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子慌亂上前,連忙扶起了徐宇。
徐宇對著蘭無疆噴出一口血氣,口中牙齒磕著軟肉,他麻木的嘔了一聲,肚子里酸水晃蕩,兩顆牙從嘴邊掉了出來。
教室里的人看蘭無疆的眼神變了,從一個看不起的極端到另外一個畏懼的極端。
畢竟從來沒有見過女修打架如此狠厲,不用武器,拳拳到肉。
一招致命!
“我……我讓我爹來找你?!毙煊钤诜懦鲎詈笠痪浜菰捄缶突枇诉^去。
夫子連忙喊來醫(yī)師,兩三個公子起身出去幫忙抬人。
蘭無疆冷冰冰的站在臺上,沒有一點愧疚。
若是今日被打的是自己,對方也不會留情,她去同情別人,誰來為她的人生負責?
夫子喘著氣走回教室,對著蘭無疆吼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及到蘭無疆的面子,“那是你的同僚!你怎么可以不知輕重!”
蘭無疆漠然的望著夫子,握緊的手指松開,“夫子讓我上臺的時候就知輕重了嗎?”
她不會花言巧語,她如刀如劍如戟,鋒利無比。
夫子咋舌,訕訕道,“我不是已經(jīng)讓他注意力度了嗎?”
蘭無疆忽然笑了,笑的夫子內(nèi)心發(fā)涼,“您信嗎?”
她一個剛剛進班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徐宇的陽奉陰違,這樣的警告有多無力,他自己都明白,無非是做做面子工程。
就因為她是新人,所以必須得作為螻蟻一般明白這適者生存的道理?
普通筑基一階和筑基二階的水平人人皆知,她是自己留了一招,若是昨晚沒有提升,今日她該怎樣收場?
他從沒有替她想過,卻依舊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她……
夫子頭疼的皺起了眉,想到蘭無疆是蘭家嫡系的身份,最終用竹竿指了指徐宇的座位,“你贏了他,可以往前坐一排。”
蘭苑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便是自己看中的位置,若想搶的話打贏對方即可。
“不用,等他傷好了后接著坐吧,就當我對他的補償?!贝嗽拸奶m無疆口中而出。
教室里的人都覺得諷刺。
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想與蘭無疆戰(zhàn)上一場,看看她有什么資本這么囂張。
蘭無疆卻在此時下臺,忽略一眾目光,坐回自己位置上。
“肅靜,繼續(xù)聽課,現(xiàn)在我們來講第三章?!狈蜃涌攘艘宦暎弥窀兔偷那昧饲米雷樱尡娙嘶亓松?。
鳳昭在暗處握住蘭無疆的手,用帕子細細擦過蘭無疆的手背,后又從袖口里拿出一瓶玉膏,為她擦拭,“疼嗎?”
修長手指扶過她白皙皮膚,帶著溫熱的膏體,細細揉開,他瞧著關(guān)節(jié)處發(fā)紅,低下頭為蘭無疆吹了吹。
蘭無疆輕輕顫了一下,被觸碰肌膚敏感度被放大了十倍,如電流酥麻而過,讓她心神大亂。
“還好……”她壓低聲音,耳垂發(fā)紅,脖子上也帶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鳳昭抬眸,瞧見蘭無疆的窘迫,輕笑一聲,“怎么這么敏感?”
蘭無疆猛的繃緊身子,喉嚨不自覺的緊了緊,“才,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