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晚就不要亂說話!”蘭君臨看著這個庶子甚是頭痛,冷著臉呵斥。
蘭二少輕嗤,吊兒郎當?shù)膶χm君臨半彎腰,雙手握著一搖,朗朗道,“不孝子軒逸給爹爹請安?!?p> 轉(zhuǎn)爾,蘭軒逸撈起衣擺,單膝跪地,給蘭赫行了個大禮,“祖爺……”
蘭君臨欲言又止,蘭赫卻是擺擺手,示意他入座。
“唔……聽聞晴姨母是帶病回府的,這病養(yǎng)的如何了?想必是不嚴重吧,否則姐姐臉上怎么還有這好顏色來參加家宴?!碧m溫酒輕笑,順著蘭軒逸把話說下去。
字字都如鋼刺直戳蘭無疆心窩,畢竟蘭晴今日下葬的消息,她也是剛剛知曉。
想必是祖爺想將此事掩下……
蘭軒逸瞧蘭赫黑了臉,正欲將此事翻篇,蘭無疆卻是放下了湯勺。
清脆一響,冷面如冰霜,“我娘沒福氣,來不了這家宴,蘭六小姐若是怕我娘孤單,不如去陪陪我娘,我定會對蘭六小姐感恩戴德?!?p> 蘭溫酒冷笑,任性的將手中飯碗一放,壓在心頭的火氣抑制不住,“蘭無疆,你別忘了,現(xiàn)在這個家的家主是我爹,不是你娘!”
兩人徹底撕破臉皮。
蘭無疆手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蘭溫酒,反諷道,“六妹妹好家教。”
“爹爹!”蘭溫酒紅著眼,手背青筋暴起。
蘭君臨不悅的嘆了口氣,“你搶溫酒輕歡樓的事情也就罷了,如今又何必和你妹妹爭鋒相對。”
蘭無疆聽著蘭君臨所言笑出了聲,心中薄涼,“搶?輕歡樓是祖爺賜的,這算哪門子的搶?!?p> “蘭無疆,你別給臉不要臉。”蘭溫酒從腰間抽出一根蛇鱗鞭,鞭長三尺,鞭把處蛇頭依附在鞭子上,眸里的惡意不加掩飾,正欲動手,卻被人按住衣袖。
“噗嗤?!币宦晪尚?,蘭珺兒從座位上悠悠站起來,對著蘭赫恭敬道,“祖爺,這六小姐心中有氣,倒不如給六小姐一個機會,讓她爭上一回。若是無疆贏了,這蘭府以后誰還敢說她的閑話?”
蘭赫坐在最中央,眸光深不見底。
她能給蘭無疆無限榮寵,卻未考慮過蘭無疆是否能守住,畢竟……輕歡樓只是一個開頭。
蘭赫許久不開口,四周氣氛接近凝固。
蘭無疆看著蘭赫,淡淡一笑,早就知道的結(jié)果,心里卻還是生了盼望。
她頷首,冷冷掃過蘭溫酒,“比?你拿什么來輸?”
蘭溫酒偏頭,發(fā)髻流蘇輕晃,“你想要什么?”
蘭無疆纖指微攏,精光流轉(zhuǎn),嫵媚如妖。
“你輸,十萬玄晶石。我輸,從此半步不踏輕歡樓?!?p> “十萬玄晶石?!你怎么不去搶!”蘭溫酒臉色難看起來。
“怎么?六小姐是覺得這輕歡樓不值十萬玄晶石?”蘭無疆眼里的蔑視讓蘭溫酒肌肉緊繃。
“蘭無疆,你當真一點后路都不給自己留?”蘭溫酒雙眼微瞇,厚顏無恥的程度讓蘭無疆咋舌。
“我憑什么要留?”蘭無疆咧開嘴,笑容嗜血,身上黑紗半遮半掩,如收命的閻羅。
向死而生,持劍破浪。
蘭溫酒神識朝蘭無疆探去,表情復(fù)雜,啞聲道,“比就比,有本事純拼靈力和功法!”
雖不知她為何幾個時辰之內(nèi)就有了修為,但區(qū)區(qū)練氣八階敢和她叫囂?只要她不用那股子怪力,這場,她贏定了!
蘭無疆頷首,薄唇微起,“可以?!?p> 正巧,她也想試試這練氣八階的極限在何處。
月亮慢慢接近中央,兩旁燈火輝煌,花廳空地內(nèi),眾人屏息凝神。
幾名銀衫侍女快步向前,抬來了各種兵器,蘭無疆順手拿起一把長刀,凌空而至。
蘭溫酒手中鞭子紫氣騰騰,恨不得把蘭無疆生吞活剝。
蘭溫酒從牙縫里擠出字,猖狂道,“現(xiàn)在求饒還來得及?!?p> 蘭無疆眉顰蹙,唇角扯了扯,“蘭六小姐,說大話可別閃了舌頭?!?p> 風(fēng)起,靈力漩渦在兩人腳下引起摩擦。
蘭溫酒跨步向前,手中蛇鱗鞭橫飛而去,鞭身火燃,刺眼奪目,沙粒翻轉(zhuǎn),聚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