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早上,還好有空調(diào),不然沈耀覺得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中午。
他騎著老板的電馬兒頂著烈日去飯館打包。一共五個人,點了三葷兩素一個湯。
下午仍舊是拆箱擺放的工作。
超市生意還不錯,雖然不是什么連鎖加盟店。但廣哥是個實在的人,店里賣的東西都是牌子貨。
沈耀拿了今年新上市的雪糕吃,迷得不行,下午就吃了五根。季燃笑他把一上午的工錢都吃了,他也笑著說是給老板創(chuàng)收。
廣文剛給的一小時二十塊,不算低。
下午六點,總算是下班了。
沈耀買了不少雪糕,怕化了,直接打車去季燃家了。
直到開門讓沈耀進去了,季燃才反應(yīng)過來:“你來干什么?”
“你這么說我可就傷心了。”把冰箱冷凍層的東西挪了挪,沈耀把雪糕塞了進去。
季燃尋思著他們關(guān)系也沒有好到能讓沈耀傷心。
“我來蹭個飯,請你吃雪糕?!鄙蛞掏茨贸隽艘桓緛硎菫榱颂K誒買的雪糕。一想雪糕吃多了不好,也就釋然了。
季燃倒是一點沒猶豫就接了過去,還補了一句:“不夠?!?p> 青筋在沈耀的額頭上跳動。忍一時越忍越氣果然是真的,但是為了蘇誒,這些都不存在。
把自己打造成癡情人設(shè)的沈耀又從冰箱里邊撈了一雪糕出來,直接剝開就往季燃嘴里塞。
“這位朋友,”季燃叼住了,走到冰箱旁邊把手里的扔了回去,“我懷疑你動機不單純?!?p> 沈耀也不藏著掖著,胳膊一伸就搭到季燃肩膀上去了,笑的快開出花來:“你也看出來了。”
“我們都是正經(jīng)孩子?!奔救即虻袅松蛞氖?,“我不歧視你,但是抱歉你找錯人了?!?p> 沈耀滿腦袋問號,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
“收假回來我們就當不認識吧,雪糕的錢我會轉(zhuǎn)給你的,你走吧。”季燃說了后就不看他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比沈耀做數(shù)學題還要復雜,至少他還能在卷面上寫個解字。
“我想你是誤會了些什么。”沈耀語文不好,但是話還是聽得懂,季燃看著也不像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人啊。
敲門聲響起,季燃面無表情開了門,蘇誒說了聲我來了就進門,看到沈耀也不是很詫異。
但出于同桌情還是問了一下:“你怎么在這?”被沈耀當成了攆他走的訊息。
“我家里沒人,一個人在宿舍,食堂也不開火,只有天天吃泡面?!鄙蛞谔K誒面前是死皮賴臉的,那樣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今天中午那盤回鍋肉就你吃的最多?!奔救家稽c都不給面子的拆臺。
沈耀微笑,想把他掐死,自己耍個朋友太艱難了,本來道路就已經(jīng)夠荊棘了,還有那么多絆腳石。
“……”蘇誒選擇性眼瞎忽略了沈耀腳上幾大千的涂鴉板鞋,“麻煩季老師準備晚飯的時候多扔一把米,把我同桌的命吊著就行了?!?p> 她心里果然是有我的。沈耀臉上的笑簡直壓不下去。
“不行?!奔救季芙^的很決絕,“還有什么老師不老師的,以后叫我燃哥吧?!?p> “不行!”沈耀寧愿餓死都不答應(yīng),都還沒叫他耀哥呢。
蘇誒數(shù)了一下手指關(guān)節(jié),自己應(yīng)該是比他們大的。
“好的,燃總?!碧K誒直接將季燃抬上了寫字樓最高層。
一聽有些奇怪,但季燃還挺滿意的。
“你吃飯了沒?”他進了廚房。
“沒?!碧鞖馓珶幔K誒喝了碗銀耳粥就來了。
“那還是吃點稀飯吧?!奔救甲チ怂陌衙?,摻了一些玉米籽,用碗印了四碗半水進去,蓋上了高壓鍋的鍋蓋。
沈耀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是打擾他們學習,雖然很想一直看著蘇誒,但他要當個成熟穩(wěn)重的人。
“想吃什么鹵味我去買?!彼呀?jīng)準備好了。
“我不吃,謝謝?!碧K誒拿出練習冊開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了。
完了。沈耀那表情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
“樓下張姐那家店還行。味道不錯,干凈又衛(wèi)生,基本上每天都賣完了的,新鮮,你看著買點吧。”季燃在給季慈打電話。
沈耀自閉了。然后就被季燃給推了出去。
果然是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關(guān)鍵是這個偏愛還是他自以為是的偏愛。
沈耀撇嘴,還是下了樓。
“這道題我不太會?!碧K誒咬著筆頭將書推到了季燃面前。雖然類似的題做過很多次,但有時候她還是轉(zhuǎn)不過彎來。
季燃看了一會兒題,什么也沒說直接就在演草紙上面寫了起來。
蘇誒也沒說什么,看他做一遍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覺得該死記硬背下來。”蘇誒想起來怎么做了,但她有預感,下次遇到還是會做不來。
“我覺得他肯定喜歡你。”季燃突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蘇誒頭都沒抬一下:“喜歡我的人應(yīng)該比較多?!?p> 季燃的臉一下就掛滿了問號:“我也不知道該說你心里有數(shù)還是沒數(shù)?!?p> “先考個六百分再說其他的吧。”蘇誒剛好寫完最后一筆,一臉‘你怎么這樣’的表情看著他,“我以為你一心只有學習?!?p> “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也八卦?!奔救夹?。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會覺得學霸就是戴著厚酒瓶蓋抱著一大摞書的呆子樣。
蘇誒哦了一聲:“我覺得沒什么意思。八卦也不一定就是真的?!?p> “真不真我不在乎,只要我高興?!?p> 一言難盡沒法用來蘇誒現(xiàn)在的心情。
沈耀為了能和蘇誒多待一會兒,幾乎是飛奔著上下樓的。切牛肉薄片的老板娘被沈耀催的煩的想把菜刀往他頭上扔。
“這些應(yīng)該夠了。”他推開了門進來,把塑料袋扔到了茶幾上。故意急吼吼的拿起蘇誒旁邊的紙杯就開始咕咚咕咚。
季燃氣定神閑:“你喝我的杯子干什么?”
沈耀被嗆得水都從鼻孔里邊飆出來了。
“你在家用什么紙杯?”他喝了多少水就想去摳喉嚨吐多少出來。
“前幾天杯子打爛了?!?p> 蘇誒什么都沒說。
季慈回來了,看到沈耀的時候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