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啊這個人?!?p> “快拍照,要不是在這看到,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p> 陶博朝走來的邢哲挑眉笑道:“邢爺,你這寬肩窄腰大長腿,一來現(xiàn)場保準有小妹妹花癡?!?p> 邢哲看一眼陶博,哼笑道:“你這嘴要是能破案,這世上就沒懸案了,少廢話,干點正經(jīng)事?!?p> 說著走向海邊的尸體,蹲下身觀察著尸體,不由微皺眉頭,死者為男性,40歲左右,身高大概175,西服褲白襯衫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某個公司的職員。
面色蒼白,也可以說是慘白的浮腫,喉間一條很深的刀口,被水泡的皮肉翻卷,一些頸部骨骼清晰可見,四肢并不是正常擺放姿態(tài),面目猙獰雙眼凸起。
“不好意思,讓一下。”男音,不大不小,不急不躁。
邢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宋琛來了,他倆自小就認識,本來是要一起報考警校的,最終卻不是同一個專業(yè),反而成了更好的搭檔。
“沒想到,還有比我來的晚的。”邢哲標準的月牙笑,讓人如沐春風的暖心。
“我可不是你,好多事沒處理完而已?!彼舞∩焓謳е痔?,走到邢哲身邊蹲下,輕輕查看著傷口。
宋琛有著一張很文雅的臉,薄唇單眼眉毛平和,如果放在以前,估計會是個少爺之類的人物,卻跟著邢哲干了這行,沾上尸體這一去就不復返了。
宋琛伸手按動尸體的手臂,說道:“致命傷是喉嚨處一刀斃命,但是在他死之前,受到過嚴重的虐待,你看他的手臂傷痕,應(yīng)該是捆綁造成的,但是又不像繩子,手臂斷裂,是重擊造成,還有手掌一刀穿透?!?p> “手法利落,看起來并不像初犯。”邢哲皺眉看著宋琛。
宋琛點頭道:“是的,罪犯在殺人的時候毫不留情,可以說是非常熟練。”
邢哲表情有些沉重,拍拍宋琛道:“送回中心進行尸檢吧,正好我想回去看一下以前的案件,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好,我會盡快將報告給你?!彼舞〉谋〈轿σ猓戳艘谎坌险?,才離去。
凄厲的警笛聲響徹在海東市的濱海大道上,幾輛疾馳的警車打著警燈、鳴著警笛風馳電掣般呼嘯而過。
為首的警車上有四個年輕人,三男一女,面色凝重,他們是重案偵緝隊的成員,剛在局長易斌的帶領(lǐng)下從外地抓捕嫌疑犯回到警局。
局長不擺領(lǐng)導架子,很講團隊精神,手下的三個隊員對他很佩服,一隊人這幾年齊心協(xié)力破了不少案子。
這一隊人馬,目前已經(jīng)是市公安局能夠拿出的最強力量了,雖然這隊人不能說是史上最強,但就市以至于全省來說,已經(jīng)是高手中的高手、精英中的精英了。
他們這個地方,位于數(shù)省交界地區(qū),人員往來復雜,本地人口及外地人口眾多,一直以來都是治安形勢嚴峻的地區(qū)。刑事案件、大案要案時有發(fā)生。如何嚴厲打擊刑事犯罪,是擺在公安局局長面前的一件大事。
易斌也是從基層刑警開始一步步干起,做到公安局局長這個位置的。二十多年的刑警生涯,他破獲了不少刑事案件,但也有一些案件如石沉大海,沒有線索,未能偵破。
他深知刑警這個職業(yè),必須以年輕人為主力,年輕人思維面廣、思路較新、年富力強,必須重用,于是他從各警隊中挑選出了這四個人,組成了警隊中的警隊──重案偵緝隊,專門負責海東市轄區(qū)內(nèi)發(fā)生的命案等重大案件。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花錢花在根節(jié)兒上,用人就要用對地方。
現(xiàn)場位于海東市一處偏僻的海邊,多為礁石,因為沒有沙灘,平時游人比較少。離市區(qū)較遠,也很少有人來這里趕海,只有一些本地人偶爾來此釣魚。
“……快抄快抄!再有五分鐘福爾馬林就來收卷子啦!”
“神馬?!臥槽,都這個時間了!哎,快把你卷子借我看一眼。”
“哦shit……完了我好像失憶了!怎么這一個月來學的方程式一個都不記得!”
“……算了,我放棄了。果斷做英語治愈心靈?!?p> 聽著遍布教室各個角落接連響起的哀嚎,白宇澤見怪不怪的拉過卷子向上挪了挪,默默盯著最后那一道讓人看了頭就大的計算題。
晚自習上整條走廊都寂靜無聲,估計就只有五班教室里才會這么熱鬧。
白宇澤這一個半月來算是想明白自己身處的這個班級究竟是怎樣一種內(nèi)部構(gòu)造了。理科的尖子全在一、二、三班,剩下的多半都是中下游的學生。當然,冷杉除外。他到底為什么會神奇的出現(xiàn)在普通班里,至今還是個未解之謎。
那么按理說,如果將刨卻祖國棟梁們的理科生就這樣隨便分配到剩下的五個班里,班與班之間的差距該是不大的。
是的,白宇澤原先也這么覺得。但是通過這一個多月的磨合,他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擦,這個班簡直就是烏合之眾??!一大半人是威武奔放版的白宇澤,剩下的平均分了悶騷腹黑型的謝赭和鬼畜化的姚綠。一句話總結(jié)起來,就是沒一個正常人……不,白宇澤自認還算是其中比較正常的了。
側(cè)臉嘆口氣,雖然他現(xiàn)在又困又累非常想睡,但是偏偏不行。
有人還滿懷期待的在看著他。等待著他脫胎換骨的轉(zhuǎn)變。……
白宇澤心跳開始加速,做了足足有一分鐘的心理準備后,才鼓足勇氣將背靠上身后的桌沿,聲音小的好像蚊子叫。
“那個……有幾道題不會?!?p> 后面的人抬眼看看他寫滿不安的后腦勺,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伸出一只手來?!啊怼!?p> 白宇澤聞言如獲大赦,忙不迭的轉(zhuǎn)過大半個身子,將卷紙虔誠的獻上?!安磺宄奈叶籍嬃巳Α!?p> 接過卷子后,冷杉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
少年已經(jīng)麻利的搬了椅子坐到他身邊的過道,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剛完成的那張作業(yè),一雙褐色的瞳仁里透著明滅閃爍的亮光,似是期待,又好像拼命壓抑的緊張。
他就輕出一口氣移開目光,拔掉朝外側(cè)的耳機,淡淡開口:“這道題,套錯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