走過去,倒出半杯水。
這時候,剛巧顧銘洗好出來,看見喬菱西舉著杯水。
“謝謝?!?p> 顧銘以為是給他準(zhǔn)備的,便接過喝下。
喬菱西重新又倒了一杯,剛喝下,才發(fā)現(xiàn)這水不對味!
這不會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