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有在天之靈這一說,田云兒默念完后便覺得全身輕松了許多,同時也拍了拍父親的后背“爹,對不起,云兒不會了,以后都不會了,云兒以后一定好好活著,好好的孝順爹娘”
田四郎把田云兒扶到床上,交代了讓她好好休息自己才一瘸一拐的出了茅草屋,田云兒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見,田云兒才閉上眼睛將腦海中的記憶重復(fù)過了一遍。
自己所在的地方叫田家村,往上是水搖鎮(zhèn),然后記憶里就不知道了,但是根據(jù)州郡縣鎮(zhèn)的排列,這田家村可真是地地道道正兒八經(jīng)的農(nóng)村啊,所為的天高皇帝遠(yuǎn),也不過如此了吧。
一般以姓氏來命名的村落本村都是同一個姓氏,聽說前些年干旱鬧饑荒,四處都是逃難的人,田家村也有了很多的外來人口,但是依舊叫田家村。
但是這田家村還是住著田家的祖祖輩輩,而現(xiàn)在的田家就是田云兒的爺爺田友光當(dāng)族長,田友光有四個兒子,其中一個兒子十五歲的時候就病死了,其他的三個兒子都已經(jīng)娶妻生子,孩子都也快成家了。
田云兒仔細(xì)的想了想這個田家也還算是人口眾多了,但是為什么就是偏偏容不下自己呢,田四郎的妻子張氏就生了一個獨(dú)子,十三年前在一個破廟中將田云兒撿了回來,自家當(dāng)做親生女兒養(yǎng),可是這田家老太太就是百般的看田云兒不爽,田云兒也很郁悶,看來得找個時間問問這其中的門道了。
沒過多久張氏就端著一碗稀粥進(jìn)了茅草屋,屬于母親那獨(dú)有的柔聲喊道“云兒,吃飯了”
田云兒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暗了下來,張氏下地也都回來了,田云兒看著眼前的女子,一顰一笑像極了媽媽,田云兒就當(dāng)她是自己的親媽媽。
“娘”
看著母親手中的那一碗稀粥,田云兒的肚子也配合的默契的咕咕叫了起來,張氏滿眼寵溺的將粥遞了過來,田云兒也沒有推辭自顧自的喝起了稀粥,說是粥實(shí)際上也就是湯湯水水里面摻雜了幾粒米,但是按理來說這么多人種田下地,沒有吃不飽的道理啊。
田云兒顯然是忘記了,古代的稅收。
田云兒將上面的湯湯水水喝了一半,抬眼忘了望母親,見母親的嘴唇干的開裂,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這碗粥,平常的時候自己也就只能勉強(qiáng)吃個半飽,若是自己不去吃家里是絕對不會給存飯的,那么這碗粥就是母親辛苦了一天的口糧。
自己若是將這一碗粥都喝了,母親明日還要下地,本來母親就一臉的面黃肌瘦了,田云兒雖然也很餓,但還是將碗遞給了張氏,她知道若是自己直接說,張氏一定不會喝的,就故意仰頭打了一個飽嗝,才道“娘,我可能是躺了一天胃口都變小了,這就飽了,娘你不嫌棄云兒口水的話,就把粥喝了吧,我今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說給娘聽”
張氏看著碗中的剩下大半的粥,眼眶有些濕潤,都是自己沒本事,閨女生病雞蛋都吃不上一個,張氏眼中的低落和無奈,田云兒都有中感同身受的感覺。