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下午的時候沈耀一股腦的全都輸了不說,還倒貼了二十七塊錢的辣條出去,這下是真心疼了。
“我生活費輸光了?!鄙蛞Ш苛艘宦暱康搅颂K誒身上去。
他其實一向都是給多少用多少,從來不會干半個月大魚大肉半個月喝白稀飯的傻事,只是現在離月底還有三天,他連白稀飯都沒得喝了。
“不介意的話我來?!碧K誒這話是對著靳松和喬羽廷說的。
喬羽廷倒是無所謂,非常灑脫的說了好。靳松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立馬把自己面前的六包辣條用手給圈了起來,攢著慢慢吃,今年就過去了。
“我來?!备递极h看了好一會兒這邊了,沒多想就開了口。
羅昱佳這邊馬上就推搭了,也沒管直接掛了機,坐到了傅菁玥旁邊。
蘇誒沒有反對,洗起了牌。
一個小時蘇誒就把沈耀輸出去的全都贏了回來。
“你看哪位哥們可憐你每天給你買三碗白稀飯就著辣條下吧?!碧K誒又贏了兩包辣條,直接扔沈耀懷里了。
“謝謝同桌啊。”沈耀嘻嘻笑著,一個勁兒的往蘇誒旁邊擠。
牌局結束了之后,磕cp二人組都下定決心不和蘇誒一桌打牌,別說底褲都要輸沒,說不定還要走到借高利貸那一步。
商業(yè)鬼才沈同學不畏懼小賣部老板威脅的小眼神,不畏強權的在對面支起了攤,并且叫囂著一包五角三包一塊。
據說小賣部老板是某位校領導家屬的親戚,本來也不在這擺攤,只是運動會嘛,就把攤擺在了主席臺下方的階梯上,生意好的不得了。
沈耀把攤支起來后,兩分鐘桌子上的辣條就空了,不僅這三天的生活費賺回來了,下個月還有額外的零花錢,這日子真是美滋滋。
傅菁玥是最大買手,畢竟大家一個月就三四百生活費,能省就省。
又一個小時后,傅菁玥信邪了,她認輸了,她再繼續(xù)這兩天就都得喝西北風了。
“你夠了啊?!碧K誒沒忍住旋了一張牌出去,砸到沈耀腦袋上,他辣條攢三包就賣出去,甚至還實行了實名登記制,先登記先得。
“我這不是做生意嘛?!彼悬c心虛,嘿嘿笑了,把手上的那袋辣條塞給了蘇誒。
“……”蘇誒看到小賣部老板的眼神了,那里面的情緒非常的微妙,有事業(yè)被打壓的恨,更多的是覺得沈耀是個傻子。
蘇誒欲言又止的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我可能沒有辦法介紹你去我家賣電視了。”
“???”沈耀被辣椒嗆到了,覺得耳朵里面都快要噴火了。
“我怕你把價值9999價值999的統(tǒng)統(tǒng)99賣了?!碧K誒一點兒沒掩飾自己的擔心,“要不到時候你還是去工地吧,隨便做點什么都強?!?p> 沈耀非常難過,真的難過。
傅菁玥聽到不動聲色張大了眼睛,這什么家庭條件啊,還能介紹人去賣電視?
“我不來了,累了。”傅菁玥想了一下,到處靠一靠還是能吃的上飯的。
“我來。”只穿著個短袖氣喘吁吁的蔣庭鎬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了。
“散場了散場了。”沈耀立馬撲上去把撲克牌收了起來。
蔣庭鎬咬牙切齒從沈耀手里搶過了撲克牌:“散什么場?我還沒開始熱身呢?!?p> 沈耀吃了腿瘸的虧,被蔣庭鎬搶了牌,干脆耍賴整個人趴在牌桌子上。
但是絲毫沒影響人蔣庭鎬另開了一桌,還強行拉著蘇誒和喬羽廷過去了。
“精彩精彩真精彩?!睌z像機處于待機狀態(tài),非職業(yè)但專業(yè)的狗仔吳在蔣庭鎬走過來的時候就打開攝像機拍攝了起來。
要不是在操場有這么多人,沈耀能委屈的撲進蘇誒的懷里哇哇大哭,可惜的是就算沒這么多人,他也不敢那么做。
“賭什么?”蔣庭鎬洗好了牌放桌上。
“兩包辣條起?!眴逃鹜⑸斐隽藘筛种割^。
靳松在旁邊‘哇’了一聲:“都是大戶人家啊?!?p> 沈耀想,有錢人在一起多少都有利益關系,他這樣窮的配蘇誒剛好。蔣庭鎬就和傅菁玥吧,那位不知道是姐還是該喊妹的看起來也沒什么錢。
至于喬羽廷……沈耀四處望了望,把靳松配給了他。
“來吧?!碧K誒現在已經能很熟練的發(fā)牌了,發(fā)完牌就非常霸氣的直接盲要了最后三張。
沈耀剛想說霸氣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就看到了蘇誒一手的爛牌。
Ok Fine。他無話可說。
這樣的牌爛到只有機會出一次,畢竟不是炸金花,不可能用心理戰(zhàn)術來恐嚇別人不跟牌。
“你們有沒有炸彈?”蘇誒皺起了眉頭,這樣的牌確實沒什么好打的。
“你這也太直接了吧?!备递极h撇嘴,她下巴掛在蔣庭鎬的肩膀。
蘇誒倒也直爽直接明牌了:“我這牌就不要浪費大家時間了吧?!?p> “萬一我們能打個反春呢?”喬羽廷輕笑。
“估計有點難?!碧K誒也笑,“畢竟我還是有一張大王的?!?p> “行?!眴逃鹜⒁踩恿耸稚系呐?,那是一副只要上手了就能一下出完的牌。
蔣庭鎬也扔了手上的牌:“我也沒炸彈。”
沈耀屁顛屁顛跑去給蘇誒買辣條了。
接下來幾場把沈耀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三天生活費和十二月零花錢又給輸出去了,非常慘烈。
他有理由懷疑蔣庭鎬有毒。
“不到最后就都是泡沫。”蘇誒還挺看得開的。也是,畢竟有錢,輸這點不算什么。
平心而論,蘇誒牌確實打得不錯,就是一換人那到手的牌就爛的不行,偏偏還喜歡當地主。
算了,愛當就當吧,畢竟不管她和誰一起當農民他心里都會不舒服。
蘇誒牌打的艱難,不過最后還是把沈耀的生活費贏了回來,還額外多贏了些零花錢。
她果然是在乎我的,沈耀非常感動蘇誒把辣條都給了他,留了一包臭干子后全都賣光了。
他還沒獻殷勤的把臭干子塞蘇誒嘴里,就看到她飛奔到塑膠跑道上去了。
沈耀從圍上去的人群縫隙一看,是季燃趴在那,臉上的表情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