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快來,炸金花?!苯蓜偘褍筛迸坪显谝黄鹣春脭[放在床中央。
蘇誒看到忍了一下,但終于還是沒能忍?。骸斑@個房間是你們的了,我們?nèi)ニ情g?!?p> 她不太能接受不換衣褲就躺床上,雖然酒店的床褥也不見得有多干凈,雖然靳松脫了鞋的腳也并不臭。
可是他坐過高鐵坐過地鐵坐過飛機(jī)又坐出租車后不換褲子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中央。
蘇誒覺得自己沒有一拳把他從床上掀下去已經(jīng)算很忍得住了,床旁邊的地毯它不好坐嗎?
“時間還早呢,玩一會兒唄。”熊偉杰說著就伸手去摸牌,被徐嫻打了手。
“一點都不專業(yè),我來發(fā)牌。”她從小就和大人混跡牌桌麻將桌,斗地主雙Q自摸清一色杠上花都是看會的,要是學(xué)習(xí)能有這么簡單就好了。
熊偉杰突然就想起瀏覽網(wǎng)頁時偶爾會彈出來的性感荷官在線發(fā)牌,但是他不敢說,他怕自己的首都七日游變成七日癱。
“賭什么?”蘇誒笑了一下,三兩步走到床邊,盤腿坐到了床尾。
靳松覺得錢包要涼涼,突然機(jī)智開口:“就下蹲吧?!?p> 沒有人有異議。
半個小時后。
“我來不起了?!边@輩子估計都只有給彩票做公益貢獻(xiàn)份兒的沈耀攤在床上裝死,“我明天還要去爬長城,我不能死在這?!彼麙暝帽蛔庸×俗约?。
他是真的該,本來運氣就不好,結(jié)果人還特猖狂,一開始靳松他們被沈耀的氣勢嚇得不敢跟牌,只有他蘇姐巋然不動,每一把都和沈耀較勁到底。
也就五六七八九把他們就看出沈耀的本質(zhì)了,倒霉體質(zhì),凡是和運氣沾邊的他都不可能會有運氣。
以至于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沈耀已經(jīng)做了快一千個下蹲了,估計都是個半殘了。
晚飯是點的外賣,平平無奇海鮮炒飯,四十八塊錢一份,除了海鮮少沒什么毛病。
兩個小時后。
蘇誒手里捏著牌,什么話都沒說。但對身殘志堅還要繼續(xù)賭的幾個人來說,跟牌還是飛牌,這是一個生死問題。
“我屈服?!眳敲钊蛔员┳詶墝⒆约旱呐迫舆M(jìn)了廢牌堆里,做了五個下蹲后呼出了一口氣。
人生,要及時止損。
從眾就是這么來的,一時間所有人紛紛扔牌,認(rèn)命做了五個下蹲。
蘇誒默默把自己的牌攤開了。
她手上捏著的是不同花色的三四七,所有人都石化,本來搏一搏可以單車變摩托的。
“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dāng),但我覺得我們就是驚弓之鳥?!毙軅ソ芪⑿?。
蘇誒收好牌塞進(jìn)了靳松的兜里,帶著些許的困意:“我來不起了,要去睡覺了?!?p> 她覺得自己的睡意某種程度上和排泄差不多,要是消化有問,不是便秘就是拉稀的話,那蘇誒的困意就是睡不著可以睜眼到天亮,一睡起覺來二十個小時是起步。
“明天最遲六點要起床?!碧K誒走之前還要給個暴擊,雖然是來之前這群小朋友就說要去看升國旗的。
靳松開始表揚起了自己:“可見我是多么的愛國呀。”
“你還是等明天能起床了再說這句話吧?!碧K誒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